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三天,陳重一直在莊園呆著,關注著外界的動態。
無論是陳山河,或者其它勢力都在等著開戰,反而顯得清靜下來。
然而在世界各地卻充滿了一股緊張的態勢,各國的新聞不斷。
《長毛國發現喪屍的亂竄,已經咬死了十多人,被全被擊殺》
《不列顛國,喪屍進入一座家族城堡,全員變成了喪屍,現在正在絞殺》
《瀛國列車驚現喪屍,引發恐慌,已經關閉了整條線路》
……
此時一個外國超市,都進行了現場直播,幾個胖婦女在尖叫的,旁邊機槍的聲音不斷。
喪屍在這裏作亂一番後,被打得殘肢斷臂……
畫麵一轉有的身影甚至出現在了海島,還有地下礦區。
有些地下勢力都主動出來對喪屍進行捕殺,因為已經嚴重地影響到了他們的經營。
各國許多機場都進行了極為嚴格的檢查,生怕有人是被咬,從而破壞當地治安。
並相繼開出了賞金,殺死一個喪屍會得到多少錢的獎賞,獲得豐厚的待遇。
王嘉熙已經來到了莊園,這幾天並未與外界進行聯係。
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,不停地喃喃道:
“全亂了,世界全亂了,如果這控製不好,會使得多少人家破人亡?”
陳重深沉地說道:“光照派做出的這種事,罪大惡極,人神共憤,可惜沒有證據,否則他們這個超一等勢力再厲害,也很快破滅掉。”
王嘉熙道:“不知道我們國家現在有了沒,看了新聞並未播出。”
她在網上進行了搜查,並未尋找到官方的公布,但有不少私人發帖說遇到了。
“像這種事不會放出來的,”陳重笑了笑道,“你在超安還不知道?引起恐慌可不是好事。”
“希望對我們國家影響小一點吧。”王嘉熙不免擔憂自己的家裏。
這幾天也與父母通過電話,那邊並沒有什麼事。
隻是流言蜚語的緣故,使得街道變得冷清了一些。
這時丁三匆匆走了進來,站在一邊說道:“少爺,外麵有人要見你,來的人不少。”
“是誰?”陳重站起身來。
一直在等待著,知道會有人找上門。
“他說是來自齊家的高層齊飛翔。”丁三說了句。
陳重思考了下道:“讓他們進來吧,通知人員到位!”
恐怕自己的身份確實被齊琳告知了,可能是過來一探虛實的,說不定還會動手。
這個高層的名字,應該與齊飛躍有血緣關係,也算對他看得起。
正想著,一個身材高大,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,歉意地笑道:
“陳先生,貿然打擾,實在不好意思了。”
陳重點點頭,伸出手道:“怎麼會?有人來做客正高興還來不及,齊先生請坐,上茶!”
女傭人走向前,分別倒了一杯,就站在了一邊。
齊飛翔很是欣賞道:“一直久仰陳無名先生的大名,卻無緣一見,聽說你搬了家,正好距離我的住處不遠,就想來拜訪一下,看來你的生活很愜意。”
陳重看了眼站在外麵的人,目光微微一凜,四個王者段位,一個半神。
單純的拜訪也不需要這麼大的勢頭,簡直就是無聲的下馬威!
他笑了笑,裝作驚訝道:“哦?齊先生也在這片住嗎?這是我的錯呀,沒有向你拜下碼頭。”
齊飛翔擺擺手道,“咱們好歹都是京城的大家族,有著很密切的關係,不像是土匪強盜,用不著這樣。”
陳重認可道:“也是,咱們兩個家族也算同患難了,不知道齊家經營得怎麼樣?這身邊帶著的高手挺多呀?難道你們也遇到了危機?”
齊飛翔歎氣道:“唉,還好吧,主要是被喪屍鬧的,誰不害怕呀?陳先生你可得小心點!”
“我都不怎麼出去,來人一般也做做檢查,”陳重趕緊站起來緊張道,“你不會被咬過吧?”
