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重沉吟著,不知這些人有沒有跟蹤自己。
如果被發現有,卻不交出去,那就是在與朝廷做對了。
“什麼文件袋?”
中年男人道:“聖域的人在整理文件後,朝你的方向跑走了,之後的人都被抓獲了,但動用人力撬開石頭後,都沒有發現,不過其中一人身上的劍傷與你使用的相似……”
陳重的確在撿起那資料中見到一個文件袋,裏頭的東西,還沒來得及觀看。
也沒想到,他們居然會如此下功夫找,同時很氣憤認出了他使用的劍。
“對了,你們的是這個吧?我正要交給我們領導呢。”
從裝回來的袋子中拿出。
中年男人看了一眼,有些驚訝。
竟然還是被密封著的,顯然還未觀看,那再好不過了,正要伸手。
陳重又拿了回來,淡淡道:“我憑什麼給你?”
“我是滅王組的人,級別要高於你們。”中年男人強調道。
陳重道:“這我不清楚,我隻知道聖域的窩點,是我冒著生命找到的,文件也是我九死一生獲得的,我們超安有權針對境外勢力,再者取得了這麼大的成果,我還沒論功行賞呢。”
中年男人明白了,笑了笑道:“這一次你會升為正衛長。”
陳重思考了下道:“你等我打個電話吧,不向領導交代一聲,恐怕我不會好過。”
“請便。”
於是就撥通了站長大人的電話,將情況明了一下。
陸潮生歎了口氣道:“把東西給他們吧,咱們也沒有權利處理。”
“好的領導。”
“等等,先別掛,”陸潮生沉默了片刻道,“還是算了,不了。”
陳重有點奇怪他怎麼好像有點變化,按了電話之後,將文件袋交了出去,隨口道:
“周二人呢,他怎麼不來見我?他到底是什麼身份,你們也要聽命於他?”
中年男人麵露古怪道:“他沒對你透露過嗎?那我無可奉告。”
陳重見他要走,連忙道:“你告訴周二,他救過我很多次,我可以把命給他,但別在背地裏傷人心……”
中年男人沒有回應,轉身下了樓,猜測到他感覺出來什麼了。
“爸爸,你怎麼了?”陳真問道,“我感覺你的心很難受。”
“沒有事,不看電視了?”陳重撫了撫她的頭。
“看,這個喜洋洋好聰明。”陳真立即又坐了回去,拉著手道,“你也一起看!”
陳重卻沒什麼心思,坐在旁邊神遊外著,過了不到片刻就睡著了。
等到醒來,已經是黑了,陳真也依偎在旁邊睡著了。
電視上麵顯示著VIP,明顯更換了好幾個台都出現了這種狀況,她不知道怎麼辦了。
將她叫醒後,就離開了旅館。
已經是十二初的了,空飄起了雪花,地麵很快鋪滿了一層銀白。
路上的行人匆忙的腳步也難得的放慢下來,站立在原地欣賞著漫的飛絮,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哆嗦,這樣的冷還有著一股愜意。
“爸爸,下雪了。”陳真雙手撐開,好像在迎接他們一般。
“嗯,下雪了。”陳重望著她,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,她也很有幸見識到了雪。
畢竟在中原行省,月初間很少下雪,尤其是近些年來,冬下雪的次數都不多。
忽然嘴角勾起,將地上的血在手裏揉成了一個團塞在了她的脖頸裏。
陳真被冰冷地顫抖了下,隨即道:“爸爸,你是壞蛋!”
她也揉了一團雪就向他追了上去。
陳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妥,本意是給她開玩笑的,可她雖然算是剛剛誕生,但身體已是成年人了。
鬧了一會兒,就舉手投降了。
陳重本想著坐飛機,直接飛抵京城的,但想到了往日的種種。
還有嶽母應該還在江城,就決定回去接她一趟。
這一次的見麵,沒想到是一種慶幸,也是哀傷的永別。
也許是氣反常的緣故,預告今年特別冷,今以為雪隻會下一會兒。
沒料到越來越大,高速都被封了,機場也延遲了時間。
不過阻擋不了想要返家的心,陳重購買了火車票,坐了兩個時到了江城。
鄭城的雪與這裏連成了一片,當出了站後,都將鞋幫給埋沒了,整個城市都是銀裝素裹的。
又打了一個車回到了別墅。
陳真好奇地打量著道:“爸爸,這裏就是我們的家嗎?”
“是,你外婆在這裏,不過我們都還要回京城。”陳重這才想到對陳真問蘇星河時,他回答得不準確。
陳真問道:“為什麼要去京城?這裏不好嗎?”
“這裏……當然好了,但有些時候,為了工作等就需要換地方。”陳重按響了門鈴。
門開了,探出一個腦袋。
“陳重?”黃淑芬驚訝了一下,她穿著居家的服飾,身上還係著圍裙。
陳重疑惑道:“嶽母怎麼看見我很吃驚嗎?你這是要下廚?家裏來人了?”
黃淑芬連忙手放在他的身上摸著道:“你不是死了嗎?”
陳重想到了什麼,走進一看,一個男人正坐在沙發旁,趕著麵皮。
蘇邵峰見到他後就站了起來,激動道:“陳重你居然沒事?沒想到那血液池沒有要了你的命,太好了,實在太好了!”
黃淑芬低著頭,不禁流下了眼淚道:“我聽邵峰在聖域見到你了,好女婿你別怪我沒告訴你這一情況,我開始擔心我們出事,後麵怕你拋棄我們母女,或者與邵峰互相傷害。”
陳重拍了拍她的後背道:“嶽父也是為了家族,為了瑩瑩,隻是你們互相苦了自己了。”
蘇邵峰見他對自己不再抱有敵意,也是很高興,拉著他道:“你坐在這兒,咱們晚上吃餃子。”
“等等!”黃淑芬見他們沒有敵意,又找起了事,目光放在陳真的身上道,“這樣美的女人,
我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,陳重她是你什麼人?以前的我就不計較了,但這個當著你嶽父的麵可不要撒謊。”
陳真被盯著,不由得害怕地躲在陳重的後麵道:“爸爸,我害怕,這個老妖婆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