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倩拿出了一幅圖,標注了黑斧的聚集點,基本上分散在城市的各個地方。
陳重思考著道:“這樣重要的東西不會在據點,盡管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,但完全沒必要,如果丟失了那就虧大了。”
“我也是如此認為,”朱倩在一個圓頂建築上畫了一個圈道,“但他們的老巢可是有著王者的存在,去了隻有被秒殺,而且我聽……”
陳重看向了她。
“我聽文件並沒有進老巢,從哥羅德帶回來後,似乎就消失了,黑斧的成員也在尋找,我覺得這個傳言不太真實。”
朱倩感覺了這個,會給出錯誤的引導方向。
陳重沒有多想,隻是皺眉道:“不過這地下勢力太分散了,官方居然會允許他們的存在?”
朱倩道:“塞瓦斯歸入長毛國是全體民眾進行公投的,但一部分人並不願意加入,一心想回歸烏國,
官方礙於國際輿論不便出麵,就得靠地下勢力震懾住,所以黑斧扮演的角色還是相當重要的。”
陳重點點頭,也不排除有烏國,或者歐州一些國家在後麵搞鬼。
有些事物的存在,那是因為有著適合生長的土壤,就算把黑斧清除了,也會出現白斧,綠斧,或者藍斧。
其實想解決了他們,就得把土壤給換一遍,這才是根治弊端的長久有效的辦法。
初來乍到,讓他想到對策,那也隻會一籌莫展。
忽然一陣風吹拂來,使得他的身子發出了微微涼意。
揉了揉臉,走到窗口,才看見不遠處的黑海,許多人正穿著泳衣在玩耍著。
“我這麼大的訂貨商,你這位經理還不好好招待我們嗎?實話到現在有點餓了。”
朱倩一拍腦門道:“對了,隻顧著談事情,忘記請客了,你等我一下!”
她一身西裝,穿著高跟鞋,還的確有經理的模樣。
等她走進休息室,陳重就拖著她的座椅坐了下去,以為很宣軟,沒料到還硌了下腰。
轉頭桌子上放著一些文件,上麵都關於波西亞的事務之類。
朱倩這時從門裏走出,撩了一下散開的長發,注視到他手中的東西,解釋道:
“雖然是表麵工作,但還要進行熟悉,對各個客戶了解,保證做到萬無一失。”
陳重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,她換了一件白色襯衫,下頭是米黃顏色的短裙,讚聲道:
“領導,不愧是超安部的人員,換身衣服,就把自己的氣質改變了,一看就像是成功的女強人,不過有一點容易暴露。”
朱倩不解道:“哪一點?”心想自己做的夠細致了,還能被他很快發現了?
“就是你的習慣,”陳重手拍在桌椅上道,“這個材質很硬,想必坐不慣軟的吧?”
朱倩思考了一下道:“回頭我就把它給換了,走吧,咱們就到前麵的海邊餐廳,那裏的食物很美味。”
吳名等人得到了通知,也跟著來了。
“怎麼樣?”陳重問道。
“釀造的酒很不錯,與巴裏讚姆的相同,都結合了華國的傳統工藝,我相信在這半島上銷量一定很好。”紅太狼回答道。
那名主管豎起大拇指道:“這位戴麵具的姐是一個品酒大師,連釀酒的配料出處都能分析出,我們就算想宰你們一刀,恐怕也很困難了。”
陳重笑了笑,這位紅太狼全世界的轉,肯定是沒有白跑的,與這樣的人在一起也是一件趣事。
幾個人又分別上了三輛汽車,向那邊行駛而去。
朱倩與陳重乘坐了一輛車,她問道:“根據我資料顯示,你身邊似乎多了幾張陌生麵孔。”
陳重心中不悅了一下,道:“領導有什麼疑問嗎?”
“我隻是想確定他們是否可靠,那個陳光北怎麼到了你這邊?”朱倩不明白。
“有些是我個人的私事,他們不會影響到什麼,”陳重淡淡道,“我認為還是把精力放在該做的事情上。”
朱倩明白他不高興了,講道:“事關重大,前麵我們已經死了幾個同事了,若你覺得沒問題,我也不會什麼。”
“放心吧,”陳重又想起了什麼,“那個擱置的發動機廠到時候帶我去一趟。”
車到了海邊的停車場,人們就下來了。
不遠處就有穿著比基尼的女人在玩排球,有的人坐在躺椅上享受著陽光。
他們進了餐廳,選了一個位置坐下,點了餐後就等待了起來。
不遠處有幾個同樣是東方麵孔的男女,注視到之後,就拿出了手機。
“陳二少似乎對這裏的美女很感興趣。”紅太狼道。
陳重強行解釋道:“我……隻是有點不習慣,這麼多女人太開放了,隻穿著泳衣,便來吃飯了,讓傳統的我不太好意思。”
“你的眼神就差沒放在人家的胸上了。”紅太狼道,“有些國外的沙灘還可以全身光光的,恐怕會讓你更加坐立難安了。”
陳重就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目光。
別是他,就是很多初次來到的男人,都會被這仿佛盛宴一般的場景感染。
朱倩了解這是男人的通病,笑著介紹道,“這座克裏米亞半島很有戰略意義,被稱為是非之地,長毛國與烏國為此爭得不可開交,但對旅行者來是一座堂。
有粉紅色的鹽湖,遮蔽日的林蔭大道,蜿蜒起伏的山脈,以及美味的葡萄酒,被譽為長毛國的山海經,留下了很多文化,比如兩千五百年前古希臘的遺址,拜占庭式的建築……”
話中服務員端來了菜,放在了桌子上,並問道:“請問誰是陳先生?”
眾人驚訝了一下,他們似乎並沒有向人透露過身份。
陳重應聲道:“我就是。”
“您好,一位女士讓我送給你一封信。”服務員道。
陳重接過來她給的,見人沒走疑惑了下,見紅太狼拿出兩張紙幣遞了過去,這才明白是要費的。
打開信封一看,心頭巨震,內容上是熟悉的字跡:
“陳重,我是蘇紫瑩,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還好嗎?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,不要再對我想念了,離開這一片是非之地,我不想你有事……”
“老婆,你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