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以食為,吃飯是人類永恒的話題。
以前的人們講究吃得飽,現在生活講究了,吃飯從吃得飽變成了要吃得好,要夠營養,還要夠好吃。
就隻是吃了一次五香豬,景楚媛就有些迷上了,事後去跟沈薇打聽了一下,才有了後續和楊倩的結識。
燉肉的味道很好,再加上大白饅頭,晚飯就解決了。
饅頭管夠。
燉肉更是一大鍋了。
實在不行,還有提前醬好的醬肉,肯定餓不著。
周蕭一個人就吃了四五個饅頭,還有一大碗的燉肉,比景楚媛和楊倩兩個人加起來還要多。
吃過硬菜,景楚媛端著碗喝稀飯,看起來十分享受,可她的眼睛卻在滴溜溜轉著,像是在想什麼壞主意。
一碗稀飯喝了半碗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“我去接個電話。”景楚媛歉意一笑,放下碗,拿著手機去一旁接電話了。
周蕭瞥了一眼,看她出了院子還又走了幾步。
就隻是接個電話而已,用得著躲這麼遠嗎?
周蕭神秘一笑。
“喂!”景楚媛接通了電話。
“你到地方了沒有?”對方的聲音有些強勢,是個男人的聲音。
“到了。”景楚媛。
“時間不多,你最好在今晚上拿到賬本,別搞砸了。”對方道。
“我知道,我盡力。”景楚媛的聲音聽得出來的疲憊。
“不是盡力,是必須要辦到,我們不能在資金的問題上出岔子。”對方接著又。
“我……”
景楚媛還想什麼,對方已經掛斷了。
她歎了口氣,臉色難看的回到了院子裏,院子裏雖然有燈,卻不夠明亮,張莉花和楊倩也不是特別關注她的那種,根本沒注意到她難看的臉色。
周蕭倒是看得清楚,也聽得十分清楚。
景家想要賬本。
有意思了。
偷了藥也就算了,還要來偷賬本,這景楚媛的老子還真沒把這女兒當成是個親生女兒。
也是,如果真有那麼愛惜自己的親生女兒,也就不會讓她來做這種事情了。
悲哀。
周蕭歎了一聲。
景楚媛已經喝完了稀飯,幫著楊倩和張莉花收拾東西,偶爾會心不在焉地去看教陳彤彤寫作業的周蕭。
偷藥的事情做了一些,她心裏已經後悔極了,現在卻還要來偷賬本,她的心情已經無法形容了,複雜的就像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。
要是可以的話,真想回到大學,並且告訴自己,在接到父親電話的時候一定不要回國,就算偷偷回國也不要回家。
她歎了口氣。
然後就聽到楊倩問:“楚媛,你和我住一屋吧,我這屋有空調,我們鄉下,晚上還挺冷的。”
景楚媛點了點頭。
她知道楊倩的書桌就擺在臥室,那些賬本什麼的全部都在她這邊收著,和她住在一起也好下手。
“那我去周蕭那邊給你抱一床被子,他那邊有多餘的。”楊倩接著道。
“好。”
楊倩去了隔壁,陳彤彤也收拾東西準備走了。
院子裏隻有她和周蕭了。
“覺得我們青霞村怎麼樣?”周蕭拍拍屁股站起來,主動開口,免得尷尬。
“不錯。”景楚媛。
“一年多前,我家那邊還是個土屋,跟馬老三他家裏差不了多少。一年多過來,我也能得上青霞村首富了吧!”周蕭十分感慨。
景楚媛怔住。
馬老三的家裏,她是親眼看到的。
現在這個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的周蕭,也過過那樣的日子嗎?
“甚至比那還慘,因為當時我家就剩我一個人了,未成年,什麼都做不了。知道我以前在村裏的外號是什麼嗎?”周蕭著。
“什麼?”
“周狗,對,就是你想的那個狗,每都是吃了上頓沒下蹲,倩姐和花姐也一樣,日子非常不好過。好在,一切都已經過去了,我們都蓋起了新房子,也不用再為生存發愁。”
他打起了感情牌。
攔著不讓景楚媛去偷賬本,不是他想做的,他就是想看看景楚媛會不會偷,偷了之後又打算怎麼辦。
景家家大業大,沒把這麼一個高材生放在眼裏,綠意公司可沒那麼財大氣粗,有這樣一個高材生坐鎮,對以後的建設大有好處。
“一定很辛苦……”景楚媛有一種想哭的感覺。
看了馬老三的生活,她心裏對周蕭以前的生活更有對比了。
馬老三最起碼還有老婆。
周蕭那個時候還是個未成年,別老婆了,連個工作都找不到。
“其實也還好,倩姐一直幫著我,要不然我早餓死了。”周蕭笑著。
“什麼呢?”楊倩正好抱著被子過來了。
周蕭接過道:“以前的事情呢,你怎麼把這床被子抱過來了?”
這是一床舊被子。
“不是有一床新的嗎?”周蕭。
“那是花姐辛辛苦苦兩個月給你縫的,要照顧公司,還要縫被子,你怎麼就不知道花姐的心意呢!我這邊有床新被子,讓楚媛蓋新的,我蓋這個就行了。”楊倩。
三人進了臥室,周蕭幫忙給新被子套了被罩後就回去睡了。
楊倩想留他會兒話來著。
有景楚媛這麼個大電燈泡在,隻能作罷。
早知道,就不讓她來了!楊倩這麼想著,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,睡前還看了眼時間。
才剛剛十點,平時最起碼要到十二點才瞌睡。
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,她這麼想著,沉沉睡了過去。
她一睡著,景楚媛就座了起來,拿著楊倩用過的水杯,將裏麵的水全部倒掉,又耐心清理了一遍。
楊倩會這麼瞌睡,是因為杯子裏的安眠藥,和她累不累是沒關係的。
藥量很。
景楚媛隻是想偷賬本,沒想過要傷人。
她根本不知道,賬本隻是拿來給公司其他人看的,賬本上實際記錄的錢和周蕭手上的錢完全是兩個數字。
好比賬本上記錄著的購買培養液的錢,就是不存在的,而不管是種植雞樅菌還是金剛柚的種植,都離不開培養液。
培養液的錢是大頭,離開了這筆錢,賬本上其它的信息也就不那麼真實了。
如果不是這樣,周蕭也不可能放縱她偷賬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