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自己這位父親身體出了問題,陳重倒是沒有意外,他的傷並不容易好。
轉而對吳敵等人道:“你們也累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周二道:“老大,陳盛的礦產被奪走,肯定已經知道了,心他在路上報複你,讓我們送你過去吧。”
“對的,老公別被陰了。”齊琳道,“我也想去看看公公的身體。”
“……”
陳重沒有拒絕,一行人又匆匆地向陳府而去,倒也沒有遇到特別情況。
吳敵吳名等人就回去了,齊琳要看公公,不知道為什麼周二呆在原地沒走。
他也沒什麼,到了房間後,陳長、趙明珠,還有不少人擁在裏麵。
陳山海的氣色發黃,沒有什麼力氣,顯得軟趴趴的,與以前的精神差了許多。
氣氛顯得很凝重。
在這關鍵時刻,作為一個大家族的頂梁柱倒下了,可謂是一個沉重打擊。
而且他們還處於對鄭家瓜分時期,沒有一個像樣的領導,恐怕會談不下來。
陳山海睜開眼睛,先看了下道:“陳重來了?也不經常看見你。”
眾人看過來,倒沒有用嘲諷之色,而是有些複雜與討好。
“公公,我也來了,”齊琳跳來過來道,“聽你身體有恙,不要緊吧?”
“沒關係,老毛病了,就算是機器,也有難免不出現狀況的時候。”陳山海笑了笑。
“那就得多注意休息,像我爺爺一樣,早就頤養年了。”齊琳道。
這話讓家族人臉色一變。
不管是否無心都不好,是在逼迫族長退位,還是在族人能力不行?
“是啊,”陳山海道,“我也是該退休的時候了。”
齊琳從一邊將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道:“這是我和陳重帶來的禮品孝敬你的,安國的酒,還有一些食物,這段時間就讓我照顧你吧……”
“好,你一定是一個賢惠的妻子。”陳山海讓陳大柱收下。
陳重見他遭受傷病的折磨,心裏也不大好受,將還想什麼的齊琳拉回來,道:
“我,我是有些事……”
“嗯,人不能懶惰無事可做了,”陳山海講道,“今大家正好都在,正好一下,我大概不能與鄭家談了,得選出一個合適的人選,你們可以舉薦一下。”
眾人環顧,知道這次大概會提這件事,這可是給個人增加功績與影響力的事情。
但是如果做不好,那可就是家族的罪人了,會被釘在恥辱柱上。
“這次好幾大家族出動,有的去了鄭家,有的找了上層,虎視眈眈的。”
“我們也必須得選一個有頭腦,夠穩重又不缺少衝勁,以及有上層關係的人來!”
“我選擇二少爺,他對於本來定為死局的達馬奇,又成功盤活並爆賺數千億,是有能力的!”
“我也選擇二少爺,他與上層也是有著很強的關係,相信更容易拿下產業!”
“……”
陳重有些奇怪。
這些人本來是反對他的,並且也知道自己並不支持這件事,為什麼選擇他?
“這個……我恐怕做不來。”
內心上還是抵觸的,如果朝廷之後的做法,真的如他所想那般,那真的是災難了。
“弟弟,大家以前對你有不對的地方,希望你不要放在心裏,”陳長道,“這次事關家族更進一步,就該凝聚成為一根繩,向著一個地方使勁。”
“是啊,二少爺,之前我對你有成見,還請不要在意。”
“二少爺,商場如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,別人強大了,咱們就有危險了!”
“將來你成為了族長,家族也正可以在你手中更加輝煌。”
一個個勸道。
這意思是已經認可了他繼承人的地位,甚至將來族長也確定了。
陳重的心卻如亂麻。
“老公,你在猶豫什麼?大家都在等你回話呢。”齊琳道。
陳山海道:“對於鄭家的事情,一切都由你決定。”
陳重看了他一眼,回道:“好,我接下了。”
眾人都顯得很高興,隻要牽扯到他們的利益,恩人都會變成仇人,同理反之。
因為陳山海需要安靜,一群人都出去了,呆在院子裏沒有走。
陳重剛走到大廳,周二在一邊問道:“老大,這麼好的事情,怎麼還有顧慮呢?”
“唉,”陳重歎了口氣道,“一塊大肥肉擺在人的麵前,吸引了許多豺狼的爭搶,你不覺得很害怕嗎?”
“害怕什麼?”
“害怕丟肥肉的獵人,行業遭到壟斷,於國於民都會不利發展,隻要誰入坑就殺誰。”
周二聽了後,目光閃了一下道:“貌似有道理。”
陳重沒有與他再扯,而是到了院子,畢竟是來看自己父親的,怎麼也得送送。
“二少爺,聽你出了一趟國,又鬧出了不的動靜?”一個人問道。
陳重道:“我散散心,怎麼鬧出動靜了?”
