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個輪胎,費不了多少功夫。
不大一會兒。
外麵有人敲了敲車廂,示意可以出發了。
車子重新動了起來。
蘇燚盤膝坐著,雖然是在閉著眼睛,精神卻是極度緊繃,一直都在注意著四周的情況。
車走了沒多久。
突然,又停下了。
“把車廂打開,例行檢查。”是馬上要上高速了,這邊有警察進行例行檢查。
蘇燚早就準備了應付檢查的東西,將兩個女人關進了一個櫃子裏,他自己也躲了進去,這種例行檢查一般來說就隻是隨便檢查檢查,不會檢查到特別認真。
果然,車廂門開了一下。
警察隻是隨意的檢查了一下司機有沒有喝酒,是不是疲勞駕駛,然後就放行了。
有驚無險上了高速。
蘇燚也把兩個女人從箱子裏麵弄了出來,喂她們喝了點水,吃了點麵包,他自己也稍微解決了一下。
吃飽喝足,正要將手裏的礦泉水瓶放下。
突然,“砰”的一聲,明顯是車廂頂上落上了什麼東西,整輛車原本還在陸地上行駛的,現在卻好像已經飛到了空中。
蘇燚也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兒的味道,不等車廂頂上的人率先發難,他自己首先發動了襲擊。
到底是蘇家的人,蘇燚不隻是一名普通的古武者,也學過一些異術。
伴隨著一聲炸雷聲響起。
芙蘭達“謔”了一聲,輕盈跳開,看著從車廂裏衝出來的蘇燚,笑道:“拳頭挺硬啊,直接戳了一個窟窿。”
看著芙蘭達,蘇燚皺眉。
他有想過蔣濂會去找周蕭,可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會是芙蘭達,憑借她的念動力,救人隻是在一念之間。
就像現在,整輛車都被芙蘭達利用念動力帶到了空中,司機和其餘兩人算是反應比較快的,在念動力生效的時候就跳車了,此時三人都是跳上了高速路兩旁不遠的樹上,一副警惕和戒備的姿態。
“蘇燚,是你吧?”芙蘭達突然道。
“是。”
蘇燚注視著她。
“你不是我的對手。”芙蘭達好心提醒他,她也懶得動手,能夠就這樣把人帶走是最好的。
“我知道。”
蘇燚的樣子可不像是知道的樣子。
在這三個字出口的時候,他重新跳進了車廂裏,單手將蔣濂的女兒扛在了肩上。
這種情況下,多一個籌碼就多一條路。
和蔣濂的老婆比起來,蘇燚覺得還是他的女兒更加重要一些,隻要有這個籌碼在,就不怕芙蘭達突然發難了。
至於說念動力控製嘛……
念動力者和古武者就是天生的一對冤家,大部分古武者都是自小習武,一步步練上來的,這本是沒什麼的,可是古武的修行是非常講究的,除了練體,精神上的修行也是古武者的一大修行之一。
很多的古武者都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在練習同一種東西。
一件事情,能堅持一年,說明不了什麼,可要是年複一年的堅持二十年,三十年下來,這個人的精神一定是極為堅韌的。
恰好,念動力者對人體的控製,首先體現的就是對精神方麵的控製。
也不怪芙蘭達經常把古武者就是鐵王八這句話掛在嘴上,不過那是以前,現在的芙蘭達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芙蘭達了,就算互博,她也根本不帶慫的。
眼見蘇燚扛著蔣濂的女兒從車廂裏跳出來,芙蘭達微微皺了皺眉,本來想著的就是救了人就走,絕對不傷人的,可現在看起來,這家夥多少有些冥頑不靈了,都這種局麵了,居然還想要掙紮。
芙蘭達輕哼了一聲,隻聽得卡車“哢哢”響了兩聲,兩根鐵棍樣子的東西從車上剝落了下來,由她控製著徑直襲向了蘇燚,不是衝著他的性命去的,是衝著他的雙腳去的。
這兩根鐵棍要是直接插在他的小腿上,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帶著那麼一個累贅脫身。
“叮!”
“叮!”
兩聲。
鐵棍沒能擊中蘇燚,被一直在旁觀望的三人給攔住了。
“蘇先生,你先走!”
“這種時候還要講江湖義氣?”芙蘭達心中冷笑,這太可笑了,明明是四個綁架犯,到了這種時候居然會情願斷後。
眼看蘇燚跑遠,芙蘭達不敢耽擱,將卡車安全放在了道路上。
車一放下。
王超便帶人鑽進了車廂裏。
車廂裏,女人戰戰兢兢地所在角落裏,她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時候,隻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人帶走了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某處。
蔣濂接到了周蕭的電話,久違的聽到了他老婆的聲音,他長鬆了一口氣,可聽蘇燚帶走了他女兒,他又皺起了眉,但馬上又聽到芙蘭達已經追上去了,心中的大石才終於落下。
“這下可放心了?”周蕭的聲音響起。
蔣濂“嗯”了一聲,道:“多謝周先生了,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,隻要周先生開口,我蔣濂一定萬死不辭。”
“萬死不辭就不用了,眼下還確實是有一件事情,希望能向蔣先生打聽打聽。”
“周先生請講。”蔣濂沒有猶豫道。
周蕭笑道:“不用這麼嚴肅,不算什麼大事,隻是希望蔣先生能給我講一講各家之中有沒有一些暗中隱藏的高手。”
“暗中隱藏的高手?!”
聽到這句,蔣濂愣了一下,馬上便問道:“周先生是想要踢館?”
是個聰明人。
一句話就判斷出來了。
周蕭也大方承認:“沒錯。”
“我……明白了。”
一聽到周蕭這麼大方的承認下來,蔣濂臉色一驚,隨即又恢複正常……
這位周先生,對天下第一武道會是誌在必得了。
掛斷了電話。
蔣濂走進了身後的別墅,別墅裏坐著韓信、封十等四人,他們還在討論怎麼樣讓周蕭屈服。
蔣濂卻歎了口氣。
他沒有多話。
作為徒弟,他也沒資格參與這樣的討論,隻是看著兩鬢發白的韓信,他上前低聲道:“師父,借一步說話。”
聽到蔣濂這麼說,四人的聲音立時戛然而止。
“有什麼話,是不能在這裏說的?”韓信眯著眼睛道。
現在正是多事之秋,互相之間本來就不該有什麼隱瞞的,又是當著這三人的麵突然打斷了話題,他即將要說的事情最好和這件事情有關,否則就不要怪當師父的下手狠了。
蔣濂看了看其餘三人,低聲緩緩道:“周蕭,要踢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