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月一行人的船再沒有遇到阻攔,暢通無阻地離開了華國境內。
樸在野等人已經對於姬月表示出了崇高的敬意,在哪裏誰強誰才會獲得尊重。
這讓何榮不免有些憂心忡忡,雖然她是二少爺的母親,自己對她也有好感,但似乎在奪取自己的控製權,她並非貪戀權利,隻是這是二少爺的交代。
這時陳奇走了過來道:“何姐,她是聖域的人,到了空之城要心點,不要丟掉了咱們的領地,否則再無立身之處了。”
陳家一方麵的人都有這種擔心,之前的攔截明顯是官方指使的。
再回去,可就不那麼容易了,至少二少爺回來前,都不要再想著踏足了。
雖然這可能是他們多慮的問題,但不得不防。
那艘周大派去的船已經行駛了回去,上麵還有一些船員活著。
剛到了海岸,一個青年就站在跟前。
魁梧中年直接跪在了地上,他有一種不好的念頭,因為自己似乎漏了嘴。
“我愧對大公子的希望,沒有能抓到人,還死傷了許多。”
青年已經從電話中得到了消息,不過看了一眼甲板上造成的痕跡,還是有些震撼。
“對方是一個半神,還是一個女人?”
“是,她很厲害,直接跳了上來就對我們進行屠戮,根本攔不住。”
青年淡淡道:“你似乎也把大公子出賣了。”
魁梧中年猛磕頭道:“對不起,他們向我喂了一種藥,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,希望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……”
突然他口鼻出血,一下趴在了地上。
“任何背叛都不可饒恕。”青年收回拍在他腦袋上的手,轉身上了車,後座上有一個人坐著,即是周大。
“大公子,那個半神女人應該就是陳重的母親姬月了,陳家人幾前彙報過。”
周大點了點頭道:“把這件事告之一下聖域,看看他們是否會狗咬狗。”
“好的。”青年回答。
周大隨後問道:“這陳重跑到哪裏去了?”
青年思考了下搖了搖頭道:“昨他出現在了陳府家,突然又消失了,他已經是個廢人了,大公子還對他感興趣嗎?”
“我想來想去,一個人物可沒那麼容易謝幕的。”周大道,“等等!”
車內正有著一條廣播。
“陳重,男,7歲,擔任職位超安正衛長,二品正殿主,在職期間打擊犯罪,治療民眾,抗爭境外勢力,維穩國家經濟,獲得過無數獎章,獲得過無數榮譽,今遇襲犧牲,讓我們為這樣的英雄人物默哀兩分鍾。”
青年驚訝道:“陳重死了?”
周大也閃過詫異,隨即麵色平靜道:“查一查是怎麼死的?看一看是不是本人。”
很快反饋回來,青年道:“陳重今在去往巨鹿行省的路上,被境外勢力的人殺了,根據DNA鑒定,是他本人無疑。”
周大還是感到不可思議,良久後才道:“一個人成為了廢人,還是不要隨便亂跑。”
猜想他應該是到巨鹿行省交代事情了,畢竟那兒也是他的地盤,可惜了!
“二公子,周大派去的人全部被殺了,”老者在旁邊道,“根據調查,發現應該是聖域的副域主,也就是陳重的母親做的。”
周二眼光閃動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。”老者猶豫了下。
周二道:“什麼事?”
“剛才我們新聞廣播……”老者道,“陳重遭受了境外勢力的襲擊,已經死了,確認無誤!”
周二眼眶一紅,點點頭道:“行,你退下吧。”
在華國各個地方,凡是聽到陳重死亡的消息,無論是敵人或者朋友,都是為之遺憾,隻他做下的偉大的事情,就沒有人能做到。
英年早逝,實在是惋惜!
此時的陳重也聽到了這個消息,驚訝了下道:“是你叫人這麼做的?”
陳竹亭坐在蒲團上道:“是,你死了,也就沒有人會惦記你了,這樣你身邊的人也得到了安全,以後你再出來,就不要再用陳重這個名字了,否則還會有人找你。”
“那我用什麼?”陳重問道。
陳竹亭道:“你本來不是叫陳長玄嗎?就叫陳玄吧。”
“陳玄?”陳重心髒收縮了下,他並不想與過去告別,但過去似乎又沒有什麼可留念的。
但就像是一個愛撿垃圾的老人,房子裏放了一堆,但就是不賣。
這也是屬於自己一種存在的證明吧?誰也不能抹殺。
陳竹亭站起身,他不知道陳重在想什麼,也不會去聯想,隻是道:“前提是,你能活著離開這裏,否則一切都是徒勞。”
陳重揮掉雜念,就開始了吐納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