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情可以做!
樊桐宇的腦海裏一直都有這個念頭,三大家族再強大,也絕對不可能和一個國家作對,可他們進來做的一些事情,已經確實在開始挑戰一個國家的底線了,如果不是這樣,樊桐宇也不會產生“反了他”的想法,對周蕭和劉明哲下手就是為了讓這兩家對三大家族沒有好感,對他們下手,現在目的達到了。
樊桐宇謹慎的思索了起來,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,就連周蕭這麼有耐心的人都等不下去了,道:“我既然來找你,就已經做好了被你拒絕的準備,隻是你千萬不要覺得,這件事情找你來做,我想你比我們都懂香山的情況,我們倆合作,想要在香山找一個合適的人選,並不是很難,離開你,我們照樣還有人選。”
樊桐宇歎氣笑道:“我高中的時候就出來混了,那個時候隻覺得自己有一幫能打的人,就能在香山闖出一片地,後來才明白,像我們這種隻知道打打殺殺的,那叫混混,真正大人物,是用自己的嘴和一場場的交易換來無限利潤的,我現在算半個這樣的人。”
“另外半個,現在在我們手裏。”周蕭點頭道,隨意喝了一口茶,“人不可能不被規矩限製,一旦沒有了規矩限製,反而會變得不安全。”
樊桐宇點頭認同周蕭的這個法。
白越沉聲道:“三大家族在香山根深蒂固,要動其中任何一家,其它兩家就都不可能袖手旁觀,想要打破三足鼎立的格局,非常的不容易。”
“不去努力試試,空在嘴上,有什麼用呢?”
周蕭喝著茶,輕笑道:“如果贏了,隻要你守規矩,香山就還是香山,如果輸了,就算抓不住他們的把柄,三大家族之間也一定沒那麼堅固,日後不是沒機會再奪回來。”
他循循善誘著。
太需要飛雲道長脫離三大家族的控製了。
人總是會想著去尋找同類,周蕭的同類實在是太少了,就算是在古武者中,靈力的概念也十分薄弱,現在也就是的飛雲道長算是他的同類,僅僅隻是同類,並不是朋友,如果變成朋友的話,遇到一些難題便能相互溝通了。
這是極好的!
那和飛雲道長聊過後,他抽空試了試靈力和右眼的那股力量,這兩股力量果然是相互排斥的,碰撞在一起,簡直就跟仇人一樣,還是誓不罷休的那種,非要把對方完全吞噬不可。
按照飛雲道長的法,靈力代表著生機,那羅盤中的煞氣則代表著死寂,一陰一陽,一生一死,確實是一對死敵。
周蕭也利用植物試過,將右眼之中的煞氣放出來一些,那植物不過三十幾秒便枯萎死去了,怎麼救都救不過來。
這樣極端的兩種力量,卻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,這合理嗎?
周蕭也不知道這樣合不合理。
他不知道該去找誰問,隻能自己慢慢揣摩,可要是有一個人能提供有效的建議,能陪著他一起思考就好了。
三個臭皮匠,頂一個諸葛亮。
他料定樊桐宇絕對會同意,繼續喝起了茶,這下沒著急勸他了,該的都已經了,不該的也已經了,他要是不識時務,就隻能找別人了,之所以會找他,就是看中了他腦後反骨,和他敢做大事的心思。
他果然點頭了。
讓白越拿了酒過來,把酒換成了茶,給周蕭和劉明哲各自敬了一杯。
事情定下來,樊桐宇又拉著劉明哲去看鬥狗。
周蕭是坐劉明哲的車過來的,這下可麻煩了,他也走不了,正好他找白越有別的事情要,要不然是絕對不會放走劉明哲的。
茶室。
這地方安靜的不像是一個鬥狗場,雖然和鬥狗場隻有一牆之隔。
“打了隔音棉。”白越。
“難怪……”
周蕭還以為是自己的聽力出問題了。
“難怪什麼?”白越跪著泡茶,抬頭問道。
“沒什麼。”
周蕭拿過一杯茶,主動道:“上次起你師父的那個事情,正好我這兩有空,要不抽個時間給你師父看看?”
“明怎麼樣?”白越問道。
“我都可以,主要是看你這邊的時間,不過提前好,你得來接我,我沒個交通工具,這次來滬市沒開車。”周蕭隨口道。
“行啊!那診費……”白越突然變得猶豫了起來,周蕭的診費可比普通大夫的診費貴多了。
她果然還不知道免費看病的事情。
“到時候看吧,還不知道是什麼病呢,放心好了,就算是絕症,我也能救過來,隻是要真是什麼麻煩的病,診費上就不能給你太少了。”周蕭聽出了她的擔心,也不著急破這事兒了。
“我也不會差你診費的,這筆錢,你先拿著,到時候要是不夠,咱們再。”白越生怕周蕭不給看病,直接摸出一張銀行卡遞上來。
周蕭接過銀行卡道:“有多少?”
“我的積蓄,具體有多少,我也忘了……”白越泡好了茶,盤腿坐在對麵。
周蕭“哦”了一聲,把銀行卡先收了起來。
這姑娘不怎麼愛打扮,從皮膚狀態上能看出來,也很少用什麼護膚產品之類的,身上的衣服就更不用了,幾十塊錢的地攤貨,她給樊桐宇當保鏢,工資肯定不少,又是積蓄,銀行卡裏的錢一定可觀,不知道有多少。
“我還以為你會現在看看這銀行卡裏有多少錢。”白越道。
周蕭笑道:“錢不夠,可以肉償,我這個人葷素不忌。”
他著話。
眼睛卻在白越身上各處掃著,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色狼。
可奇怪了。
上次去香山的車上,就算白越勾引他,他也目不斜視,甚至都不願意伸手去摸她的手。
現在卻出了“肉償”這種話。
白越經常會被人這麼盯著看,習慣了,甚至被人盯著看的時候還昂首挺胸,展示著自己的身材,但也會:“你這人真奇怪。”
“男人哪兒有不愛美色的。”
周蕭這話得十足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