煮過玉米的都知道,玉米的香味是十分濃厚的。
往高壓鍋裏一放。
隻要熟了,玉米的那股濃香味,就算你在衛生間裏拉屎,都能聞到。
隻是這股香味和近來買回來的那些玉米的味道又不一樣。
徐和王玫兩個不常做飯的,聞不出來。
做飯阿姨們可就聞出來了。
不好的玉米,和上好的玉米,飄出來的香味是截然不同的。
這種味道的玉米。
“嗯,聞起來確實是像東北那邊的玉米,但又不像,比那邊的還香,這個味道……”
“確實挺香的。”
“不知道味道怎麼樣。”
“……”
三位阿姨議論了起來。
王玫和徐麵麵相覷了。
半晌。
王玫才道:“要是不介意,等會兒煮出來,大家分著吃啊!”
阿姨們就等著這話了。
王玫一出口,阿姨們紛紛認下來了。
……
漫長的等待。
雖然隻是五分鍾,但就算是吃過了飯的王玫和徐,都覺得這五分鍾太漫長了。
“哧——”
高壓鍋放了氣。
“砰!”
一掀開,玉米的香味就更濃了。
“好香啊!”
“是啊!”
“來,王,徐,你們先來。”
二人上手,先各自挑了一根,筷子從玉米底部紮進去,這樣吃才算是在真正的吃玉米。
這樣吃,才是真正有精髓的吃玉米。
上手拿了玉米,二人閃到了一邊,“吭哧吭哧”啃了起來。
玉米這種東西。
單純煮出來,其實是很難有什麼花樣的。
火候,還有用水什麼的。
除非是真正的好水,否則很難有什麼影響。
要好吃,那絕對是玉米本身就非常好吃,要難吃,那也是玉米本身就非常難吃。
這玉米,無疑是上好的玉米。
就算是煮出來的,也沒有一顆玉米粒是破掉的,一口咬下去,香味四溢。
最重要的是,這玉米的外皮不會像普通玉米那樣,到了齒縫中間特別難搞出來。
吃這種玉米,你隻需要一口接一口的咬下去,一口接一口的咀嚼,那就夠了!
“吭哧。”
“吭哧。”
“……”
食堂裏隻剩下了吃玉米的聲音和玉米的香味。
半晌。
徐先啃完了。
“真好吃啊!”
他著。
起身,正準備再去拿一根的時候,鍋裏已經沒有了。
本來就隻是帶了五根過來。
一人一根。
得了。
已經沒了。
可還有些意猶未盡。
不隻是徐,三位做飯阿姨也是。
可已經沒有了。
沒辦法。
王玫是最後吃完的,放下筷子,看著玉米棒子,和徐互換了一個眼神。
當下,他們更堅定了!
更加堅定,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康老知道,否則以康老的性格,絕對絕對絕對會衝到江城來的。
原本二人是不對這玉米的味道抱什麼期待的。
本來嘛,能在江城種出來玉米,已經足夠讓人驚歎了。
現在倒好,味道還這麼美妙。
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,這新能源的事情還搞不搞了?
二人互換眼神。
心中明了。
事情絕對不能讓康老知道。
要隱瞞。
王玫看了看手裏的筷子,又看了看已經光禿禿的玉米棒。
突然,她道:“阿姨,這幾根玉米棒能不能給我?”
“你要玉米棒幹嘛?”阿姨隨口問。
“做實驗用啊!”王玫也隨口。
阿姨沒有疑心。
因為知道這個研究所就是用來研究玉米製作成酒精的。
玉米棒也能製作成酒精?
不知道。
但,值得嚐試一下。
……
次日,清晨。
汪琴家裏。
臥室裏,現在是一片狼藉——
床上的沈薇,還酒醉未醒,本來昨晚上被周蕭拉來,喝了不少,又荒唐到了幾乎半夜。
這會兒沒醒才是正常狀態。
就算她的身體素質已經被周蕭加強了不少,可畢竟還未到一個可以用“強大”來形容的程度。
她都醒不來,更不用汪琴了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,從床上摔倒地上的汪琴,此時還在睡著,身上的毯子僅蓋住了上身,下身也僅僅隻是蓋住了隱私部位,兩條豐腴的大長腿緊緊將毯子卷住。
可能……
周蕭摸了摸鼻子,將她輕輕抱起來,放在床上。
瞅了眼身旁的沈薇,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,剛想要鬆開,卻被她咬住了嘴唇。
狠狠咬住,直到咬出血,才鬆開了他。
“嘶,你還真咬啊!”周蕭舔著嘴唇上的血。
沈薇嗔怪地白了他一眼,臉色微微泛紅,嘴唇動了動,仿佛了“荒唐”兩個字。
側過身,又去睡了。
周蕭氣不過,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,溜去洗漱了。
浴室裏。
正洗著澡。
門外卻突然閃過了一個人影。
是沈薇。
她靠著門,打了一個哈欠,敲了敲門,道:“實驗室有新發現,是用你提供的那些玉米,利用提純技術在玉米棒裏成功提純出來了乙醇。”
“哦?”
周蕭洗頭的動作微微一滯。
這倒是個好消息。
最近的壞消息實在是太多了,先是芙蘭達,後續又是賞金獵人俱樂部的人的找上門來。
這個好消息,來得正好。
“你等會兒去嗎?”周蕭繼續洗著頭,隨口問了句。
沈薇又打了一個哈欠,道:“不去了,我累。”
第一句的時候,人已經走了,後麵兩個字,要不是周蕭聽力好,幾乎是聽不到的。
洗過澡,再去看她的時候。
她們都還在睡著。
而且,已經是熟睡中了。
沒有吃早餐。
到了樓下的時候,陳荔已經在車裏了,手上還提著一份熱騰騰的早餐。
“什麼早餐?”周蕭坐上副駕駛。
“餛飩,這家的特別好吃。”
打包在餐盒裏。
是餛飩。
還有周蕭喜歡吃的籠包。
“不去公司,先去一趟研究所,有重要事情。”周蕭一邊著,一邊已經打開餛飩吃起來了。
陳荔應了一聲,發動了車,隻是眼睛瞟了一眼旁邊的那輛車:“沈薇姐,昨晚也在?”
“噗!”
周蕭差點兒沒把嘴裏的餛飩給吐出來。
“就是過來喝了點兒酒。”
“是嘛。”
“是的。”
周蕭的語氣莫名有些心虛。
以前不知道陳荔喜歡他的時候還好,現在知道了,麵對她的時候,倒有些不是那麼能放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