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吃完飯後,陳重就離開了完美集團,並通知吳敵吳名等人準備一下,回江城。
不過讓他有點擔憂的是,會在半路上遭到截殺。
少了周二這個強者在身邊,反倒有點內心不踏實。
但巨鹿行省之行,還是非常有必要過去一趟的。
陳重先回了後悔,見到黃淑芬在院子裏轉來轉去,表現得悶悶不樂。
於是問道:“嶽母,你怎麼了?感覺這裏不好嗎?”
黃淑芬唉了一聲道:“這裏很好,裝潢也十分氣派古樸,讓人內心很恬靜,但我是一個閑不下來的人,就有些沉悶了。”
陳重了然了,她這個歲數還不大,並不像是那些廣場舞大媽們那樣。
在江城時有自己的閨蜜,還經常參加各種宴會,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。
她的虛榮心也強,不願老去,此時卻有暮氣沉沉之感,這當然也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思考著道:“我正打算回一趟江城,不如把你的朋友接過來,住幾怎麼樣?估計她們見到了你現在的生活一定很羨慕。”
黃淑芬道:“你要去江城?那我跟你一塊吧,正好咱們家也有些時候沒去了,我還要給你嶽父上柱香。”
“你,還是別去了,這一趟並不安全。”陳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,“等我處理了所有事之後,再帶你回去吧。”
黃淑芬失落了下,隨後道:“那我能去陳府嗎?”
陳重皺了皺眉道:“去陳府做什麼?”
“我想結交一些人,以後也好相處,聽他們不支持你,我可以進行遊。”黃淑芬道。
陳重沒想到她在為他著想,歎了口氣道:“嶽母啊,我知道你為我好,但你也經商多年,應該深刻明白一個道理,
成年人的關係可不是靠相處與嘴,就能維係的,不是有一句話得好嗎?最純潔的關係,就是金錢關係。”
“啪啪啪……得好。”一個人鼓掌道。
陳重一瞧,是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,正從側院的門口走來,他有些高興道:“周二,你回來了?”
“這裏可算是我的家,我不回來還能去哪?”周二用扇子扇了扇。
陳重正想與他一塊去江城的事情,卻忽然閉上了嘴。
感覺自己一直在懷疑對方,而他卻一次次地進行著幫助。
“老大,怎麼沒有了聲音?不會是太想我了吧?”周二道,“有句歌詞是怎麼唱來著?愛你在心口難開……”
“……”陳重笑了笑道,“想你倒是有,但可沒想過搞基。
“老大,咱們什麼時候走?已經準備好了。”吳敵這時候出現,驚訝了下道,“周二,你回來了。”
“怎麼都感覺我好像不回來似的,這裏有好的待遇,還有相處愉快的兄弟,”周二道,“我難道還能飛了不成?”
吳敵也很開心道:“回來就好,我們正打算去江城,沒有了你這個逗比,還感覺無趣呢。”
從接觸到現在,不管大家有什麼隱秘,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生死,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。
“靠,你才是逗比,我不凡的氣質都被你玷汙了。”周二不爽道。
陳重升出了一股感動,似乎從沒有這麼強烈,有一起的兄弟十分美好。
隻是少了一個如花,又想到了齊琳,在昨晚房內的長發背影。
內心歎了口氣,揮去了雜念,轉而道:“嶽母,我直接通知你的閨蜜過來吧,我讓人給你準備一下衣服,還有珠寶,保證你比以前更加美豔動人。”
黃淑芬點了點頭,但這個的感覺已不是那麼強烈了,但也想見見閨蜜。
吳敵吳名周二,還有狼組成員,都準備好了,打算在晚上離開,比較不容易引起注意。
不過到了晚上時,忽然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,以為她不打算理會了。
陳雪打電話與他進行了聯係,要見一麵,但要求隻他一個人出現。
陳重沒多考慮,便同意了,決定先見了她之後,再出發。
“老大,不要見她,昨沒理會,突然回應了,心有詐,也許她是一個誘餌。”
吳名提醒著,其他人也跟著點頭,覺得會存在很大的危險。
對於趙家要吞並陳家,以及想要借刀殺人,他們已經從陳重口中知道了。
陳重沉吟片刻道:“我雖然在名義上已是繼承人,但陳長也有許多人支持,而且有多個王者,加上趙家以及其它家族,我的勝算太了,陳雪相當重要,必須見一下!”
