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要看你想打聽什麼,你要是問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,我也隻能不知道。”陳搏龍道。
徐坤看著他,相當肯定的道:“這件事情,你一定知道。”
陳搏龍暗暗皺眉,道:“你。”
徐坤更壓低了聲音,“周蕭現在是不是在東江。”
這一問,嚇得陳搏龍差點兒沒把手裏的酒杯摔了!
他看著徐坤。
瞪了一眼,像是不想與他為伍一樣,閃開他的追問,躲開他的視線,往別的地方走去。
徐坤趕忙追上,繼續追問:“他沒去東江?”
陳搏龍沒好氣道:“你自己動腦子想想,他敢去東江?是你蠢,還是周蕭蠢?”
“可有人他去了東江。”徐坤。
“誰的?”陳搏龍瞪著他,那架勢,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!
這是在侮辱陳家!
要不然,徐坤也不會專程來和陳搏龍私下裏議論了。
“徐北捷。”
陳搏龍不禁冷笑道:“就你家那個私生子,你還信他?你忘了,上次是誰把你出去和女明星上床的事情告訴你爺爺的,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!”
著,揚起手就要打他。
徐坤作勢躲了一下,委屈巴巴的道:“他的振振有詞,我是不相信,可我姨一定要搞清楚。”
“就讓你來問我?”
“嗯。”徐坤十分委屈的點頭。
他們從一起長大,算是知己好友,徐坤心裏對陳搏龍是相當敬畏的,拿他當兄長來看。
“真是個呆子,你去跟你姨,周蕭絕對絕對不可能去東江。”
陳搏龍拿了一杯紅酒,打算去找陳翔。
……
陳翔在二樓。
一樓大部分是年輕人,二樓多是一些長輩們。
看到陳搏龍來到了二樓,陳翔朝他揮了揮手,示意他過來坐。
“三叔。”
陳搏龍坐下。
“和你個事兒。”陳翔坐的這邊沒人。
“你。”
“周蕭到東江的事情是不是泄露了?”
聽到這話,陳搏龍抬頭看向他,愣住了。
半晌。
他才問道:“也有人問你,關於周蕭的事情了?”
陳翔看著他,“對,不隻一個兩個,甚至連夏河都過來問了,他是讓他老婆偷偷摸摸過來問我的,感覺這事兒有些蹊蹺啊!”
“別急,不定就是故意來誆我們的。”
陳搏龍心神一動。
東江的事情做的相當周密,周蕭和魏蔓下了飛機之後,東江絕對不會有人能把他們的消息傳出去,要傳出去也就是周蕭的自己人,但他來東江是偷偷摸摸來的,要是他的自己人知道他去了東江,肯定早就急了。
“是陳荔?”
陳搏龍不敢想。
要是夏河想要插手的話,這件事情就鬧得太大了。
“我去下衛生間。”陳搏龍放下酒杯。
二樓衛生間。
剛到門口,便聽到衛生間裏麵傳出來議論聲。
“聽了沒,周蕭去東江了。”
“聽了,不然你以為我千裏迢迢過來是為了什麼,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假。”
“你怕了……”
“難道你不怕?”
“我不怕,我兒子把杜婕的肚子搞大了,訂婚就在近期。”
“那你是真不用怕了。”
“這時局,一個杜婕也不夠啊!唉,我是真擔心陳家和周蕭摒棄前嫌,一起合作。”
“明麵兒上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。”
“我也知道,可周蕭都到東江了,你還能是誰放過他的,肯定是陳搏龍,這子還真是一條龍,陳紹的命是保不住了吧,他還能沉下心來和周蕭合作。”
“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這事兒啊,不抖落開還好,一抖落開,陳家顏麵盡失!”
“可不是……”
議論聲還在繼續,陳搏龍卻沒了尿意。
裏麵兩個人的聲音聽不出來是誰,但能確定這倆人是他們陳家的競爭對象,杜婕應該就是那個杜婕,她老媽是豐夏集團的總經理,全國五十強,最重要的是,這是一家央企,背景深厚啊!
陳家現在就缺少這樣的背景,要是有這樣的背景,就不用非要和周蕭合作了。
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。
回頭去找陳翔,陳翔正在和一個人話,陳搏龍不認識,但看陳翔的態度,這人來頭也不。
二人話,陳翔始終占據下風。
陳搏龍遠遠看著,看那人氣憤的拂袖而去,連忙上去和陳翔搭話。
“三叔,我們該走了!”陳搏龍道。
“為什麼?”陳翔問。
“可能有人設局,周蕭去了東江的事情傳的太快,有些不對勁兒,我們先走一步,是有些心虛,但至少不會有人來問,隻要他們不問,我們不答,在他們心裏,這算我們默認。可就算我們默認,他們沒實質性的證據也不能隨便傳什麼,可要是他們之中有門路知道周蕭去了東江,就麻煩了!”
之前徐坤來問,陳搏龍就隱隱覺得不對,衛生間門口聽到那番對話,更覺得不對。
他人知道周蕭在東江,這件事情本身不算什麼。
問題在於,這件事情會在什麼場麵下曝光。
被人背後議論不算什麼。
可要是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拆穿,這就相當於有無數隻腳在踩他們陳家的臉。
陳家的人都是鑽到了錢眼兒裏的廢物。
打不倒周蕭,便加入!
既要丟臉,還要丟名聲。
這年頭,名聲看起來是沒什麼用,可要是這件事情傳開,會不會讓人覺得他們陳家是好欺負的,隻要有一身本事,能賺來錢,就是上了陳家的女人,都可以安然無恙。
就像周蕭。
陳紹的死刑是免不了了。
這相當於周蕭一手將他推向了死亡的深淵,不就相當於周蕭殺了他?
可陳家還是和他合作了?
為什麼?
很簡單的理由,因為周蕭能賺錢!
假如這樣還沒有視覺衝擊,那完全可以這麼比喻:相當於陳搏龍的老婆被周蕭上了,但周蕭可以給他賺大錢,所以他不僅笑眯眯的將自己的老婆送了過去,還給準備了一係列道具。
人的嘴,可比刀子鋒利多了。
何況這個聚會還有這麼多名流在場,一旦傳開,整個夏國都會知曉。
陳搏龍想著,越想便越覺得這場聚會就像是一條鯊魚,他是魚餌,現在鯊魚已經吞下了魚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