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三更。
周蕭剛到羊城,為了能安穩到了羊城,半路還換了一輛相當普通的寶馬,總不能剛到羊城,就被陳建生的人盯上吧。
要真這樣,那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。
“砰砰。”
周蕭敲著賓館前台的桌子。
“幹嘛。”
正睡著的賓館前台,迷迷糊糊的醒來。
“開一個標間。”
“一晚上一百二,十二點前退房,押金一百八,一共三百。”前台業務熟練。
周蕭遞過二百。
前台已經完全醒來,熟練操作著電腦,同時暗暗打量著周蕭。
打量了幾眼後,道:“不要上五樓,上五樓要多三百。”
“嗯。”
周蕭接過門卡。
這種賓館,五樓是做風俗產業的,周蕭來之前已經了解過了,三百也隻是上樓的費用,上樓找姑娘又是另外一個價了。
就是因為做那種產業,這地方人員複雜,不容易被陳建生的人注意到,周蕭才選了這裏。
他在房間在三樓。
剛上二樓,樓上走下來兩個女人,年齡尚,但濃妝豔抹,周蕭看了一眼就嫌棄似的躲開了她們的視線。
先去休息吧!
沒到中午,早上八點,周蕭就醒了。
醒來之後直接去退房。
前台換成了一個男人,看了房卡,退了一百八。
與此同時,郭鴻暢那邊的消息也過來了,“林瑞紅已經出門了,去羊城綜合醫院,這邊就是陳建生的地盤了,心。”
在見陳建生之前,周蕭要先見見林瑞紅。
沒辦法讓林遠聯係她,也沒辦法讓郭鴻暢聯係她,最後隻能選擇親自見麵了。
她在陳家的日子原本就不是很好過,現在是更加難過了,內傷外傷也是一大堆,陳家的醫生解決不了,隻能來醫院了。
抵達羊城綜合醫院。
是陳建生的地盤,可醫院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,周蕭稍稍偽裝,跟著混了進去。
門診,挑了個位置,坐下等著。
他比林瑞紅先到一步。
等了沒多久,一抹鮮紅印入眼簾,是林瑞紅來了,她穿了一件紅色的外套。
沒別人,就她一個人。
在陳家都那情況了,陳家當然不可能給她派個保鏢過來。
周蕭安靜坐著,暗暗催動靈力,觀察她的身體。
難怪陳家看不上她了,她已經做了結紮,身體有好幾道外傷,內傷也不少,不過不是很嚴重,隻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。
內傷也好,外傷也罷,心傷才是真正的傷。
周蕭並不同情她。
到底,有這麼個結果都是她自己作的。
看她去排隊掛號,周蕭坐在椅子上等著,看似微微低著頭,視線卻是全部都在她的身上。
她在隊伍末端。
剛站過去,一個男人突然竄到了她的後麵。
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個病人,體態健碩,呼吸也十分均勻,不用靈力判斷,單看看體貌體征就知道他十分健康。
顯然,他不是個病人。
不是病人,卻跟著去掛號,這倒是有點兒意思!
周蕭也不抬頭,裝著看手機的樣子,實際上是眯著眼睛在瞧林瑞紅那邊,看二人逐漸貼近,心中暗暗好笑,這個人要是個偷,那他上一輩一定是一條臭蟲,居然偷到了這個人的身上。
隊伍緩緩移動,隻見這人伸出了手,不是去偷東西,反而是在林瑞紅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。
周蕭愣了一下,直覺得有趣,相當的有趣。
這人居然不是來偷東西,而是來偷人的。
察覺到臀部的情況,林瑞紅沒有大喊大叫,也沒有多餘的動作,隻是微微皺眉。
更有趣了。
就算再窩囊,陳家的人再不看重她,也不至於被人這麼欺負吧?
男人相當懂行。
繼續進攻。
從隊伍末端到隊伍的最前端,林瑞紅可謂是受盡了屈辱,可她始終沒有出聲。
掛完號。
林瑞紅趕忙去坐電梯。
她顯然是知道這個人的,那為什麼不把這個人攆開,門口就有保安。
抱著好奇的心思,周蕭跟了上去。
他戴著口罩和帽子,倒是不怕有人能認出來,這裏也沒有熟悉他的人,真不一定能認出來他。
電梯裏,更加擁擠。
這顯然是個更加好作案的地方,男人繼續肆無忌憚,林瑞紅也依舊是強行忍著,似乎不是不想反抗,而是不敢反抗。
這是為什麼?
周蕭就在她身旁,他已看不下去了,驟然出手,抓住了那男人的手。
男人怔住。
隨即,惡狠狠地盯著周蕭!
他想要掙出來,可周蕭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,一旦鉗製住了,就不會讓他輕易鬆開。
林瑞紅終於也察覺到了,回頭望向周蕭,投來感激的眼神。
周蕭挪動身子,故意擋在了他們中間。
察覺到這個變化,林瑞紅卻是身子一僵,但馬上就緩和了下來。
她雖然還算湊合,可周蕭對老女人沒興趣。
電梯停下,呼啦啦出去一群人。
那個男人也是。
他鬥不過周蕭。
電梯裏就剩下了幾個人,林瑞紅微微挪開身子,站到周蕭身旁,低聲道: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周蕭看向她,微微拉下口罩。
“你……”
林瑞紅驚叫了一聲,就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周蕭笑道:“找個地方聊聊?”
林瑞紅沒回應。
隻是等電梯裏的另外兩人下去,她按下了頂樓的電梯,同時道:“頂樓,比較安靜。”
周蕭點頭,道:“剛才那人是……”
林瑞紅道:“陳建生的人。”
周蕭愣了一下,整張臉隻有苦笑。
林瑞紅也算個大家閨秀,讓手底下的人這麼幹,無異於是一種折辱,可為什麼要這麼做。
很顯然。
陳家不想要她了。
不想要,又不想給她分出去任何的財產。
要麼,林瑞紅自己離開。
要麼,製造一個緋聞,林瑞紅和別的男人好上了。
“這麼,我正中下懷?”周蕭喃喃道。
電梯門開了。
林瑞紅率先出去,“不用擔心,他隻是想要我知難而退,可你看看我現在怎麼知難而退?”
“身無分文?”周蕭問。
“嗯。”
“之前賣了股份的錢……”
“都給他了。”林瑞紅道。
“你可真夠蠢的!”
“是啊!”
林瑞紅唯有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