“那我們一塊過去吧,有了事情也好有個照應。”吳敵道。
“人多了,讓陳雪也不放心,”陳重轉眼道,“周二你……”
周二扇了下扇子道:“雖然我不看好老大最後能勝利,但也願意舍命陪君子。”
“……”眾人也沒再對他的喪氣話有反對,畢竟他看得真的很遠也很準。
約定的地點在四環的一處咖啡廳。
陳重與周二易了容,沒有乘車,隻是派了他的專車出了門。
兩人反而是抄著近路出去,也是為了觀察是否有跟蹤,倒是沒有發現。
到了路邊叫上了一輛網約車,沒幾分鍾一輛本田就停在了路邊。
“現在的科技真夠發達的,還能用手機叫車,就直接到了。”上了車周二感慨道。
陳重笑道:“我怎麼感覺你有時像個老古董,似乎還不習慣現代生活?你感覺好還是不好?”
“當然好了,我記得很多頂級科學家過,後悔對於自己的研究,因為發現是對人類在造成傷害,”周二講道,“科學的主旨是在便民服務,探索生命的奧義。”
陳重目露沉思道:“這也是他們的無奈吧,使用方式要取決於當權者了,之前不是出現打車地圖提供給了米國了嗎?打車隨後遭到了調查。”
周二道:“世界在不斷變化,會出現很多新問題,法律與製度也會跟隨著完善,這其中難免會傷害的一部分人,這是難免的,時代的洪流不是誰都可以在船上。”
陳重想到了自己的棉料之戰,通過他這一番話,忽然倒也沒那麼耿耿於懷了。
“兩位兄弟,談論得可真夠深奧的。”司機笑了下道,“其實我感覺你們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。”
周二詫異了下道:“老哥有什麼見解?”
司機道:“我感覺不論是否有問題,都要樹立起一根紅線,那就得去進行相應的處理,民以食為,吃不起飯了要拿出解決的方案,住不起房子了就要用實際行動對待,人們為什麼不生孩子了,九零後結婚的為什麼少了,不能等到了嚴重了才去落實,一根彈簧壓得久了,終究會失去彈力的,你們得對嗎?”
盡管與他倆談得不算符合,周二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:“你得對。”
就這麼隨便聊著,到了四環的咖啡廳,裏麵正有一些人坐在裏頭聊。
陳重道:“老哥,一個月能賺多少錢?是哪裏人?”
“我?是猛虎行省的,一個月一萬多吧,現在什麼都不好幹,在老家也就六七千,這邊賺得高一些。”司機道。
陳重問道:“應該有些時候沒回家了吧?”
“是啊,不過家也不像是家了,前兩年做生意賠了幾十萬,老婆也離婚了,孩子跟爺爺奶奶住在一起,”司機感歎了一聲道,“沒辦法,回去一趟又再走,孩子又是哭得叫爸爸媽媽,心都得碎了,不出來行嗎?”
陳重從包裏拿出兩萬塊錢道:“送給你了,回去看看孩子吧,彈簧壓久了,孩子也要陌生了。”
司機忽然就流出了淚水,想要拒絕,卻還是道:“謝謝,謝謝……”
他看出來兩人都有錢,從二環出來,談吐不凡,隨意聊著沒想到還得到了認可。
“老大,我在外麵等你,如果有特殊情況,就會出現的。”周二了句就走向了一邊。
陳重進了咖啡廳,環顧了一圈。
剛才狼組成員反應,陳雪出來時就被盯上了。
他們進行了一係列的意外狀況,才將跟蹤的人擋住。
而陳雪還傻乎乎的不知道,此時坐在角落。
頭戴一個線織的帽子,纏了一圈圍脖,正低著頭,想不引起注意都不行。
她忽然感覺有人在拍她的腦袋,就抬起了頭,還顯得特別緊張,沒有認出來人。
陳重坐在她的對麵道:“怎麼還搞得跟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?”
“哼,你別表現得這麼熟絡,”陳雪才知道他易了容,還帶有一股恨意道,“我被你害得公司欠了大筆款,現在什麼也不能做,人不人鬼不鬼的。”
陳長自從拒絕三大品牌商後,也沒有再給她錢,而是讓她呆在家裏哪也別去。
陳重給了詢問的服務員三百塊錢,讓她不要過來打擾,才淡淡道:“我來這裏可不是聽你訴苦有多慘的,我承受的遠比你多得多,把你與陳長亂來的證據交出來吧。”
陳雪道:“我什麼也沒帶,你趙明珠想要殺了我,這是不可能的!”
“不是真的,你也就不會來了,”陳重笑了笑道,“你也在害怕會被滅口吧?你想想你這樣的定時炸彈存在,永遠會成為陳長和趙明珠心中的一根刺,如何拔除了?那隻有讓你開不了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