幾個女傭人聽到後,連忙向後站了站。
身邊的守衛立即湊上了前,手中拿著醫療化驗工具。
“……”齊飛翔沒料到他居然有這麼大的反應,趕忙解釋道:
“不不不,我都沒見過喪屍,這不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,有這份警惕心還是很好的。”
剛隻是為了有個話題,他要被檢查了,那相當於一種打臉了。
陳重鬆了口氣,示意守衛退下道:“其實我是比較興奮,想抓個喪屍研究下,好領國家的賞金。”
“嗬嗬嗬,陳先生開玩笑了,”齊飛翔環顧道,“你們這莊園裝修豪華,比陳家都大上了兩倍不止,起碼價值幾百億了,你會看中那點小錢嗎?”
“家大業大,要養活不少人啊,”陳重無奈,指了指王嘉熙道,“別看她是個女的,一天能吃好幾斤肉,過日子都得精打細算。”
王嘉熙不知道怎麼扯到了她的頭上,趕忙小聲解釋道:“我可沒吃那麼多。”
“你沒吃那麼多,今天還跟我搶牛肉,”陳重不滿道,“下次我得囑咐廚房多吃綠葉菜了。”
“……”
齊飛翔見他扯遠了,並不主動提及陳家的事情,隻有道:“陳先生,外麵現在是黑雲壓城啊,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行動嗎?”
“什麼意思?”陳重裝作不解道,“什麼黑雲白土的,與我有什麼關係嗎?”
“……其實我這次來,也想跟你道聲歉,”齊飛翔很是鄭重道,“我家齊琳小姐得罪了你,間接讓你離開了陳家,現在陳山河那一支咄咄逼人,讓陳長天有心無力,你得趕緊帶人回去啊。”
陳重看到來了正題,的確是想試探,畢竟一個人再強,沒有下屬也不行。
他搖搖頭道:“跟齊小姐沒關係,我一個人也左右不了家族的繁華與蕭條,我相信他們可以的。”
“你是不了解,還有其它的勢力……”齊飛翔不相信他不清楚,繼而道,“我們齊家想幫忙,但你可能知道真正的齊琳帶人回來了,此時也是愛莫能助,你和長天兄弟齊心,才能打敗外部敵人呀,到時候還想讓你們幫忙。”
“齊琳?”陳重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,又穩住了心態。
知道他想用真齊琳來,觀察自己的反應。
但仍然止不住想,她不是永遠不回來了嗎?是什麼改變了她的決心?
“我老公與齊琳是有過一段感情,不過那是過去時了,”蘇紫瑩走進了門道,“但好歹是一份情誼,我不允許陳無名幫忙。”
“陳二夫人你好,可能你不知道許多隱情,”齊飛翔見到她來了那就好辦了,講道,“齊琳沒有與陳二少結婚,也有我們兩家的阻撓,同時包括你,她可能會做出過分的舉動,來傷害到你呀,我覺得不得不防啊!”
蘇紫瑩知道一個喪失感情的女人,有時就會做出可怕的事情。
以前就在姬月的麵前看見過,為了兒子一個人就想著把陳家給屠殺了。
如果不是陳山海以及陳竹亭在,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。
當年齊琳就在超凡段位,擁有著京城第一才女稱謂,連鄭家大少都不是對手,此時肯定是王者段位了。
盡管被趕出了齊家,但也擁有著很多財產,能收攏一大批人,她是萬萬比不過的。
下意識地看向了老公,內心忍不住一酸,就知道他沒有忘記了那個女人。
不由得道:“你們是怎麼打算的?”
齊飛翔說道: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們想將齊琳引出來,把她給控製住,到時候就能全力幫助陳家了。”
他在這上麵一點倒沒騙人,齊飛躍對這件事已經焦頭爛額,正好想到了這點對策。
哪個女人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,還處於恐慌之中,她肯定會同意的。
陳重卻有口難開,他要是阻止了,就等於承認了自己身份,雖然這應該對方已經知道了。
關鍵是,也會讓蘇紫瑩不高興,這條計策就等於把他架在火上烤了。
蘇紫瑩搖了搖頭道:“我相信齊琳是一個識大體的,感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,強求不得,如果她想來找我,那也沒辦法。”
齊飛翔驚訝了下,看著她這麼堅決,想著他們是失算了,又關心道:
“那你們可要加強防衛啊,齊琳也對陳二少的孩子有感情,可能有收養的意思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蘇紫瑩頓時淩厲了,這是她的逆鱗,生氣道,“誰都不能帶走我的孩子!”
