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4章 到底誰的命會留下來

老人好像想了一下,隨後就搖了搖頭道:“我沒有特殊的經曆,我以前在一個門派做事,後來被人打傷後,因為成為了廢人,就被踢了出來,之後我的身體就忽冷忽熱,一日不如一日了。”

吳敵猜測道:“人年紀大了,機能就會衰老,雖然傷好了,但對身體也是傷害。”

“或許是吧。”陳重也隻有往這方麵想了,端過來水就喝了下去,讚了一聲,“這水很甜。”

娜仁托婭聽到爺爺隻是老了,有一陣失落,明白再好的藥也無法救治老病,隨後道:

“這是從山裏打來的,雖然不是自來水,但很多人都喜歡飲用,你們走的時候可以多裝點。”

吳名道:“娜仁托婭,你願意跟我們到京城嗎?帶上你爺爺,那裏的醫療設施很發達,對你爺爺也有幫助。”

娜仁托婭意動了一下,正要開口。

忽然門被敲響了,一個身影匆匆地趕了進來,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夥子。

“娜仁托婭,我聽你去了源樓,並要了錢財,想出賣自己,這是真的嗎?”

娜仁托婭見到男孩,低了下頭道:“格桑,這是我的自由,你管不到。”

“我看錯你了,我一直以為你是純潔無瑕的,但沒想到也會為了金錢作踐自己!”格桑顯得很失望與生氣。

吳名這時道:“夥子,你這樣話就不對了,有些人做出某種選擇時,往往是迫不得已。”

“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會幹齷齪事情,很多愛慕虛榮的女人願意結交你們,”格桑胸口起伏道,“為什麼還要玷汙無辜的人?你們都給我滾!這裏不歡迎!”

他著魯莽得就要上來打人。

張方擋在身前,手一推,就將其推倒在了地上。

格桑有些驚訝,自己的力氣很大,而且練過摔跤,對方卻輕而易舉便把他弄倒了。

但是火氣上了頭,很是不服勁,又掄上來了一拳。

張方閃了一下身子,用腿一絆,人又倒在了地上。

格桑明白這人也是一個練家子,不是他的對手,就十分仇恨地看著所有人。

吳名沒有言語,清楚這個男孩喜歡娜仁托婭。

自己也有好感,但後來者強拆開就不地道了,更是對心中的紅不尊重。

吳敵對於自己兄弟被抨擊,冷聲道:“什麼是無辜,什麼是不無辜?她的爺爺需要高昂的醫療費用維持生命,也許一就要花費上萬塊錢,甚至十數萬,你有錢嗎?”

“我我我……”格桑啞口,他家裏很貧窮,自己也是在工廠打工。

雖然工資待遇還不錯,但是那樣的花費,他兩個月也頂不過一的治療時間。

吳敵道:“當你站在道德製高點抨擊別人時,你要有抨擊別人的實力,人生有很多無奈,你得學會接受。”

吳大海忽然見到格桑的工作服,跟著訓斥了一聲道:“原來是俏佳人的員工,現在是上班時間吧?還敢對高層人員出手,你可以被開除了。”

格桑也是這才見到後麵站著的人,竟然是俏佳人的總經理,這是高高在上的地位。

在犛牛行省的工資是十分低的,隻有俏佳人才給的很高、

他們家裏為他能在那裏上班,是一種榮譽,鄰居們都很羨慕,沒料到直接被掃地出門了。

喜歡的人要跟隨有錢人離開,加上丟失了工作,這雙重打擊讓他愣在了原地。

娜仁托婭道:“總經理,請你能不能別開除他,格桑家裏不容易,他是頂梁柱,有幾個弟弟妹妹還在上學,不能失去這份工作。”

吳大海見吳名對他有意思,這可是二少爺身邊最親近的人,這個窮子竟然敢跟他爭奪女人,正好是撞了槍口,讓他獻殷勤了。

他義正言辭道:“我也同情家庭困難的員工,所以俏佳人的工資在犛牛行省是最高的,讓他們得到充分的關愛,待遇保障,

這是擠破頭都不容易進來的,但公司有公司的規章製度,如果都像他一樣違反了,那還怎麼有效約束?隻能他不好好珍惜。”

娜仁托婭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底層人,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幫助自己,也不敢再要求什麼。

吳名開口道:“你叫格桑是吧?如果讓你在娜仁托婭,與工作之間選擇,你會怎麼選?”

