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重向外走了兩步,瞧了眼中年男人,轉過頭道:“金老板,能不能饒你一命,就得看被你坑了的工人同意不同意了。”
金老板整個人癱軟在地上,自己對那些人非打即罵,整讓他們活在恐懼裏,現在他們有了機會,隻怕會撕碎了他。
“老公,這個調戲我的男人該怎麼辦?”齊琳自然不會忘記。
“咚咚咚!”
一陣猛烈的磕頭聲響起。
麻子男的腦袋都出了血,求饒道:“我錯了,不要殺我,奶奶不要殺我。”
得罪這樣的兩大頂級家族,他這個人物就好比螞蟻一般,會被隨意捏死。
“我還沒兒子,哪來的孫子,再你也太差勁了。”齊琳道。
陳重一拳擊打在了他的腦袋上,人向後一仰死了。
這也是給她的一個交代,自己沒表示,要是讓齊家人聽聞到,也影響不好。
“請問這位大哥貴姓?”
那個中年男人見他一拳將打手斃命,地上還躺著超級高手,也明白他的身手更強。
從愣神中反應過來,連忙充滿敬畏道:“我叫馬山,家是胡城的。”
陳重點點頭道:“你呼籲下,就我是來解救大家的,都做下登記,每人按照每年賠償五十萬,
如果有願意繼續幹的,可以留下來,不願意的再呆一些,我會安排你們離開。”
馬山瞬間激動,以為金老板被打倒,他們會被繼續遭受壓迫。
沒想到這位年輕人會放過他們,並給高額的補償,不停鞠躬道謝著。
緊接著他拿出一個大喇叭,放在嘴邊道:“大家都停下,我們脫困了,是這位老板解救的。”
那些想要逃離的工人們,紛紛停了下來。
馬山在這裏的時間比較長,多次保護過他們,還是很有威信的。
“原來金老板一眾人被打倒,是有人來解救我們的。”
“他們會不會繼續迫使我們挖礦,我想回家了,我想我的父母了,”
“也不知道老婆孩子怎麼樣了,我以為撐不到那個時候了,嗚嗚嗚……”
工人們心中繃著的弦鬆了,有好幾個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馬山道:“這位老板也是一個鑽石礦老板,不會做出強迫的事情,大家先做一下登記,每人能得到被困每年五十萬的賠償。”
眾人都不太相信,又給錢還會放人?資本家都是一毛不拔,飲工人血的。
可又沒必要欺騙他們,因為他們隻要重強逼就行,對方的實力比金老板還強。
陳重這時鄭重道:“我身為一個有良知的華國人,唾棄與痛恨坑害自己同胞的行為,
等會你們就可以與家裏人通電話,先報一聲平安,我會給各位家裏將錢打過去。”
眾人這下打消了不少懷疑,恐怕家人都以為他們死了。
打了電話,也相當於會通知安全站,證明這老板不是壞人。
忽然外頭傳來了汽車的聲音,大門開了,兩輛皮卡行駛而進,上麵還站著人。
金剛在後麵處理了事情,又拉回來一些做工的黑人苦力來。
見四周亂糟糟的,工人也都彙聚了過來,自己人躺在地上痛吟著,頓時明白過來。
“你們竟敢逃跑,不想活了,都給我滾回去!”
兩個同伴打開衝鋒槍的保險,就對準了他們,並沒有開槍,畢竟現在的人太少了。
那些工人明顯畏懼了,卻沒有回去,而是尋找著掩體。
陳重這時開口道:“吳敵吳名,卸了他們的家夥。”
金剛聞聲,抬頭就見到宿舍二樓,被騙來的那個年輕人淡然地站著,不由得道:
“我就看你子不像一個老實人……金,金叔你怎麼?快給我放開人!”
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,正要開槍,忽然兩個人快速向這邊衝來。
噠噠噠……
金剛又改變了主意,打算先幹掉他倆,卻見人晃動了一下,就躲避開了。
吳敵吳名分別來到兩輛車前,一腳蹬在車鬥,人在躍起淩空一腳,將車鬥中的人踹飛而出,將衝鋒接在手中,對著他們就是一陣掃射。
金剛見帶來的人轉眼死了,又急又怒,一拳打了出去。
吳敵露出嘲諷的麵容,抓著的手腕一拉,就脫臼了,金剛悶哼一仰頭,一把刀就劃過了他的喉嚨。
金老板唯一的希望再次落空,僅剩下的手下多數被打死,他們也沒這麼殺過人。
想起在南國別墅當著他們的麵殺人,有種巫見大巫之感,忽然他就尿了一褲子。
陳重提著他,見流到了地麵尿,就流露出厭惡之色,就從二樓丟了下去。
“他以及傷害了你們的惡霸,交給你們處理了。”
“啊啊啊……你還我哥哥……”
“你殺了我舅舅,我要你不得好死!”