齊飛翔暗暗一笑道:“我猜測她是想讓你生活在痛苦之中,該說了的已經告知了,我就不打擾你們了,陳先生感謝你的好茶。”
陳重看著人離開,拍了拍她的肩膀,疑惑道:“你這是怎麼回事?太過激動了。”
“老公,齊琳真的回來了嗎?”蘇紫瑩漸漸冷靜了下來。
這其實是她那個婆婆刺激的,如果她不說要帶走自己孩子,也不會有此反應。
“我不知道,你也說了我與她有過感情,但已是過去時了。”陳重歎了口氣,問道,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
“有一個資料忘了拿了,我還要回公司。”蘇紫瑩翻找了下。
“現在不知道哪裏隱藏著喪屍,你就在家吧。”
“沒事,京城這麼嚴密,出現了那些官麵人員就是吃幹飯的了。”
陳重沒有再阻止,有些人總是相信外界,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控的,根本防不住有心之人。
“丁三,你帶人在暗中保護一下她。”
“是!”丁三隨即叫了幾個人離開。
陳重想著,她這麼急匆匆的,恐怕不隻是為了那資料,看她好像就隨便拿了兩張紙。
恐怕是去追齊飛翔了,蘇紫瑩在段位增高之後,內心好像也有了一層魔障。
凡是不是通過自身變強的,就容易被力量控製與反噬,從而心智變得不穩定。
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,對與他來說,肯定是不想看到的。
齊飛翔開車離開一段後,就讓人停了下來,點燃了一根煙站在了一邊。
旁邊一個王者問道:“齊哥,怎麼不走了?我看陳無名並不是那麼好哄騙的,他就算有手段也不會輕易暴露出來。”
齊飛翔目中含著笑意道:“你知道蘇紫瑩,為什麼突然回來了嗎?”
“什麼意思?”王者問道。
“是我讓齊小姐通知的,說陳吳名在家族搞了一個女傭人,看來她對他的感情還是很在乎的,”
齊飛翔悠悠道,“陳二少不少當,但蘇紫瑩一定會,讓她與齊琳麵對麵,那陳重就得站在蘇紫瑩這邊,畢竟這位二夫人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。”
眾人恍然,原來真正的殺招,在蘇紫瑩這裏,從而逼迫他不得不做出選擇。
陳重如果與齊琳打鬥,不管誰損失了,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!
齊飛翔忽然問道:“剛才你們注意到陳二少旁邊的守衛了嗎?有沒有什麼發現?”
一個半神遲疑道:“我從他們身上沒有感受出多強的武道氣息,這是很可疑的一點。”
“對!”齊飛翔仔細回憶了下道,“陳二少讓他們對我們檢查,卻突然有氣息外泄,連我都心驚不已,
也許他們有著隱藏段位的手段,他一直沒出去,但不代表沒有行動,人來了!”
在不遠處,很快就行駛而來一輛奧迪車,這是為了低調乘坐的。
蘇紫瑩下車後,直接了當道:“如果你們要對付齊琳,可以通知我,但我有一個條件,就是把人交給我。”
齊飛翔有意刺激地問道:“不知道陳無名先生知道這件事嗎?他可能不想參與。”
“你不用管他,這是我與齊大小姐的事情,”蘇紫瑩板著臉道,“我奉勸一句,不要想耍花招,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齊家人都閃過了若有若無的嘲笑,一個小小的白銀的警告,對他們連隔靴搔癢都算不上。
“唉,好吧,我們也是與齊琳有誤會,想著一塊解開了,”齊飛翔伸出手道,“就祝願我們合作愉快。”
蘇紫瑩與他握了下,向後看了一眼,又猶豫了一句道:“這件事就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。”
“放心。”齊飛翔應了聲,瞧著她上車離開,再次露出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