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馬女帶領著馬匹,回到了馬場後,心懷忐忑地到了牧場主的家。
這個牧場主四十多歲,經常流露出想要讓她當情人的意思,都被她拒絕了。
如果不是自己放牧技術好,加上許多鄰居幫助,自己早就被得手了。
牧場主還有地下勢力的背景,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他一定會很憤怒……
敲了一會兒門,卻沒有得到回應。
應該是去了昌城,他在那裏有別墅,隔幾才過來一次。
於是隻好更換了她自己的馬,準備馱著陳重向自己家裏而去。
“圖藍雅,你這是怎麼了?渾身上下都有血,從馬上摔下來了嗎?”
牧場的管理人員正好經過,帶著驚訝上下看著她。
牧馬女圖藍雅驚了一下,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有不少血跡,是被年輕男子染紅的。
“啊,不心的……”
她沒有敢實話,這個人可是牧場主的狗腿子。
經常以各種理由克扣工人的工資,還對一些女員工威逼利誘,和他發生了關係。
很不是人。
管理員瞧著她那白皙的雙臂,俊俏的臉蛋,還有姣好的身材,上圍如同高山,那後翹的部位一看就能生兒子,目光一轉,很是關心地上前道:
“我給你看看,我倒是學過幾醫術。”
“不用了不用了……”圖藍雅向後一退,趕忙牽著馬離開了。
管理員摸了摸下巴,他也不敢過分,這個草原女性子可烈得很,而且有幾下子。
萬一惹怒了,挨了打也是自討沒趣。
這才注意到了她的馬上,還馱著一個人,也沒有在意。
蒙古包。
他們這裏居住有十幾戶人,生活了許多年了,關係都很好。
好幾家都在外麵做著飯,見到她回來了,都熱情地打著招呼。
“圖藍雅回來了,這次問你老板要工資了嗎?拖欠了幾個月,總是這樣不是事。”
“要不然叫上騰哥幾個兄弟,到他們那裏討一個法,不能這樣欺負人。”
圖藍雅心裏一陣感動,這才想起今打算做的事。
全部因為這場意外而忘了,本來一成不變的生活也即將被打亂,不由得心亂如麻。
她還是連忙道:“老板今不在,我等他回來了再吧。”
“咦,你馬上馱著的男人是誰?”一個大媽發現了。
另一個大媽笑道:“不會是你拐來的男人吧?你現在也有二十二歲了,是時候找一個男朋友了,我像你這麼大孩子都有兩個了。”
“唉,”第一個大媽歎了口氣道,“看來我家騰哥沒有機會了,但是看到你有男人,我還是很高興的……”
她們不像是一些地方的人,見到別人過得好,或者自己家孩子沒機會,從而生出嫉妒之心,是打心眼裏祝福著。
“他,他不是我的男朋友……”圖藍雅臉紅地急忙解釋。
但無法清,誰會以這個方式將人帶來了,以前這裏還流行過搶老婆的風俗。
搶一個男人,對於她們這些性格開放的女人來,也並不算稀奇。
“讓我來瞧瞧。”第二個大媽湊近了過來,卻驚了一下道,“他怎麼渾身都是血?圖藍雅,還有你怎麼也是,是不是受傷了?快讓我看一看!”
幾個人聽聞到也都圍了上來,滿眼的關心。
圖藍雅不敢實話,隻好道:“我在放馬時,他突然出現,不心被撞到了。”
“那為什麼不送醫院呢?看起來傷勢很嚴重啊。”一個人道。
第一個大媽馬上道:“這個年輕男人穿著雖然普通,但你們看,那衣服的布料,還有縫製的手藝,我敢肯定是有錢人,咱們的條件都不好,怎麼能賠得起呢?先自己治療治療再吧。”
“是是是,我趕緊去聯係巴圖獸醫給他看看,”第二個大媽慌裏慌張道,“實在不行,咱們就湊湊錢。”
一群蒙古包的鄰居們,手忙腳亂地將陳重給抬下了馬,不心還摔了一下。
幾個大腳丫子,在他身上踩了幾腳,在一陣慚愧中抬進了帳篷。
“你這算不算是肇事逃逸?”