那些工人瘋狂地跑了過來,一個撕咬著他們的身體,可見有多仇恨……
金老板與他的同伴淒厲地叫著,與其遭受如此折磨,還不如直接死去。
處理完這裏的事情,吳名上來道:“老大,這是我畫的這座礦的圖,有的存在暗哨,不過由於管理鬆懈,沒有用上,否則我們不會那麼輕易占據。”
陳重看著這良好的防禦工事,不免皺眉道:“這得有懂軍事的人才能達到這水平吧?”
馬山已經統計完了,正好來到身邊道:“金老板這是從陳盛的鑽石礦學來的,還向那邊交著保護費,要不然自己根本守不住這塊地方。”
陳重心想也是,這塊出產鑽石很少,還需要不少人手,四處又有不少敵人。
如果是自己,也會分給別人來做,而不是吃獨食,遭到別人的痛恨。
“馬大哥,我看你有能力,願意留下來幫助我嗎?當然不願意,我也不會強求。”
馬山按照這位陳先生提出的,可以獲賠幾百萬,也已是歸心似箭。
但他有兩個兒子,買兩套房子,再補償些給父母,也就不剩什麼了。
加上自己難得被欣賞,現在這個年齡也隻能做這個了,當然十分願意了。
“謝謝陳先生,我想留下來,但允許我有一定的假期嗎?”
“哈哈哈,”陳重大笑道,“你再告訴他們,每人有兩個月假期,可以把自己的妻兒都接過來。”
“好!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願意留下來的!”馬山再次激動。
想不到遭遇了重大磨難後,竟然有人會伸出援手,將他拉出來並給與優待。
齊琳忽然道:“老公,這裏的礦是需要買賣雙方到部門登記的,咱們這種不合法的占據,還將被取締,
而且我檢查了過那個金老板,相關的資質與證件均沒有他的名字,以及他的人。”
安國就算再不穩定,那也是一個合法正權國家,是得到認可與有法製的。
如果是陳盛的礦,那就好解決,因為還算陳家的產業。
陳重不禁問道:“那該怎麼辦?”
這馬山就不知道了,隻是道:“我記得每到了檢查時,金老板就會抬出一個人,便可以應付過去。”
陳重望著這些被囚禁的工人們整理著現場,身上還是髒兮兮的,講道:
“吳敵吳敵,你倆帶著幾個工人到城市裏采購一下衣服,還有食物,以後的夥食得改善一下。”
吳敵吳名駕駛著直升機,根據來時的路線就飛走了。
陳重想到了在給自己安排的那個宿舍的牆後,有人發出了痛吟聲,或許就是礦的實際擁有者。
於是繞到了前麵,用匕首斬斷焊住的鐵門,走到了一扇門前,用鐵絲開了鎖。
推開門,就見到一個消瘦的黑人躺在床上,雙腿上套著鐵環,被血染紅了。
顯然是他想掙脫,似乎就快要褪下來了,從這一點看這人很凶悍。
黑人見是一個年輕人,顯得有些意外,尤其麵對上他那灼灼的目光就有一絲慌亂。
因為自己的門麵對另一側,而且封得嚴實,對於外麵的情況並不了解。
“你是誰?我聽到了外麵的槍聲很亂,金老板人呢……”
陳重在這個有些黑暗的房間中踱了幾步,講道:“他已經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黑人驚了一下,也不知想了什麼,問道,“是被你殺的?”
“算是吧,”陳重直截了當地問道,“你是真正的礦主吧,看你這麼努力,應該是很想離開這個地方,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允許你自由。”
“你是想擁有這個礦真正的所有權吧?金老板不止對我過一次,我不同意他就把我囚禁在這裏,對於你我也不會同意的。”黑人幹脆道。
如果同意了,他的命就沒有了,他還沒有那麼傻。
陳重搖搖頭道:“我是想入股這個鑽石礦,並在安全區簽署協議,這兒由你安排人管理,隻希望你對待工人好一點。”
黑人驚人了一下,金老板以前也用過這一招,隻是想迂回侵占而已。
這次能回到安全區,那對方就奈何不得他了。
以前他是一個健壯的人被關在黑屋裏多年,身體都變得羸弱了。
目光轉動了下道:“我想自己的父母和孩子了,想回去看看,希望你們能守住承諾!”
若是回到城市,也可以逃走,讓安全員抓捕他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