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經驗的人都知道,扇人耳光,與其隻扇一下,還不如壓根就別扇,跟一二三,姐買單,屬於同一個性質,一點兒都不過癮。
要扇人的耳光,最過癮的扇法就是正反扇,呼完正手呼反手,要呼出節奏,呼出樂感,呼出對方眼裏的星星才算是盡興!
隻有這樣扇耳光,才能讓雙方都滿意,不然不是扇耳光的人不痛快,就是被扇的人不過癮,有一種等著另一隻靴子落地的趕腳。
毛九斤平時沒少扇人的耳光,偶爾也會被人扇,今挨了陳洋的一頓大耳刮子,要讓他一下和以往挨的那些耳光有什麼不同之處,毛九斤會很自豪地告訴你,真特摩爽!
毫不誇張,毛九斤就是這麼認為的,太爽了,簡直爽到了骨子裏,讓他想起了美好的童年,躺在媽媽的懷裏,聽著媽媽輕聲哼唱的歌謠——一閃一閃亮晶晶,滿都是星星……
響亮的耳光打暈了毛九斤,卻驚醒了他的三個同夥。
尤其是那個和毛九斤一起過來的家夥,當即就拽出了別在腰裏的匕首:“子,給老子去死!”
什麼是慣犯?二話不直接就捅就是慣犯。
陳洋本來還沒打算下太重的手,看見對方膽敢用刀子捅自己,當即就明白了,對於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的人,自己也沒有必要跟他客氣。
於是,陳洋還不等對方的匕首挨著自己,就率先出手了。
依然是大耳刮子,依然是正反呼,不過力度和頻率都比呼毛九斤的時候大了不少。
在剩下的兩個人渣驚愕的目光中,他們中最能打的家夥,連一招都沒出,就被呼成了沙雕。
一不做二不休,既然已經動手了,陳洋就沒打算收手,誰知道對方身上有沒有槍,不直接把他們拿下,萬一被他們打了黑槍,那才叫死得冤枉。
不等剩下的兩個人渣反應過來,陳洋就幾步跨了過去,依然是原來的配方,仍然是原來的味道,啪啪啪啪一頓大耳刮子呼過去,整個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!
經過這一驚嚇,幾個學生姐姐也好,陳衛國和田淑娟也罷,酒意醒了不少,已經能基本活動了。
接下來的事情,就不用陳洋操心了,幾個學生姐姐一個比一個憤怒,全都在抱著手機打110。
這時候,毛九斤他們也逐漸清醒了過來,畢竟陳洋不能把人往死裏呼,這裏可不是江濱,更不是蓮花村,沒有主場優勢,萬一把人打出個好歹,估計陳洋就要在南海過元宵節了。
一清醒過來,毛九斤一幫人就叫囂了起來:“你們幾個丫頭片子,給老子把手機放下,今你們要是敢報警,老子就弄死你全家!”
見幾個歹徒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,幾個學生姐姐嚇得花容失色,她們哪見過這麼窮凶極惡的家夥,嚇死寶寶了有木有!
連驚帶嚇,幾個學生姐姐的電話硬是半沒有撥出去。
看到她們心驚膽戰的樣子,毛九斤一幫人猙獰地笑了起來:“哼,要是你們幾個丫頭片子現在滾蛋,老子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,要是你們敢報警,老子早晚讓你們生不如死!”
幾個學生姐姐涉世未深,被毛九斤他們嚇得不輕,陳衛國和田淑娟可不吃這一套,當即就找到了自己的手機,毫不猶豫地撥打了報警電話。
“行,你們幾個鄉巴佬牛批是吧,實話告訴你們,以前跟老子杠頭的,現在都完蛋了,到時候找到你們家,把你們統統弄死!”
可惜,陳衛國和田淑娟壓根就不搭理毛九斤他們,不一會兒就接通了警方專線。
把大致情況了一遍,對方讓他們耐心等待,是會盡快安排警力出警,讓他們在保護好自身安全的同時,盡量保護好現場。
盡管陳衛國和田淑娟不知道這座島叫什麼名字,但沒關係,人家接線員阿姨了,可以通過定位他們的手機,找到他們所在的位置。
木辦法,現在科技的力量就是這麼牛批,隻要有信號的地方,就跑不了你丫的!
在幾個學生姐姐的感覺中,她們簡直是等了一年又一年,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。
實際上,才過去了一個時,就有一艘船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裏。
幾個學生姐姐一看有人來了,還以為是警察叔叔,頓時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,嗷嗷叫著往海邊跑,比失散的雞看見雞媽媽還興奮。
陳衛國和田淑娟也很激動,看見有人來了,就跟看見了親人似的,一想到終於安全了,也終於可以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了,他們就開心得不要不要的。
唯獨還能沉得住氣的就是陳洋,在等人的時候,他總算是把所有的海鮮都塞進了肚子裏。
嗯,這趟南海之行沒虧本,總算把路費吃回來了。
自從被人打了黑槍,又親眼看見灰咬斷了殺手的喉嚨之後,陳洋就有了一種波瀾不驚的趕腳,除非是比打黑槍還緊張的事情,不然任何事情對他來都是毛毛雨。
就拿毛九斤幾個歹徒來,在幾個學生姐姐看來,簡直是能毀了自己一生的惡魔,但在陳洋眼裏,就是隨手可以按死的跳蚤。
可惜,外表看起來像是跳蚤的家夥,內裏不一定就真是跳蚤。
很快,幾個壯漢上了島,在幾個學生姐姐滿懷希冀地簇擁下,大步流星走到了毛九斤他們麵前。
“這是誰幹的?誰打的人?”指著毛九斤一幫人,幾個壯漢看著陳衛國和陳洋問道。
陳衛國一愣,不知道這幾個人的態度怎麼這麼嚴肅,對了,他們怎麼沒穿製服,這跟蒼山鎮治安所的同誌們可不一樣啊!
還不等陳衛國回答,陳洋就率先道:“是我報的警,他們意圖對幾個女學生不軌,我就把他們製伏了。”
“哼,你子挺能耐啊,打傷了人,還有理了,吧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