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要去哪?”陳重問著。
王芳道:“因為上麵擔心你到安全站遭遇不測,所以指示帶你去其它的安全隊,接受調查,之後再將你移交到法院。”
陳重想想也理解,他要是到了安全站,那韓家肯定會得到消息,從而千方百計地整死他。
不過還是有疑慮的地方,卻沒有表現出來。
車輛快速行駛,到了一個胡同後,還換了一輛車。
大概到了六環的一處安全隊,才停了下來。
外麵的牌子顯得挺老舊了,裏頭卻耳目一新,還有一些人在辦公。
有個老頭正與一個安全員訴著什麼,似乎是女兒被騙到了國外,需要打錢才能回來。
陳重被關進了審訊室,所有的東西交了出去。
王芳拿出材料道:“把事情的經過寫一下吧,我敬你是英雄,但也要公事公辦,韓斌存在挑釁激怒的行為,也能為你減刑,也許不用判無期,判個二十年,再減幾次刑,也許四十歲出頭就能出來了。”
陳重不免一笑道:“四十歲出頭,也算是一個男人的黃金時期,也不錯。”
王芳忽然拍了一下桌子道:“你有點責任心嗎?!你這樣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家人?”
“我的家人?”陳重又笑了出來,“嶽母死了,嶽父剛見幾就掛了,父親一心保存陳家,拿兒媳威脅自己兒子,母親是一個壞人,我怎麼考慮?”
他不知道,怎麼將這些對她了出來。
王芳沒有了言語,目光似乎有什麼在抖動。
陳重寫得很快,也沒什麼交代的,倒是把韓斌當晚的行為如實了。
至於周大,他不想與對方有瓜葛,就一字沒提。
概括成一句話的意思就是,韓斌想要殺我,我不心把對方殺了,責任當然是能越輕越好。
王芳看了一眼,拿著它走出道:“你在這裏等著吧,因為你的身份特殊,上麵要進行開會商量,可能時間要長點。”
陳重盡管著急也沒有用,注視著她遠離的背影,陷入了沉思中。
腦海又重新回想起這個背影來了,為什麼感覺那麼熟悉?
細細回想,安全員本事是嚴肅的,但他所接觸的,卻都沒有那麼表現得幾乎於刻板。
而且自己這麼大張旗鼓離開,肯定被韓家人盯上了,坐上安全車後能不知道?
盡管中途換了車,體現出了對他安全的慎重,但不應該隻出現這總共四個人,還是副站長親自帶的隊。
還有這個安全隊,也有點可疑,招牌沒有問題,設施也沒有問題。
但問題就出在這沒問題上麵,一切都是新的,好像剛剛裝修過一般。
要知道,一個有了年限的安全隊,裏麵的東西都會顯得陳舊。
而且這個隊距離自己知道的一個不算遠,兩者不大可能距離相近。
“這個安全隊,是一個假的?”
陳重得出這個結論,自己就不免吃了一驚,是誰會花費如此大的精力與膽量來造的?
目的難道隻是單單將他抓起來嗎?這是敵人想定他的罪?可為什麼王芳的話又像在為他開脫?
不管是什麼,他絕對不能留在這陌生的地方!
雙手抓著鋼管緊緊向外一拉,紋絲不動!
啊,他可是拉過拘留室的鐵欄的,當時自己的段位還低,都能輕鬆做到。
現在這個用的是什麼材質?
“來人!來人!”
一個男安全員走了過來,禮貌地詢問道:“陳衛長,請問有什麼事嗎?”
陳重不敢表露出來,而是道:“我口渴了,給我拿一杯水。”
“好的,你稍等。”安全員就走開了。
陳重有些意外,對方還挺好話的,不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。
或許是自己猜錯了,他已經被各種算計,整的腦袋似乎都變得不靈光了。
看見什麼都覺得存在陰謀,存在反麵的陰暗之心。
安全員走來,手伸進後道:“陳衛長,你要的水,還需要點別的什麼嗎?”
陳重再次看向他手穿進的鐵欄,陰謀肯定是存在的,否則自己怎麼不能拉彎?
陳重沒有接手,反而手一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,向裏一拉,就感受到了一股很強的力量在掙脫著,死死地一扭將他控製在了鐵欄上。
“陳衛長,你什麼意思?”安全員驚訝道。
陳重冷聲地問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,為什麼冒充安全員?帶我來有什麼企圖?不我折斷你的手臂!”
“我真的是安全員啊,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陳重使勁一折。
安全員發出了痛苦的聲音道:“陳衛長,你在什麼?你這樣做是違法的。”
陳重很驚異對方的堅持,如果沒有發現這幾點可疑之處,還真的會慚愧,嘲諷道:
“一個安全員,會有超凡大師的力量嗎?有點資質當個衛長都不為過,況且這鐵欄就連我都拉不動,你們的安全隊外舊內新,還欺騙不了我的眼睛!”
安全員驚異他的敏銳,還是忍著疼痛,沒有交代。
“陳重,你把他放開吧。”王芳走了過來。
陳重並未鬆手,而是盯著她道:“你不是王芳,你的易容術很好。”
王芳隨即將臉上的一層皮撕開了,露出了另外一副容貌,她的眼睛包含熱淚道:
“兒子,你別怪媽媽,我把你帶來,是不想讓你到陳家送死。”
陳重根本沒有聽進去,瞧著她故作柔弱的模樣,咬牙切齒道:“我還在猜測是誰有這樣大的手筆,做出一個安全隊,還弄了這麼堅韌的鐵欄,原來是出自聖域之手!
我讓你一個人逃離,你卻通知了九國勢力的人,使我差點被打死!讓我失去了一個難得的好朋友,我從來沒有你這樣的母親,現在更加恨你!!”
姬月聽了這話,好像被利刃刺在心中一樣疼痛,解釋道:“兒子,我沒有告訴他們,是九國勢力的大統帥告之的,我是遵從了你的吩咐……”
“你別解釋了,我不想聽你放屁!”陳重心胸起伏著道,“趕緊放我出去,不然我就殺了他!”
一隻手就搭在了這個偽裝成安全員的超凡大師的脖頸上,隻要輕輕一扭,他的脖頸就會斷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