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島。
一棟山間別墅裏。
司馬大師站在窗前,看著窗外陰雨連綿的空,心情比氣還惆悵。
從蓮花村回到港島之後,經過幾調養,耗費了將近一半的身家,在一眾師兄弟的努力下,司馬大師才算是勉強緩了過來。
別看他現在能站在窗前看雨,實際上他也就隻能站在窗前看雨了,即便別墅裏的空調開到最高,司馬大師仍然覺得冷入骨髓。
至於找陳洋報仇?想都不要想,除非氣放晴,不然連出去都不敢。
身體的傷害還在其次,隻要精心調養,願意花錢,相信早晚都有恢複的那一。
可是,心靈的創傷才是最難治的。
堂堂的司馬大師,名震港島好幾年,出入的都是上流家族,結交的都是上層人士,居然栽在了內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畜牲手裏,他司馬清風現在都快成圈子裏的笑柄了!
不,不是圈子裏的笑柄,是整個港島上流社會的笑柄!
這個仇,一定要報!
不馬麵子找回來,他司馬大師以後根本就沒法混,別出入上流場所,結交權貴人物了,連那些徒子徒孫都得跑光光!
所以,司馬大師已經請一位師兄出馬,趕赴蓮花村,去打探消息了。
沒錯,就是打探消息,不是找陳洋報仇。
報仇的事情,司馬大師要親手去做,也好洗刷陳洋給他帶來的恥辱!
至於陳洋救了他一命的事情,早就被司馬大師拋到了腦後,他的“傷”就是陳洋造成的,即便陳洋把他喚醒了過來,他也不會感謝陳洋!
嗯……師兄這時候也該到了吧?
……
同一時間。
蒼山鎮蓮花村也在下雨。
秋雨連綿,雨雖然不大,但一下就是三。
三的時間,路修不了,活沒法幹,身上的衣服都是濕漉漉的,睡覺的時候被窩冰涼,甭提有多難受了。
就是在這樣的氣裏,雷嘉豪不但沒有躲在暖和的竹樓裏休息,反而陪著三個港島來的朋友在農場裏到處亂逛。
“向大師,那裏就是陳半仙養雞的地方,他養的雞會排隊……”
向大師就是司馬清風的師兄,和他一起來的兩個都是年輕人,一個是他的徒弟,另一個是他師弟司馬清風的徒弟。
三個人是以雷嘉豪朋友的名義來到蓮花村的,來了之後也不跟陳洋見麵,就是讓雷嘉豪帶著他們在農場和村子裏轉悠。
雷嘉豪接到了老家主的命令,要把這三位大師當長輩一樣供著,尤其是那位向大師,千萬不能怠慢。
其實,雷嘉豪是有苦自己知,聰明如他,怎麼會不知道這三個家夥是來幹什麼的,肯定是那個狗屁的司馬大師吃了癟,請他們三個人來找陳半仙報仇的!
報仇你們就報仇好了,哪怕人腦子打出狗腦子都行,為什麼要拉上老子?
要是你們幹贏了還好,要是輸了,一旦讓陳半仙知道了老子曾經給你們當過內應,還不扒了老子的皮啊!
當日司馬大師的慘狀雷嘉豪可是記憶猶新,那張比鐵青還鐵青的臉,看一眼就能讓人做噩夢,他雷嘉豪還有大好的年華,可不想變成一具僵屍!
可惜,心裏再不願意,雷嘉豪的臉上也不敢帶出來,一是不能違抗老家主的命令,二是這位向大師惹不起。
盡管向大師的名聲好像沒有司馬大師大,但雷嘉豪在接到招待他們的命令之後,立刻就打電話請人調查了一下。
不調查不知道,原來這位向大師,居然是司馬大師的師兄!
當然,師兄不一定就比師弟強,這一點雷嘉豪是知道的。
不過,這位向大師的本事,據不但不比司馬大師差,而且還要更強一籌。
不管是司馬大師還是向大師,還有那個陳半仙,都不是他雷嘉豪一個普通人能得罪的,可千萬不要神仙打架,讓自己這隻鬼遭殃啊!
雷嘉豪有心向陳洋通風報信,又怕引火燒身,更怕老家主怪罪,所以幹脆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全當是接待幾個從港島來的朋友好了。
……
向大師讓雷嘉豪帶著他們在農場裏一連轉悠了兩,這才告辭而去。
直到親自把向大師一行送走,雷嘉豪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,媽呀,這幾可把他緊張壞了,生怕雙方打起來!
沒想到,向大師一言不發就走了,大大出乎了雷嘉豪的意料,難道那貨自知不是陳半仙的對手,嚇跑了?
雷嘉豪哪裏知道,向大師不是什麼嚇跑了,他本來就不是來對付陳洋的,他的目的就是探聽一下陳洋的虛實。
在雷嘉豪不知道的情況下,向大師已經用所謂的眼對農場觀察過了。
當然,眼不是想開就能開的,每開一次眼,就要付出相當的代價,不然司馬大師當日也不會沒有開眼,就直接就出手試探陳洋。
師弟吃了大虧,向大師當然不會再林夕開眼的那些代價,趁著雷嘉豪不在的時候,向大師帶著一個徒弟,一個徒侄,就在馬頭山上,開了一次所謂的眼!
眼一開,向大師眼中的世界立刻就不同了。
不開還好,這一開,差一點兒亮瞎了向大師的二十四尅鈦合金“眼”!
眼目力所及之處,生氣繚繞,翻滾蒸騰,這哪是什麼農場,妥妥的風水寶地,不,何止風水寶地,簡直就是洞福地啊!
可惜,也正是由於生氣太旺,向大師的眼隻維持了一秒鍾不到,就被衝擊得哢嚓一下自動關閉了,根本就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,讓他頗為遺憾。
怪不得自己的師弟會吃那麼大一個暴虧呢,有這麼一塊風水寶地……不,是洞福地,就是一頭豬,也能飛起來成仙啊!
要是自己能有這麼一塊洞福地,別隻是在房間裏擺下一個的陣法,就是擺下十麵埋伏絕殺大陣都不成問題啊!
於是,向大師走了,著急忙慌地就走了,他要回去想辦法,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,也要把這處洞福地占為己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