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隆!”
突然樓頂響起了一聲劇烈的響動。
陳重轉頭,頂層竟然開了一個大窟窿,陽光都照耀了進來。
每個人的臉上都紅豔豔的,是血,頓時有股不真實之感。
此時醜男剛剛跳起,手中的武器猛地劈下,劍氣足足有七八米。
所過之處,殘肢斷臂,叫聲不絕。
“快跑啊,對方實在太厲害了!”
一品堂的人在對決之中沒有占到便宜,因為大意還死了不少人。
加上陳重與醜男變態的表現,直接擊垮了他們的內心。
紛紛向著通道湧去!
“不要讓他們跑了!”
刀鋒了一句,就與聖域的人堵住了去路。
隻是這些人發瘋似的衝撞,加上地方狹窄,硬生生地破開了一個口子。
“大家穩住,大家穩住!”
張耀光渾身破敗,身上有著好幾道傷口,大聲喊著。
但是沒有人聽,見對手再次望過來,也是害怕了。
手從懷裏抓了一把藥,就塞進了嘴裏,氣勢不斷高漲著。
“陳家殺我眾人,我今必定要你死!”
醜男冷嘲一笑道:“吞服了能量藥,就以為是我的對手了嗎?”
“那你就試試!”張耀光不再多,向前一衝,猛地手臂一抬。
陳重撿起一把囚籠傘,正想上前支援,注意到這情況,立即道:“心!”
以為手臂中射出的是囚籠傘,卻是十幾枚釘子。
當當當當……
醜男手中的刀在身前一轉,就將之擋住了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但餘下的卻刺在了幾個人身上。
有己方的,也有敵方的,他們倒在地上口吐起了白沫。
“有毒……”
張耀光贏得了逃跑時間,瞬間衝開,向著陳重方向而來。
醜男擔心他受到傷害,在身後砍了一刀。
“哦……”
張耀光硬生生挨了一下,撞入了旁邊的房間。
陳重心想著他已受了重傷,等能藥量藥效一過,體力更加弱化,沒有猶豫衝了進去。
但卻忽略了對方既然身為一門派之主,自然是老奸巨猾。
張耀光就等在門口,一道淩厲的劍氣劈來。
陳重無法避開,也急忙劃出一劍。
轟!
兩道劍氣對在一起。
陳重受到了衝擊力,渾身出現了鋒利的口子,直接撞在了牆上,擦了一把吐出的血,並沒有大事。
“子,你很不錯!下次我一定殺了你!”
張耀光很驚訝他能抵擋住,見已經做出了防禦姿態,心想一招根本殺不了他。
而那個半神要過來了,隻有放棄,就向著旁邊房間而去。
陳重聽到撞破玻璃之聲,卻見人應該是要順著外牆爬了下去。
這座酒店有二百多米高,外麵的風吹得呼呼作響。
往下望去,人就像是一個點,而張光耀正扒著玻璃向下。
陳重抓起旁邊一張桌子,就朝著他狠狠扔下。
張耀光聽到上方有一股風聲,敏感的他意識到不對,就向一邊躲閃。
但桌子下墜速度太快,玻璃也不好扒,正好砸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要不是死死抓著,差點就摔下去了。
張耀光疼得直咧嘴,一抬頭,見到草帽男正在笑著,險些被氣死了。
見他又舉起了一個花盆,趕忙躲開了。
陳重譏諷道:“身為一堂堂主,如同喪家之犬一樣,如果是個男人,有種就別跑。”
張耀光被羞辱,回罵道:“你們陳家卑鄙無恥下流,偷襲我一品堂,人人得而誅之,有種你下來啊!”
陳重沒有較多考慮,這樣一個半神讓他走掉無異於放虎歸山,用劍插在了玻璃幕牆縫中,快速而下!
張耀光冷笑,抬起手臂,就將袖中的鐵釘打了上去。
陳重時刻關注著他的動作,並未慌張,也是將手中的囚籠傘打開了。
但在釋放的瞬間,將之抓住左右一擺,鐵釘就被打了下去。
張耀光嚇了一跳,急忙向旁邊躲閃,差點傷了自己。
而陳重被囚籠傘射出的力量一帶,猛地下降著,玻璃也不堪力量火光中出現了裂縫。
來到了對方三米遠的地方,使勁一挑,幾塊玻璃就被揭開,拍了過去。
張耀光手中的刀一劈,玻璃被擊碎,身上也是碎渣子,另一隻手的玻璃也跟著裂開了。
人就向下墜去,又急忙用刀插在了玻璃上。
身上的血吧嗒吧嗒地向下流著,而身體也變得虛弱下來。
陳重搶占了先機,更是要趁他的病要他的命,手中的劍揮出一道淩厲的劍氣出來。
嘩啦啦,嘩啦啦,麵前的玻璃盡碎!
本以為對方已無支撐物,會被波及從而落下,哪想到他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擊。
張耀光借著刀卡住的力量,向上一竄,腳上一踩刀柄,就透過了劍氣一拳打了上去!
陳重驚了下,身子一翻就躲開了,暗想道他拳頭張開,一把拉住了他的腳。
“給我下去!”
陳重沒有他力量大,身體就控製不住倒仰,剛過了他身體旁時,狠狠地一劍劈出!
張耀光嘲諷的麵孔忽然就凝滯了,剛才受傷的後背傷口更深,心髒好像都疼了一下。
手再無力氣,鬆開跟著墜落而下,他用盡力氣問道:“你……到底是誰?”
“我叫陳重。”
“什麼?陳重……不是死了嗎?哈哈哈,不管……如何,咱們今要同歸於盡了。”
陳重笑了笑道:“你死吧,我還沒享受夠呢,起碼我還有力量。”
快速將衣服一撕,纏繞在劍上掄出,釘在了牆上,轟的一聲撞入了一個大廳。
咚!
外麵的樓下也傳來一聲巨響。
陳重顧不得渾身疼痛,就扒在了窗口向下張望。
江南一品堂的堂主,已經摔成了肉泥。
他心潮起伏了下,如果不是醜男重傷了他,又在這特殊的環境打鬥,死亡的就是自己了。
轉過頭一看愣了,這個大廳居然有不少人,男人西裝革履,女人穿著禮裙。
台上旁邊放著一架鋼琴,應該是在演奏,被自己的出現中斷了。
“不好意思,打擾了,你們繼續。”
陳重撿起自己的草帽,戴在了頭上就要走出去。
“站住,你渾身是血,明顯犯了案子,而且打擾了我的雅興,以為就可以一走了之嗎?”
一個英俊的男人叫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