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道門一眾圍了上來,這次對方受傷,再也逃不掉了。
“陳二少,我兄弟被你割去了頭顱,今我也要砍下你的,當足球踢!”
“用他的腦袋當夜壺比較好,聽他身價數千億,這可金貴多了。”
眾人不由得大笑出了聲音。
陳重擦了擦嘴,牙齒都是紅色的。
因為穿了防刺服,加上自己的卸力,自己受的傷並不重。
隻是一直奔跑,氣血帶動,加上老傷,不免沒有忍住,這下反而還好受了些。
陳重笑了笑道:“我的腦袋當足球踢,你們必須得進世界杯,否則就太對不起我了,至於當夜壺,你們就不怕被嚇得萎了嗎?”
“不要那麼多,殺了他!”黑衣長老好像在擔心什麼。
他率先揮著狼牙棒,一下就掄了過去。
陳重閃開身子,幾個人就對著他刺來,本以為他會躲開。
隨即驚訝了,內心不禁感到了激動,沒料到竟然捅在了身體之上。
這麼難以對付的陳二少,被他們這些人給殺了?
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,因為根本無法再刺入半分,忽然就見到了他勾起了嘴角。
陳重是故意吸引對方而上的,手臂一揮,匕首就割破兩人的喉嚨。
接住一人落下的長刀,對著另外一人劈去,那人的腦袋就成了兩半!
這時背部一沉痛,又有兩個人砍了上來。
陳重反身一刀,將兩人的手臂給削了下來。
“陳二少穿著軟蝟甲,大家不要砍他的身體!”一個人反應了過來。
眾人就對著了他的四肢,還有脖頸以上招呼著,不過他防護得很好,很難傷到。
黑衣長老在中間掄著狼牙棒。
陳重又不得不抽出百分百的精力應付,就算有防護,對方打在身體上還是很不好受的。
轉眼間,四肢出現了好幾處刀傷,進而影響了自己的速度。
這一回想要再次逃跑,就已是不可能的了,還會加快流血成為被貓戲弄的老鼠。
遠處的隆隆之聲漸漸變大,好像向這邊移動而來。
當啷!
陳重的長刀被狼牙棒打斷,肩膀被砍了一刀,不由得有點灰心喪氣。
沒有辦法再躲過去了……
對於旁邊的轟鳴聲有點好奇,想在死前看一看。
忽然就見到了壯觀的一幕,早該想到的。
以前經常在電視中看到,草原上的萬馬奔騰。
由遠而近的馬匹齊頭並進,好像河中的馬一般,氣吞山河,所向披靡。
陳重低沉的心也隨著這轟鳴的馬蹄聲,逐漸熱血了起來,好像注入了力量。
主動向著幾個大師劈砍過去,連連將幾個人砍倒在地。
盡管手臂受傷,但反而將對方逼得後退了下去。
而黑衣長老因為他在人群中,反而無法施展自己的狼牙棒。
“駕……”
一聲清脆的女聲叫著,身穿白衣的牧馬女,騎著頭馬在前麵指揮著。
遠遠看見,一群人在圍著一個人砍殺。
但裏麵的人十分強悍,將好幾個劈倒在地,渾身血淋淋的。
這讓她心神震動,從來還沒見過這樣的打鬥,快而狠厲,武器上還帶著火光。
明白那些都不是普通人,應該就是武道強者了。
因為害怕,不想招惹麻煩,想要將頭馬轉彎,但是已經來不及了。
想要掉頭必須轉一個大圈,上千匹馬是無法做到的,瞬間湧向了人群。
陳重抓到了活命的機會,對著麵前的人,使用出音波功,大喝道:“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!都給我滾開!”
這一聲衝擊波,仿佛不亞於奔騰而來的馬蹄聲。
武道門一眾被震住了,也就是幾秒鍾時間,待反應過來應被砍倒兩人,陳二少衝破而出。
陳重見到牧馬女揮舞著鞭子,知道了她所在的就是頭馬,一個跳躍就坐在了她的身後,不由得大口喘著氣。
隨後沉聲道:“不要害怕,乖乖地聽我的,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牧馬女感受到他那渾身散發出的淩厲而清冷的氣質,既好奇他的身份,又恐懼自己生命遭到殺戮,竟不敢發出一言。
武道門的人也想學著陳二少跳上馬。
但是隨著馬匹的快速湧入,一個個被撞了下來。
有幾個人成功地攀了上去,但是馬匹根本不讓陌生人騎,胡亂跳動著。
“該死!”
幾個人使勁拍打著,把氣撒在了馬的身上,長刀就刺入了脖頸,傳來了陣陣悲鳴。
眼看著對方向遠而去,一個手下問道:“陳二少跑了,長老,該怎麼辦?”
