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地圖顯示,就在這附近一帶。
這是一個名叫留縣的地方,在縣城的邊緣,顯得很空曠。
樹木稀少,但再向前,有一種別開生麵的感覺。
讓陳重內心沉下的是,這塊明顯是一個旅遊景點。
有不少遊客站在修建的長廊上站著,向下望就是黃河。
還有一些人正驅車趕來,交過票之後,就行駛了進去。
楊君寶板著臉道:“老東西,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?這麼多人還怎麼進那個墓?”
楊德發一瘸一拐的,顯得有些驚訝道:“我們十幾年前來時,並沒有這景點的,我絕對沒有騙你們。”
楊君寶還專門上網查了一下道:“這裏建起來也才四五年時間,這個縣就留縣,上麵還專門記載是一個以前漢朝有個留侯在這裏治理過,不會墓主人就是他吧?”
陳重歎了口氣,隨即道:“你帶我們到那看看吧。”
這裏都成了旅遊的地方了,那必然經過了開發,墓地是否還存在就另說了。
楊德發在前麵走著,內心也感到很驚異。
到了一處位置後,仔細算了下,又來回走動了半個小時。
陳重倒是沒有打擾,記得有厲害的盜墓賊,比一些曆史專家還厲害。
隻通過觀察風水,就能判定哪裏有大墓,而且精確程度相當準。
“應該就在這裏了,以前是個小土堆,長滿了荒草,應該是為了車輛進場,才給用推土機推平了。”
他們也沒有經驗,那隻能任他說了。
“要不咱們晚上再來?”
楊君寶嚐試問了一句,轉而道:“老東西,如果不是,我就把你埋到裏麵!”
陳重思考著道:“晚上再來吧,順便再找些洛陽鏟等工具。”
此時他覺得有些滑稽,像他這種身份還要去挖墓。
如果不是為了兒子,裏麵就算再有好東西,他也不會做這種事。
“先到黃河邊看看吧。”楊君寶道。
陳重詫異了一下道:“師兄還有這份雅興?”
按照他的理解,他不是在偷東西的路上,就是在起歪心思的路上。
“師弟你這就見識短了。”
楊君寶道:“知道師父的功力為什麼那麼高嗎?每逢山河大川都要駐足觀望,有助於提高自己的境界,人的雙眼總會被外物所遮擋,看一看就會心胸開闊,豁然通達。”
“……有理,我隻是覺得從你嘴裏講出來有點不真實。”陳重回了一句。
楊君寶邊走邊歎息道:“這你就是不了解我了,唉,像我這樣的人也必然難被人理解。”
楊德發跟在一邊問道:“陳先生這麼厲害了,還有師父?是半神境界嗎?”
陳重笑了笑,並沒有回答。
楊君寶大笑了出來道:“半神?雖然我和師弟還不到這個級別,但死在我們手裏的也有不少了。”
楊德發有點懷疑,他畢竟在監獄,雖然知道些外界消息,但並沒有那麼詳細。
關鍵他也對他們並不關注,為了讓他們喪失警惕性,又道:“那就是戰神了?”
“其實我也不知道,”楊君寶悠悠向往道,“我估計起碼超越了戰神,是一個神秘境界。”
“超越戰神?”楊德發都笑了,他身為王者,還是清楚世界上最牛逼的是戰神。
盡管相隔了一個段位,那實力隻能說是天壤之別,都沒有奢望能達到那個層次。
跟別說戰神之後了,難不成是仙人了?實在是滑稽!
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實際也不過如此,也像是平民一樣愛吹牛。
陳重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裏,又轉過了頭已經到了黃河邊上。
記得上次去還是在鄭城的時候,在河上遇到過黃河幫,又在那裏入水進了聖域。
大河濤濤之聲,有一種震耳欲聾之感,滾滾之水讓人覺得力量的不息。
人的心胸也不禁澎湃了起來,有一種壯闊,有一種悲情,想到了生命的精彩與短暫。
忽然眾人望向了黃河下,指指點點著。
有一個人正在下麵的石頭上打坐,身穿一身布衣,似乎有四十來歲了。
幾個工作人員正粗魯地呼喚道:
“趕緊特麼上來,誰讓你下去的?”
“再不理會,我們就要報警了啊!”
“嫌命長了是不?關你幾天就老實了。”
中年男人全然不理會,這時引發了眾人的驚呼,河水蕩漾直接拍在了他的身上,但卻紋絲不動。
楊德發嘖嘖稱奇道:“這家夥好像是在利用河水修煉吧?”
楊君寶嘲諷地笑道:“嘩眾取寵而已,想要練功去哪不可以?非得找人多的地方,你們兩個猜猜這家夥是什麼段位?”
因為河水不斷衝刷到對方身上,掩蓋了他的內氣,所以感受不到。
楊德發說道:“這恐怕得有超凡段位了,那片石頭很光滑,水流也很凶,沒有超強的定力是做不到的。”
陳重一直注視著中年男人,眼睛微微一亮,隨後笑道:“我猜測是鑽石段位吧。”
楊君寶思考著道:“我認為是大師,咱們雖然都相隔一個段位,但實力上不像是鉑金以下,這可差了不少,怎麼印證?”
楊德發說道:“如果我猜對了,你們讓我離開怎麼樣?”
楊君寶看向了陳重。
“可以,我之前的條件也會遵守。”陳重道,“師兄,咱們比比什麼?”
楊君寶想了下道:“在西北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。”
“好,沒問題。”陳重一口答應。
楊君寶問道:“那你要我做什麼?”
“乖乖聽話。”
“……行。”楊君寶問道,“那怎麼去證明?”
楊德發搓了搓手道:“我來!”
緊跟跳到了那光滑的石頭上,因為他腿部有傷,還差點滑了一跤。
眾人吃了一驚,這又是遇到了一個不要命的?然而讓他們又瞪大了眼睛。
“別在這裏裝模作樣了!給我上來!”楊德發伸手就去抓!
中年男人冷聲道:“你打擾我修煉,簡直是找死!”一手就拍了出去,旋即就吃驚了。
楊德發手直接搭在了他的手臂上,頓時感到無比詫異,居然真的如同陳重所說,這是一個鑽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