“我我,”格桑剛又被心愛的女孩戳到了痛點,道,“我選擇工作。”

“好,”吳名轉而道,“吳經理,現在該稱呼你為吳董了……”

吳大海馬上道:“不敢不敢……”

“給他安排一個中層領導位置,算是對娜仁托婭有感情的付出。”吳名道,“算我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
“吳名先生,我們都姓吳,五百年前是一家,這沒有人情欠不欠的,”

吳大海激動,東方不亮西方亮,搞定了二少爺身邊的人也可以,立即道,

“格桑,我給你一個分廠副廠長職位,今後要努力工作,為俏佳人創造效益,不要辜負了完美集團二少爺,還有幾位高層的厚望。”

“分廠副廠長?”格桑有一種上地上過山車的感覺。

他一個月工資也就大幾千塊錢,一年總共也就七八萬,還得受人指使幹活。

而副廠長,那可是年薪三四十萬的,加上各種福利不敢想象,更受到人的尊敬。

又想到了一直沒怎麼開口,站在那一邊的年輕人。

吳大海二少爺時還看了他一眼,這人就是完美集團的擁有者嗎?

那這些人,是他一輩子都需要抬頭仰望的……。

“謝謝二少爺,謝謝吳總,謝謝……”

吳大海一擺手道: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
吳名忽然講了一句道:“如果我是你,我會選擇心愛的女人,因為工作不隻有俏佳人,寶貴的人一旦離開,再想追尋回來,就會很難很難……”

格桑聽了心裏極為複雜,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缺失了,但並沒有特別難受。

幾個人看著他離開,氣勢洶洶地過來問罪,還想著要動手,得到了豐厚的回報後,就拋棄了最終理想。

“人都是現實的,也怪不得他,”陳重隨口問道,“紅,你與格桑認識多久了。”

“認識了兩個月。”娜仁托婭道。

眾人瞧了她一眼,心想著她是走神了,才不知道叫錯了自己名字。

陳重也沒在意,而是道:“兩個月,那也隻是好感階段,你也不必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”

正著話,床上的老人突然將棉被給踢開了。

“熱,我熱,我好熱……”

老人不斷地著。

娜仁托婭馬上道:“爺爺,你等一下,我馬上取冰來!”

隻見她趕忙跑到了院子裏,掀開蓋子,用繩子拉上來一個筐子,裏麵有許多的冰塊。

眾人知道是降溫用的,紛紛走到跟前,將冰拿出來。

按照娜仁托婭的指示,放在了老人的身邊,後者不時用身體去接觸,才漸漸緩和下來。

而那些冰塊,在他們的眼中,很快就冒著煙融化了下去。

陳重感到很驚異,手再次搭在了老人的手腕上,與之前的結果差不多,隻是體內多了內火。

娜仁托婭講述道:“我爺爺不定時,就會渾身發冷,渾身發熱,每次過後就會虛弱得不行……”

陳重思考,這一冷一熱的症狀,是很常見的,但像是這種反差巨大的,還是第一次見到,想起了什麼問道:“老人你自己以前是門派中人,是哪個門派的?”

“我是武道門的。”老人道。

剛才就見了對方的人,就在眾人思考期間,門外發出了咚的一聲巨響,門被撞開了。

“巴爾雅,你多了這麼多年,想不到我們會找到你吧?”外麵一人叫喊道。

吳敵講道:“是剛才在源樓遇見的武道門人,講話的是領頭的!”

看來不想卷入江湖爭鬥,也得卷入了,吳名對這個女孩有意思,不能袖手旁觀。

老人顯得很焦急道:“你們快從後門離開,他們是來抓我的,我不想連累你們。”

陳重等人還沒有回話,外麵的腳步聲已經匆匆而來,一眾人站在了外麵。

領頭的王虎見到裏頭的人,驚了一下,冷聲問道:“陳二少,你們在這裏做什麼?”

陳重淡淡道:“我在哪裏,還需要向你彙報嗎?”

“……陳二少,裏麵是我們武道門的叛徒,我們要清理門戶,這與你沒關係,”王虎道,“在源樓已經給了你麵子,希望你不要多管閑事!”

吳敵冷哼道:“你這個人話怎麼那麼難聽?在源樓你們想強占字號,還仗勢欺人,要不是不如我們,就當真被打了,今我們也想仗勢欺人一下,管了這個閑事,你們又能怎麼樣?”

王虎瞧著躺在裏麵的老人,這是這次他們出來的目的,目光閃動了一下道:

“你不要以為我們打不過你們,犛牛行省也是我們的地盤,除非不想活著離開了!”

吳名亮出了自己的刀道:“我今倒是想看看,到底誰的命會留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