黑衣長老簡直要氣死了,死了好些人,最後被出現的這些馬給救了。
“對方的援手應該快到了,不要再追了,先回去再!”
眾人盡管不甘心,也隻有這樣了,紛紛向回而去。
陳重差點被殺,現在降戰馬,豈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,立即道:“指揮你的馬,向那些人衝去!”
牧馬女從在草原長大,與馬為生,見到自己心愛的馬死了,感到十分傷心,又聽到他要回去,不由得道:“你害死了我的馬,還想再去嗎?”
“你要是不按照我的指令來,死的就是你了。”陳重冷聲道。
牧馬女打了一個顫抖,隻好打了一個口哨,頭馬就繞著大圈,向著武道門人而去。
沿路而過時,她就更加的驚懼了,這一路來竟然都是屍體,全部穿著相同的衣服。
她猛然想起來了,這不是在犛牛行省中,最大的門派之一嗎?
草原上也有一個江湖勢力,但遠遠比不過武道門,後者是無人敢招惹的存在。
身後這個年輕人,竟然殺了他們這麼多人,實在太膽大包了……
武道門的人正在前麵跑著,忽然又聽到了隆隆之聲,還以為是在轉圈。
可是見它們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,就不由得眼睛變大,這是在幹什麼?
“趕快分散開!”黑衣長老也想不到馬匹會過來。
明白是陳二少威脅了牧馬女,想要進行反殺,對方真的是不放過一點機會!
這次的馬匹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,有幾個武道門的人沒有躲不開,直接就被撞飛了過去。
畢竟擁有的段位不低,受傷不大,但還沒有穩住身形,就被踩踏過去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淒厲的慘叫聲在馬蹄之下響著,很快人就變得血肉模糊,可謂是被活生生踩死的。
陳重講道:“我也算是為你剛才死去的馬報仇了。”
牧馬女生氣了,對方這就是歪理,回道:“如果不是你,我的馬也不會死!”
陳重隨即道:“你死一匹馬,我賠償給你十匹,這樣總可以了吧?”
“你或許是一個大人物,擁有許多錢財,但這不代表我可以原諒你!”牧馬女鼓足著勇氣道,“這些馬很多都是與我一起長大的,我們擁有很深的感情,不是什麼都可以用金錢衡量的!”
陳重驚訝於她對於金錢的淡泊,這樣的女孩可不多了,沉默片刻道:“對不起,我給你帶來了傷害,如果有其它方式補償,你可以提。”
“我不需要任何補償!”牧馬女頭偏了過去,忽然也驚嚇了一下。
竟然與這個殺人狂徒如此不客氣的話,也驚訝於他剛才表現出的文質彬彬。
也就是突然想到的這個詞,本來是格格不入的,但又感到與他極為融洽。
陳重道:“不管你要不要,你都要繼續為我服務,不然我還殺了你,叫你的馬分散開!”
“……”牧馬女隻有聽從。
馬匹擴大了範圍,進而來回穿插著。
武道門的人被徹底地圍在了中間,不時用刀砍翻一個可能給自己帶來傷害的馬。
陳重轉動著匕首,在頭馬的帶動之下,隨即甩了出去。
一個武道門人的脖頸被套住了,在快速帶動下,屍首分離。
陳重再掉轉過了頭,再次衝了上去,一下又套在了一人的,再次腦袋搬家。
這讓他想到了一句浪漫而悠揚的歌詞,好似在形容這個場景——
“套馬的漢子,你威武雄壯,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。”
而牧馬女卻不這麼想,這個年輕男子揮動著手中的線,將武道門人一個個猶如畜生般殺死。
這血腥一幕,讓她升出了膽寒,想要跳下去,這簡直猶如人間地獄,恐怖極了。
武道門人本來就剩下不多了,有的開始絕望的想要逃離,但還是被收割了……
隻剩下了黑衣長老,在錘死十幾頭馬後,目眥盡裂道:“陳重,你特嗎給我死!”
他瞅準了機會,一躍而起,狼牙棒對著他的腦袋就捶了下去。
頭馬很有靈性以為他要傷害自己的主人,揚起了蹄子。
本來狼牙棒對準了陳重,這下卻照著牧馬女掄了下去,力大無比收勢不住!
牧馬女的眼睛變大,剛才見到他一下就能敲死自己的馬,那自己也絕活不了。
腦海正一片空白之際,後麵的男子卻一下壓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聽到了悶哼一聲,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冒死救了自己的命,這樣的人不該是自私自利的嗎?
陳重看了黑衣長老一眼。
黑衣長老以為他還沒有什麼大事,久留此地,搞不好會像下屬一樣亡命。
跳上了一匹馬腿部用力一夾,馬盡管想要抗拒,但力量懸殊不得不向前跑去。
陳重終於忍不住,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,人從馬上摔了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