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苗月月靠在床邊,旁邊放著鼎,神色難過。
這鼎隻是剛才治療父親用的。
而在鼎旁邊,則是一隻蠱蟲,渾身漆黑,而這蠱蟲正是那隻有點像蜈蚣的蟲子,隻不過已經死了。
“月月,這蠱蟲……”
秦飛走上前,看著那蠱蟲的屍體。
苗月月滿臉淚水,看著蠱蟲的屍體,聲音哽咽道:“飛哥哥,這蟲子是我養了八年,她也是我最好的蟲子之一,現在……它、它死了。”
秦飛有點難過。
其實他很能理解這姑娘。
在別人看來,這玩意兒隻不過是一隻看起來醜陋無比,而且滲人的蟲子,但對苗月月而言,這可是她養了好幾年的東西。
也是他秦飛父親的救命東西。
若不是這蟲子,那麼父親恐怕還真活不了!
所以他也打內心裏,很感激這隻蟲子。
“月月,對不起。”秦飛道歉,“我知道這蟲子對你而言,意義非凡,為了救我父親,它……”
聞言,苗月月抬頭,滿臉淚痕。
她搖頭,“飛哥哥,你不用對不起,我沒有怪你,一點都沒有,相反,我其實挺高興的,畢竟當初養這隻蠱蟲,我就是想著能做善事,秦叔叔是好人,它救了秦叔叔,所以也算是死得其所。”
她抹了一把眼淚,“我就是覺得它突然離去,我好像少了一個夥伴!”
著她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盡管壓製著哭聲,但秦飛還是能感受到對方的悲痛!
他太能理解苗月月了。
這就跟之前父親將死的時候,他心情一樣。
“月月,你還有我,你還有很多夥伴,你還有很多人。”秦飛上前拍了拍對方肩膀。
苗月月抬起頭,旋即一把抱住了秦飛,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裏,嗚嗚的哭著。
“嗯,飛哥哥,我有你們。”
秦飛看著懷裏的苗月月,他的手舉在半空,然後緩緩的放下,輕輕的拍了拍對方,“是的,我一直會在你身邊。”
“月月,你當初用這蠱蟲的時候,你是不是就知道蠱蟲活不了了?”秦飛問道。
苗月月嗯的點頭,“一般而言,蠱蟲用了之後基本上沒事,但因為這個蠱毒太重,而且還用了靈仙草,讓它吸附秦叔叔體內的蠱蟲,蠱毒太多,它身體承受不住,所以即便出來,也會死!”
秦飛點頭,“那……你之前蠱蟲跟你形成血契,你知道這個,蠱蟲是不是也知道它要死?”
“對。”
苗月月點頭,“它知道,所以當時蠱蟲眼看出來的時候,碰到了阻礙,它想溜回秦叔叔體內,就是因為知道自己要死。”
“可它最後還是聽從了你,選擇了死!”秦飛聲音顫道、
他眼睛一紅。
一個的蟲子,看起來沒什麼,但誰會想到竟然也這麼忠誠!
苗月月再度眼淚落下。
片刻之後,苗月月的情緒稍微好了一點,秦飛這才鬆開對方,“那……我們把蠱蟲埋了,待會兒我給它立個牌!”
雖然隻是一隻蟲子,但對他而言,這是救命恩人。
苗月月嗯的點點頭。
旋即他扶住苗月月走了出來,來到旁邊的空地之上,秦飛和苗月月開始挖了一個坑。
把蠱蟲放進去。
秦飛沒埋,而是讓給苗月月。
這是人家的東西,應該讓人家埋!
苗月月抓起土,灑在了蠱蟲的身上,她的心也跟著揪著疼。
埋了,這東西也就徹底沒了。
很快,苗月月掩埋完,秦飛已經找了一塊木板,做成了靈牌的樣子,寫上了幾個字去,他交給了苗月月。
立上牌!
秦飛走上前,衝著蠱蟲道:“蠱蟲兄弟,你是我秦飛的恩人,我知道你也舍不得你主人,我也知道,你擔心她孤獨,你放心,我秦飛以後一定會為你主人找個跟你一樣的,它將代替你好好守護你主人!”
著他鞠躬!
三個鞠躬!
他秦飛還從來沒有給別人鞠躬,但現在他給蠱蟲鞠躬。
因為,它值得他秦飛鞠躬。
“飛哥哥,謝謝你。”苗月月紅著眼睛。
秦飛上前心疼的拍了拍對方的腦袋,“我到做到,以後一定要找一個跟蠱兄弟一樣的給你。”
一旁的林老和袁石也是頗為感慨。
就在這時,忽然,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“父親!”
林輝來了。
林老看到林輝一臉的著急,他心裏一沉,估摸著可能出事了,頓時他壓低聲音,“怎麼回事?”
“父親。”林輝著急道:“棒子國部隊已經朝著我們這邊搜查,距離大概還有不到兩公裏,所以我們可能要轉移了。”
林老麵色更是一沉。
這些棒子國的人看來不抓到他們不罷休啊!
頓時他點點頭,“好,我知道了、”
旋即他快步走到秦飛跟前,“秦老弟,我們可能得走了。”
秦飛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,他來棒子國就是為了救父母,現在父母救下來了,他們也該走了。
隻是現在的難題就是。
麵對圍追堵截!
他們想要從棒子國回華夏。
而且父親和苗月月剛活過來,兩個人身體都很虛弱,太難了!
但現在隻能是硬著頭皮走了!
“林老,我現在讓我父母收拾,十分鍾後,我們出發!”秦飛當機立斷!
林老點點頭,旋即讓林輝去外邊盯著。
務必別打草驚蛇。
十分鍾後。
秦飛一行人,已經收拾好了。
他和父母,以及袁石他們,外加上林老帶的兵,一百號人左右。
如何在重重包圍之中,想要突圍出去,太難太難了。
“待會兒大家往出走的時候,千萬千萬要心,然後趁著他們還未發現我們,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,要不燃我們大家都走不了了。”
臨行前,林老提醒道。
眾人點點頭。
“好了,出發!”林老大手一揮,讓林輝帶著幾個手下先去前邊探路,以防有埋伏或者有棒子國的士兵過來。
接著在林輝他們的探路之下,一群人心翼翼的往前。
他們本來是有車,但之前被敵人損壞,外加上這麼多人,一輛車根本不夠。
秦飛扶著苗月月往前走,父親則是袁石和母親攙扶著。
好一點的是,盡管四麵八方都是棒子國人,但現在是晚上,對他們稍微有利。
半個時後,一行人終於往前走了幾公裏,眾人尋思著應該能擺脫他們,但就在這時。
突然,在前方三百米之外,傳來腳步聲。
而且聽聲音,對方人很多,還有槍械上膛的聲音。
“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