“你一個散心,還把陳盛的鑽石礦收了回來,可是不簡單啊。”
“陳盛他中飽私囊,不服從家族,早已經該除名了,二少爺幹得好!”
“我這兒開了一個珠寶公司,到時候從你那裏拿貨,可得便宜一點啊。”
幾個人紛紛親切地道。
陳重這才明白為什麼被支持了,原來知道陳盛成為光杆司令了,失了權勢的人被迅速拋棄再正常不過。
送走了這些人,就回到了房間。
趙明珠在旁邊道:“再忙也得回來看看自己的父親,有些時候你不知道他做了什麼……”
“好了,明珠你也回去休息吧。”陳山海道。
陳重默默地將他的手腕拿過來號脈,他的內氣是在不斷減少著,大概是傷勢影響的。
“我給你把衣服脫了,我最近得到了一種藥,外敷也可以治療,今先簡單的做一下。”
陳山海要被脫了衣服,在兒子麵前,他一個傳統保守的人,還是做不到的,搖搖頭道:“還是不用了,我用的其它藥挺好。”
但他的拒絕並不起作用,兒子還是給他將衣服脫了下來,隻剩下庫叉。
陳重就十分觸動了,他的身上有許多傷,刀疤還算輕的,像是那種從內向外的透體青紫色都是內傷引起的,顯然並不好治療。
將攜帶來的沼澤土取出,在雙手抹了抹,就塗抹在了他的傷上。
陳山海內心泛起漣漪,閉上了眼睛,忍住想要流下的淚水。
這個受冷落的兒子,在他出生後就沒有給他洗過澡,換洗過尿布。
長到成年了,卻在為父親來做這種事情……
在院外。
齊琳知道陳重要治療就在等著。
旁邊的陳長道:“齊琳,有段時間不見了,你還是那麼美麗。”
“你這麼誇讚我,恐怕不合適吧?”齊琳走到了一邊道,“咱們還是保持距離,不要引起了誤會。”
趙明珠這時走過來道:“齊姐,你知道我兒子對你的情意,從你時候來到陳府,他就喜歡上你了,到現在也沒有改變,否則他也不會獨身一人,最後連孩子也沒有。”
“唉,我也沒有別的意思,”陳長歎了口氣道,“我隻是想做不成戀人,做一個朋友也好,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,還是不要找麻煩了。”
齊琳目光閃動了一下,卻沒有什麼。
“你睡著了?”陳重問道。
“沒,沒有……”陳山海張開眼睛問道,“這是什麼藥,為什麼臭臭的?”
“嗬嗬,”陳重笑了笑道,“這是從安國的卡倫部落林子裏取的,治療內外傷很有奇效,關於這兒還有一件趣聞。”
“哦?是什麼,來聽聽?”陳山海問道。
陳重講道:“我與齊琳到林子打獵,被一群野狗追趕,不心進了沼澤當中,與一條七八米長的岩蟒大戰了一番,就不心闖入了卡倫部落,
那裏的人竟然把她當成了女神,還都跪在了地上,原來他們祖先留下的一個密道,就有一個女人從沼澤土過來,幫助過他們……”
“還有這等奇異之事,讓外人聽恐怕猶如方夜譚了,”陳山海覺得有趣道,“我也去過黑洲,遇見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,有些就無法理解。”
陳重笑了笑,這就是文明不同導致的,比如挨著的這個阿三國,經常做出的事也十分驚奇。
陳山海轉而問道:“你與齊琳相處得應該不錯吧?讓你們結婚,你喜歡她嗎?”
陳重沉默了片刻道:“她人確實不錯,聰明、善良、而且武道功夫很強,可以在多方麵有幫助,但喜歡……我也不知道,從內心上應該沒有。”
本來心邁入客廳,生怕打擾到的齊琳聽到了這句話,愣了愣片刻又轉身出去了。
陳山海也無聲了一會兒,感情對於人來是很重要的,但與某些因素掛鉤,就難免犧牲。
“希望將來你受了委屈,可以理解,不要埋怨我。”
“不會的,我早已做好準備了。”陳重也不願在這問題上多談。
時間到了,就端來了水,為他將泥土衝洗下來。
“等我研究一下,製成藥效果會更好,雖然解決不了根本問題,但可減少傷痛。”
陳山海的心是感動的,見他做完了,便道:“你回來一直沒休息,也早點歇歇吧,後麵還有事情要處理。”
“那好,我走了。”陳重出門。
陳山海今還是挺高興的,與這位兒子聊了一些話語。
“老爺,看起來二少爺的藥有些作用,在我們離開前會好些。”陳大柱道。
陳山海收回心思道:“是,我們已經耽誤一些時間了,不能再拖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