周蕭記性雖好。
可對刺青實在是沒有什麼研究。
看了看擋風玻璃碎掉的車,現在開車回去就算了吧,打電話叫了拖車,他則是跟著拖車一起回家了。
一夜無事。
第二天早上起點,周蕭還賴床著呢。
鈴鈴鈴。
鬧鈴聲卻已經響起來了。
得。
起床吧。
不能總是那麼懶惰啊,雖說很多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了。
大早上。
周蕭習慣性的自我批評了一番。
下了樓,張莉花已經是做好早飯了,沈薇都打算上樓去叫他來著,看到他自己下來了,索性開始動筷子了。
吃過早飯,張莉花送兩個孩子去上學。
周蕭則是陪著沈薇下樓去走了走,等十點多的時候,開車去集團了。
當然,是開沈薇的車。
早上沒什麼事情,辦公室裏稍微坐了坐,連一個小時都沒有坐住。
十一點半的時候就回家了。
剛進家門,就聽到了客廳裏熟悉的笑聲。
是舒雨晴。
“什麼時候來的?”他一邊換鞋一邊問。
舒雨晴說:“今天周末。”
自從知道沈薇懷孕,舒雨晴最近閑下來總是會過來的,過來陪著聊聊天什麼的。
周蕭“哦”了一聲。
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出來,挨著兩人坐下,瞅見了茶幾上的車鑰匙,“修好了?”
“嗯。”沈薇點頭,“小舒開回來的。”
那邊的店,離舒雨晴的住處是比較近。
“話說怎麼回事兒啊!怎麼能把擋風玻璃給砸了啊!”沈薇問著。
她很好奇。
周蕭也不是開車過猛的那種人。
更何況,車也沒別的毛病,就是擋風玻璃碎了,不可能出車禍隻是把擋風玻璃給搞碎了吧?
周蕭道:“沒什麼,就是啊,昨天晚上遇到一個怪人……”
昨天晚上遇上的事情一說。
舒雨晴和沈薇也是感慨,“是挺怪的,你沒事兒吧?”
“我能有什麼事,那個人還挺講武德的,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壞人。遮著臉,還掩蓋聲音,估計不會是什麼一般人。”周蕭說。
沈薇點頭,道:“一般人確實沒必要連聲音都偽裝,除非她的聲音特別容易被人認出來。”
舒雨晴附和道:“說不定是個什麼演員明星之類的,聲音和形象都比較出彩的那種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周蕭想了想,將剝好的橘子遞給二人,“讓我奇怪的還是那個刺青,我總覺得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,但完全想不起來。”
沈薇吃著橘子,分析道:“而且對方的目的也有疑問,是切磋的話,根本沒必要這麼遮掩。如果單純是想要對你下手的話,又沒必要那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你的麵前。極有可能,就是因為那個刺青,我記得現在江城最有名的刺青店在昌平路那邊,要不你下午去問問?”
周蕭看著她,點頭道:“看下午有事兒沒事兒吧,沒事兒就出去問問。”
“對了,你還記得長什麼樣子吧?”
“記得。”
“要不先畫出來?”
“……有道理。”
周蕭往樓上書房去了。
沈薇也跟著上樓。
舒雨晴沒去,她去廚房幫忙打下手了。
……
周蕭的書畫技藝還是有保障的。
提筆沒半個小時,就將女人胳膊上的刺青完美還原了出來,看樣子像是什麼怪物之類的。
沈薇搖頭,認不出來。
就算能認出來這是個什麼怪物,也不知道這怪物是什麼意思不是。
還得去問。
“說起來,除了這個刺青,她使的那兩招也有點兒門道。”周蕭看著畫,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交鋒。
剛開始的那一拳,氣勢渾厚,有點兒洪拳的味道。
後續的快拳,拳法淩厲,以快攻和偷襲為主,有些螳螂拳的味道,可一個人根本沒可能同時精通螳螂拳和洪拳。
除非……
“砰砰砰!”
敲門聲突然響起。
“進。”
話音剛落,賴滄源急匆匆的闖了進來,瞧見沈薇也在屋裏,他微笑點頭示意後,即刻說道:“又出大案了!”
“……哦。”周蕭皺眉看向賴滄源。
賴滄源道:“這次死得人,是天下第一武道會的參賽者,而且這次這個人還是死在了鬧市區。”
“昨天晚上死的?”周蕭問。
“嗯。”賴滄源點頭,遞上照片。
周蕭接過,避開沈薇的視線,看起了案發現場的照片。
照片裏。
兩名死者,死狀都非常慘烈。
一名死者是全身沒有一塊兒好肉,另外一名死者則是被巨大的勁道貫穿了他的身體,甚至胸口都被開了一個大洞。
“熊澤去了沒?”周蕭問。
“去了。”
“他怎麼說?”
“他說,這倆人,一人死於螳螂拳,另外一人則是死於洪拳,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,這倆人分別是螳螂拳的高手和洪拳的高手,他們各自都死在了自己的獨門絕技之下!”
周蕭歎道:“這是有人在告訴我,這天下第一武道會若是還想要繼續辦下去,死得人可就不隻是這些了。”
他說完了話,已想到了昨天遇到的那名女子,她想必也應該是精通洪拳和螳螂拳的,難道她會是凶手?
賴滄源吐了口氣,道:“還不隻是這樣,這二人都可算得上是成名高手了,我想不到在他們各自的領域,還有誰可以比他們更強,可他們偏偏就都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絕技下!”
周蕭道:“嗯!”
賴滄源道:“這說明,出手的人比他們更強!”
周蕭道:“死亡時間。”
賴滄源道:“就在我們和熊前輩見麵的時候。”
周蕭摸著鼻子,暗自道:“這樣一說,那個女人確實是有作案的時間……可她為什麼昨天晚上留了手?”他想不明白。
“先生是有什麼線索嗎?”賴滄源見他神色奇怪,不禁問道。
周蕭緩緩搖頭,又想到手裏的刺青,遞給賴滄源道:“這個刺青,你見過嗎?”
賴滄源看了兩眼,搖了搖頭。
“沒,沒見過。”
也是。
他又不喜歡刺青,怎麼可能會對這種事情有了解的。
“這個刺青是什麼重要線索嗎?”
周蕭搖頭無言。
事情還沒有結論,就算他懷疑那個女人,在沒有得到確認前,卻也不會擅自定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