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岩蟒身體夠長,十分柔軟,所以在沼澤上不至於沉下去。
但停留得時間過長,使得它不由自主地往下陷,並拖動得齊琳到了胸部,擠壓得她都有些不能呼吸了。
岩蟒也知道處境危險,卻更加瘋狂,不斷地伸出頭想驅趕走麵前的人,從而脫離。
時間緊迫,陳重不敢用刀刺在它的身上,否則會更加刺激它。
忽然想到了什麼,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。
這時自己的腳也往下陷了,不由得將幾個藥瓶掉落在地上。
陳重將那個有雄黃的藥伸了過去,想使得它鬆嘴。
岩蟒聞到了氣味,不禁向後退縮。
還沒有等兩人鬆一口氣,看見希望。
突然岩蟒張開嘴就咬了過來,直接咬在了陳重的胳膊上。
它長著向內彎曲的牙齒,直接造成深深的傷口,血從它的嘴裏流了出來。
齊琳也以為這次還會奏效,不禁為他懸起一顆心,明白不用武器,是為保護她……
“給我張開,我的肉也是你可以咬的?”陳重也硬氣,胳膊向下,另一隻手生生掰開,朝下按去。
岩蟒的腦袋摔下,忽地晃動起來,像是受到了什麼恐嚇,身體快速鬆開開,向著一邊遊動而去。
陳重不明所以,生怕它還會來,提氣而出,匕首一甩正中它的腦袋。
蟒蛇再次腦袋落下,抬起又向前遊走了幾米,重重砸在地麵再也不動了。
此時齊琳也沉入到了脖頸。
陳重回頭,這才發現裝有金毒藥的瓶子碎了,大概它是被那個氣味刺到了。
接著猛地將手探入沼澤,拽住了她的胳膊一拉,人生生的回到胸部位置。
但由於用力過度,促使自己直接陷入了大腿深,不再好出來了。
齊琳忽然有一種衝動道:“老公,我看過一個電影,叫《兩無猜》,男女主角被混泥土澆築了,那樣的愛是最純粹的,永恒的,現在我們與他們十分相似……”
“我也知道這個電影。”陳重笑了笑道。
齊琳看向他道:“如果咱們沉下去,那就會一直在一起了,再沒有煩惱與勾心鬥角。”
陳重在她的目光中見到了深情,似乎這話是十分認真的,回道:“咱們不會死。”
剛才已經看見了不遠處的鞭子,猛地探身抓在了手中,人又陷入了不少。
陳重朝上麵的樹幹一抖,頓時纏住了,隨即用力一拉,身體脫困而出。
緊接著將齊琳給拉了出來。
兩人渾身汙泥,差一點就死在了這無人的地方。
其實對於陳重來,這裏還真的挺不錯的。
“你沒事吧?”齊琳剛見他手臂被岩蟒給咬了。
陳重活動了下胳膊,有些意外道:“沒什麼大礙。”
“鞭子給我,你抱著我,咱們離開這人。”齊琳接過來就卷在了前麵的樹幹。
她回頭看來眼,不知有什麼情緒彌漫,隨即一蕩一蕩地向前。
陳重的頭趴在她的胸前,忽然有了更直觀的感受,的確身材很好。
沒幾下,到了剛才的前方踩出的路上。
這時見到了一個臉上有塗彩的黑人,後者叫喚了一聲,緊接著出現了七八個人,紛紛拿著弓箭瞄準著他倆。
齊琳一抖鞭子就打在了三四個人手上,有幾支箭飛了過來,又被她一卷全部收回。
忽然間那些黑人全部跪了下來,嘴裏著地方言語,顯得十分激動。
不過兩人倒是聽得懂,陳重還顯得很驚訝道:“這些人居然把你當成了女神。”
“這是為什麼?”齊琳搞不明白,轉而改變語言道,“你們快起來吧。”
黑人們一個個到了她的跟前,親吻了她的鞋子才站了起來,並且簇擁著向前而去。
很快就見到林子中有一片開闊地,有許多搭建的房屋。
四處還有火燃燒著,應該是用來驅逐野獸的。
裏麵有不少人轉過了頭,有的不像是現代人類,大概就是更為純粹的卡倫部落了。
一個黑人把情況反映給了一個頭上插羽毛的中年,後者走過來,行了一個禮道:
“從森林中誕生的女神,感謝您的出現,將邪惡的大蛇殺死,我是卡倫部落的酋長阿薩莫。”
兩人這才理解了這群人的怪異行為,不過明顯誤會了。
齊琳看了陳重一眼,本想解釋的,卻見他搖了搖頭,便道:“我不是什麼女神,是從外麵進來的。”
不提前清楚,有可能會引起麻煩,對方能與格魯部落對抗,顯然不簡單。
“我們知道你是從外麵來的,並且會改變我們的命運,請你們跟我來。”阿薩莫示意道。
陳重沒有動,見齊琳瞧了他一眼向前走去,不禁道:“現在的情形我們還能應付,再往前就不好了。”
“你如果不放心,就留在這裏,我跟著他去,我感覺他不會傷害我。”
齊琳走了那麼多地方,分辨人也有自己的判斷,是一個有主意的人,直接向前而去。
陳重顧及她的安危,隻有跟上了,部落的人都向齊琳低著頭,甚至走上前趴下來。
這讓他想到了在太國,國內民眾見了王室成員需要進行跪拜禮。
兩人沒想到很快來到了林子的邊緣,怪不得野狗與岩蟒存在,按照習性是不太會深入的。
隻見用石頭堆砌著房屋,有一個朝下的入口,兩邊著各站著一個,拿著長槍守衛著的黑人。
阿薩莫道:“這位姐是從沼澤上而來,殺死了邪惡大蛇。”
守衛馬上低下身子,浮現出激動道:“改變我們命運的女神……”
齊琳點了點頭,就走了進去。
裏麵是一個向下的階梯,每隔四五米在牆壁上方,擺放了一個碗狀的燈,勉強照亮了路。
陳重環顧,帶著不滿道:“看這個地道得有幾百年曆史了,恐怕都快坍塌了,對方隻要一關門,咱們就別想出去了,你真是什麼地方都敢來,你是怎麼憑感覺活到現在的?”
齊琳其實對於這個地方也心有害怕,但見到這些黑人虔誠的目光,就想相信一下。
也沒反駁陳重的話,自己的命還是他救的,而且他也是在關心彼此。
大概走了十多米,就到了一個大廳,裏麵的燈要更多一些。
阿薩莫取下了一盞,映照在一麵牆壁上,上麵有許多的雕刻畫,有一副使得兩人感到無比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