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把軍主抱在了床,正想著移開昏迷不醒的陳重。
雷震擺了擺手道:“讓他就在這裏吧。”
側頭看了眼,想不到這子居然掌握著無副作用的能量藥水。
“爺爺,陳重怎麼一轉眼變了個樣?成了半頭白發?”雷崢崢問道。
雷震道:“他為了治療我,內氣消耗過度造成的,差點沒了命。”
雷戰一家都為之觸動,如果他貪圖權力,那屢次不惜以身犯險,就不值得了。
這是純粹為了救治。
雷崢崢回憶到第一次與他見麵時情景,當時他就表示出了對他爺爺的尊敬,或者為國奉獻自己的人……
“父親,”雷戰道,“剛才你吐血,我們都還以為你去了,但王虎的人卻得到了消息。”
這個意思不言而喻,證明家裏有內鬼。
雷震相當平靜道:“把所有人都叫過來。”
所有人即是剛才在大廳中的。
軍醫、保姆、還有幾個部下,站在房間內。
雷豹目光犀利道:“你們,是誰告密的!”
“我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。”
“軍主待我就像親生父母,我不是畜生,不懂得感恩。”
一個個都顯得慌亂,搖頭否認著,很有可能被錯殺了。
雷震目光浮現柔和道:“我理解為什麼這麼做,不管是誰,我都會原諒你們。”
軍主講話一言九鼎,他們是知道的,互相看了看。
王阿姨哆哆嗦嗦的,終於把持不住,站了出來。
雷崢崢顯示出不可置信道:“王阿姨,怎麼會……是你?我們都把你當成親人。”
王阿姨流著眼淚道:“我對不起你們,我沒有辦法,他們威脅我,讓我彙報軍主的身體情況,否則就殺了我的家人,嗚嗚嗚……”
雷崢崢沒話了。
而錢嬌娥卻怒斥道:“你家人都是低賤命,能與我爸的相比嗎?你知道他出了事,多少人會沒命嗎?你怎麼這麼自私?!”
“住嘴!”雷震不太喜歡這個兒媳的話,轉而道,“王,你再給我們做一頓飯,就離開吧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王阿姨用袖子擦了擦眼睛,她犯了這麼大的錯,肯定是不能再留下了。
忽然他們聽到了一聲歎息聲,隻見陳重醒了過來。
雷震扭過頭道:“子,你有什麼想法嗎?”
陳重對於剛才的話都聽到了,對王阿姨的印象挺好的。
她是一個和藹善良的婦女,做出這些是無奈之舉,但沒辦法。
又一陣困意襲來,閉上了眼睛。
“……”
眾人以為他會發表什麼話語,沒料到又睡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,是雷崢崢將他推醒,雷震已經離開了床。
“我們一家人吃個飯。”
陳重起身,身子還是虛弱,摟著她的肩膀,愣了下道:“我們一家人?”
“你幾次治療我爺爺,獲得全家上下的一致認可,這一般人可得不到。”雷崢崢道。
“是嗎?”陳重似乎來了精神道,“你爸媽是認我當女婿了嗎?今晚能跟你一起住嗎?實話老頭的體格太大了,睡的床就,咱們還能負極在一起。”
“滾!”雷崢崢一個肘擊在他的肋骨。
陳重倒吸一口冷氣,摔倒在地,疼得不行,這可是王者留下的傷。
雷震的耳朵敏銳,聽到了裏麵的動靜,問道:“你們兩個怎麼還不出來?在幹什麼?”
陳重叫道:“雷老,雷崢崢打我!她連一個傷號都不放過,下手極黑!”
“崢崢,你怎麼回事?為什麼要打陳重?”雷震問道。
雷戰皺眉道:“趕緊把陳重攙扶過來,他治療了你爺爺,是我們的家人,過分了!”
錢嬌娥跟著道:“唉,還一點也不懂事,怎麼能隨著心情來呢?還不道個歉?”
雷崢崢站在門口,眼睛瞪大著,不敢相信一家人全部偏袒向了陳重。
忽然她吸了一口氣,感覺到陳重摟在身後的手,在陰險擰著她的腰肉,再看他還是一臉委屈的表情,真是一個影帝啊!
無法解釋,現在他人得誌,自己就算講出,也不太會相信自己了。
將他扶到了椅子上道:“對不起,我剛才沒扶好,造成你不心摔了,希望你能諒解。”
“沒關係沒關係。”陳重怕怕道。
雷崢崢瞧著他的賤樣,再瞧瞧家人的神情,就明白他們對自己不信任。
因為這個插曲,也算是緩解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。
一頓飯吃完後,王阿姨就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,忽然一怔。
雷崢崢在一旁幫著忙,並道:“我從被你看大,無法對你冷漠,你離開以後……要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“我會的,崢崢,我看不到你結婚了,那個陳重是一個不錯的人,如果你對他有意思,就不要錯過了。”
王阿姨背上係好的大包走出了門,轉過頭瞧了眼別墅,慢慢向外走去。
雷崢崢望著她有些老的背影,不禁流出了眼淚。
“你是我父親是中了毒?才導致身體機能下降的?”回到大廳,就聽到她父親這般問道。
陳重坐在椅子上,點燃了一根煙,抽了口道:“是,我以針吊氣,到了最後一段,雷老吐了口黑血,明顯是中毒症狀。”
“是姓王的娘們幹的?必須把她抓回來拷打審問一下!”錢嬌娥怒氣道。
陳重搖搖頭道:“不會,這種毒是長期性的,如果是她,那隻有在飯菜水中動手腳,毒到的就不隻一人,而且家中還有高級軍醫,證明沒問題,何況她家人被綁也隻是近期發生的。”
“那是什麼?”雷戰追問著。
陳重沉吟著道:“我也不清楚,應該是存在於家中,對雷老有針對的傷害,屬於過敏屬性的毒。”
雷戰認為很有道理,當即決定道:“雷豹,把家裏的家具,任何東西全部更換了,另外軍醫、傭人也都撤走!”
“是。”雷豹馬上去做了。
陳重並未治療好雷震的病,如果找到毒藥或許還有救,如果找不到,隻能延緩短短時間。
因為還有事就告辭了。
雷戰安排了一個部主開車送他。
當出了軍屬大院,來到了一條大路上,見到王阿姨正在過馬路。
忽然從左側行駛來了一輛大車。
“心……”陳重就要下車,卻被旁邊的部主拉住了。
王阿姨見到了大車,卻並為躲避,而是麵色平靜,人隨即被撞飛,躺在地上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