“那不是汽車嗎?這可是被馬撞的,我覺得不算。”
“是啊,哪有逃逸還被被撞的人帶回來的?頂多是一個誤傷。”
鄰居們坐在陳重身邊,瞧著他,內心都感覺這件事很嚴重,這得傷得多狠?都被裹成木乃伊了。
“哎呀,圖藍雅,你被人給撞了?怎麼這麼不心啊?”一個女人進了帳篷。
她是圖藍雅的媽媽,正在外麵照看一頭羊羔,現在是心急如焚。
圖藍雅低著腦袋,心裏還有些生氣。
因為這個男人,自己承受著鄰居與親人的關心與責怪。
“我不知道,他為什麼會出現,那麼大的馬蹄聲,許多人聽見了都會停止前行的。”
她媽媽歎了口氣道:“我已經通知了你爸爸,還有你哥哥回來。”
“你通知他們做什麼?”圖藍雅不由得著急了。
爸爸和哥哥都在昌城裏當建築工人,並沒有假期,這突然丟下手中的工作,肯定會受到責罰。
她媽媽道:“你惹了這麼大的事情,我不叫他們回來拿主意,看看怎麼處理嗎?從就毛利毛躁的。”
“……”
鄰居們紛紛勸著道:
“斯琴格,你也不要太著急,也許等會這年輕人沒什麼大事。”
“現在的遊客,一點也不注重文明與安全,都是按照自己想法來。”
“就算到時候打官司,咱們也是有理的,大家都紛紛為你求情!”
圖藍雅的媽媽斯琴格,對著他們是一陣感謝。
剛才的第二個大媽掀開了簾子道:“巴圖獸醫不在,他被人叫去接生了。”
鄰居們又是一陣撫慰,才回去繼續忙了。
斯琴格也沒有了工作的心思,就站在外麵向著昌城望去,想著自己的丈夫與兒子早點回來。
過了大概有三個時,一輛摩托車行從遠處行駛了過來。
上麵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壯漢,後麵是一個三十歲的青年,到了跟前道:“怎麼回事?圖藍雅怎麼了?”
斯琴格便把過程了一遍。
壯漢走進了帳篷,瞧了一眼年輕人,抓起圖藍雅的手臂道:“跟我走!”
“你要帶孩子去哪?”斯琴格頓時慌了。
“當然是帶她自首了,出了事情要想逃避,那會受到更大的懲罰!”壯漢又對著自己的兒子道,“阿古德,你去借你叔叔的汽車過來,把他送到醫院,該花多少錢,咱們不能少出了,咱們一家堂堂正正,怎麼能愧對自己的良心?”
斯琴格又是歎了口氣,忘記了他爸爸的性格,也沒有辦法再什麼。
圖藍雅抽動著手道:“爸爸,你別帶我去,求求你……”
“爸爸,你別帶妹妹去了,她還這麼年輕,要是判幾年刑,出了後她的人生就有了汙點,”阿古德向前走了一步道,“要不讓我去頂罪吧。”
壯漢內心也浮現了掙紮,他一直本本分分做人,不違法違紀,但幸運卻從未光顧過他們一家。
隨即自我找了一個借口道:“現在已經不早了,再去安全站也該下班了,明上班了,我再帶你去自首!”
一家人算是鬆了口氣,至少躲過了一……
犛牛行省的要晚黑幾個時,尤其是昌城,一直到了九點才暗淡了。
空的滿繁星下,是零星的蒙古包,許多人都已吃過了飯,聊著家常很溫馨。
圖藍雅獨自一個人留在帳篷內哭泣著,早知道就不該把他帶回來了。
“圖藍雅,你還沒吃飯,這是鄰居大媽做的烤羊腿,你也受了傷補一補。”哥哥阿古德遞了過來。
烤羊腿散發出的羊腿很香,但圖藍雅一點食欲也沒有,即使躲過了這一關,還有更大的災難來臨。
她馬上站起身道:“哥哥,你給爸爸媽媽一聲,咱們趕快離開這裏吧!”
阿古德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,疑惑道:“你怎麼了?這是我們的家,離開這裏去哪?”
圖藍雅鼻子一酸,淚眼朦朧道:“我惹到事情了……會連累到你們的。”
“嗬嗬,你不要擔心,”阿古德拍了拍她的肩膀道,“妹妹,我不是已經過了嗎?我會去給你頂罪的,
明不亮我就離開,你千萬不要給爸爸媽媽,我坐幾年牢沒關係的,照樣可以養活自己,而你會被人嫌棄的……”
“哥哥,嗚嗚嗚……”圖藍雅哭了出來。
他從就格外愛護自己,誰也不能欺負她,現在還要因為不明的情況替她頂罪。
這怎麼不讓她內疚與自責?
“其實不是這樣的……”她準備將事實出來。
阿古德打斷道:“你就不要再那麼多了,爸爸媽媽你照顧好了,也多關心一下自己,我認為牧場的工作不是長久之計,老板太黑心了,
你不是很羨慕那些去俏佳人工作的人嗎,聽現在又開始招人了,你從就會調配化妝,可以去那裏試一試,不定這一次就能被錄取了,可以做產品研發了。”
圖藍雅不由得走了神,上次拿著自己的化妝品去應聘,被羞辱了一頓。
別什麼高薪的產品研發工作了,其實讓她當一個女工也是很好的,但她再也不會去了。
阿古德著,低頭瞧著年輕人,忽然道:“這個人,怎麼看著很麵熟,好像在哪裏見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