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句話,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。
陸謹言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,他甚至覺得這是老天在眷顧他,前有江城發生的那檔子事情,現在又有這麼一個寶貝。
這個女人真是個聰明而又有演技的女人,她如果直接用自己柔軟的身體去迎接那個男人的憤怒,這個時候大概已經身首異處了吧。
就算沒有,也逃不過這個男人的蹂躪。
她非常聰明。
這兩句說出去,她立刻就在思索,該以一個怎樣的姿態來勸服這個男人。
那個人想要從這個男人嘴裏知道一些秘密。
這個秘密,應該隻有這個男人知道,這個男人恐怕是和沈薇有些關係的,不知道是沈薇的什麼人。
仇人,還是親人。
這就不能隨便去賭了,隨便說一句話,可能就會讓他察覺到異常。
那就裝作不知道。
李小鹿坐在床上,按住自己顫抖的雙腿,緩緩又道:“我是沈薇,看得出來,您應該是認識我的,這裏有很多我的照片。那您也應該認識,我老公是周蕭,就是綠意集團的那個周蕭,他很有錢,隻是最近惹上了一些麻煩。
看得出來,囚禁您的這些人,應該不是想要錢,他們看起來並不缺錢,應該是想要您嘴裏的一個秘密。
求您說出秘密來換取我們的自由和性命,我知道這有些自私……
嗬嗬,但您這樣……似乎是被人抓住軟肋了啊!”
輕蔑。
還有,幾分的無奈。
中年男人的肩膀微微聳動了一下,他還以為陸謹言已經把他的身份告訴沈薇了。
沒想到,他根本沒有說。
他沒有說這重身份,又在這個房間裏布置了這麼多的照片。
這麼做,恐怕會讓沈薇認為,自己是個瘋子,而自己這個瘋子非常的癡迷她,所以陸謹言才抓了她來滿足自己的要求。
——真是好狠毒的心腸啊!
中年男人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,依舊是緘默不言,他忍著身體的不適就已經很難了。
此刻又想到,如果是這樣,為了周蕭的安全,沈薇是會做出任何的事情。
她或許……會主動。
如果是這樣,恐怕……
他正想著。
李小鹿卻已經輕輕的走到了他的身後,她的身子距離蜷縮在角落裏的中年男人隻有一丁點的距離。
“別過來!”
中年男人突然像一頭豹子一樣跳了起來,迅速竄到了另外一邊,瞪著眼睛看著披著床單的“沈薇”。
真是的沈薇!
他怔住了。
李小鹿同樣也怔住了,她看到了男人近乎血色的瞳孔,還有一張疲憊不堪的臉,即便已經經過了清洗,臉上的疲憊依舊是清晰可見。
這個男人是誰?
他真的是周蕭的父親嗎?
如果他真的是周蕭的父親,那他應該知道沈薇就是周蕭的老婆,網上也有傳聞說沈薇懷孕了。
這也就是說——
李小鹿腦海裏閃過了一個大膽而又恐怖的念頭,又閃過了陸謹言那張和善而又詭異的笑臉。
那個人,是個瘋子!
“可以聊一下嗎?”李小鹿強壓住自己的情緒,左手裝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臉上帶著母性的光輝。
這份演技,就有些拙劣了。
不過,在這種情況下,中年男人顯然已經來不及多想了,他已看到了床單下李小鹿那一雙光潔而又修長的美腿,眼睛再往上,甚至可以看到她若隱若現的大腿根部。
猶抱琵琶半遮麵,就是這樣的若隱若現,才更加讓人情難自禁。
陸謹言雙手交叉看著屏幕,臉上帶著幾分嘲弄,他的手指在話筒上輕輕的點了點,揚聲器發出了奇怪的聲音。
緊接著,他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二位,時間不早了,異人管理局的人很快就會追查過來,我們的時間並不多。我倒是個很有耐性的人,隻可惜我們的敵人不會給我們耐性。”
“陸謹言,你王八蛋!”中年男人罵出了聲。
這種時候,他更不可能告訴沈薇真相,一旦真相出口,很多事情就真的再也沒有辦法挽回了。
男人痛罵著。
陸謹言微微皺了皺眉,看來需要加料啊!
他嘀咕了一聲,低聲和童沁說了一句。
緊接著,童沁離開了監控室,去了房間內,兩招便將正在痛罵的中年男人打趴在地上。
往地上一按,鎖鏈也從地麵探了出來,他再次被鎖到了地麵上。
這樣很好。
最起碼不會讓自己犯錯。
可他卻忘了,陸謹言是一個從來都不會讓敵人放鬆的人。
門口傳來了男人的聲音。
兩個男人樂嗬嗬地衝進了房間,四隻手伸向了李小鹿,毫不留情的將看似嬌柔的李小鹿提了起來,動作粗暴而且就在中年男人的眼前執行。
還沒等李小鹿發出慘叫聲,一雙手就已經拔掉了她身上唯一的遮蓋物,而在她叫出來的時候,中年男人也已經大罵出聲了。
李小鹿尖叫著。
她知道,她現在隻要裝著被人侵犯的樣子就可以,而且事實上她也確實要被侵犯了。
不僅是侵犯,還是蹂躪。
中年男人隻能眼睜睜看著,看著她被兩個男人狠狠扔在地上,卻無能為力。
擴音器裏。
陸謹言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邵先生,你猜猜看,她肚子裏的孩子能活多久?”
“陸謹言,我艸尼瑪的!”
邵康發出一聲怒吼,淒厲無比,可無論如何淒厲的聲音,也改變不了眼前這個女人被侵犯的事實。
他怔怔看著,也靜靜聽著女人的哭喊聲和慘叫聲,突然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。
“快看看他。”
陸謹言瞧著不對,立刻喊道。
童沁立刻跑了過去。
兩根手指往他的脖子上一探,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了。
看樣子,像是已經死了。
童沁掰開他的嘴,剛一打開他的嘴,一股鮮血立刻便從他的口腔內湧了出來,就如同洪水決堤一樣。
“怎麼回事兒?”
兩個男人被嚇得渾身一抖,連褲子都來不及去提好,弄開鐵鏈將男人翻了過來。
與此同時,幾名醫護人員魚貫而入。
半個小時後。
“他死了……”
陸謹言聽著報告,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。
做的太過火了。
也許,應該更加柔和一些的。
他能將一個秘密保守二十年,就絕對有可能繼續將這個秘密保守二十年,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一定還活著。
可是,他一旦知道自己的孩子落到了敵人的手中,就沒什麼念想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