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踩著泥濘的田地,大概走了半個多時,夢露停了下來扶著腿。
“不好意思,陳先生,我走不動了,需要休息一下,拖了你的後腿,實在抱歉。”
現在已經是中午,日頭已升了起來,明晃晃的十分熱人。
陳重道:“遭到追殺,還在河中遊泳,夢露姐,你的體力已經很好了,不如我來背你吧。”
夢露驚訝,這次倒沒懷疑他有占便宜的舉動,此時當然是快點回去是最好的。
不過望著他因為激鬥,而破爛的衣服,有的傷口還在流血,就感到慚愧。
陳重走到她的麵前,屈腿道:“上來吧,也許你對我有誤解,但我的職責隻是保護你。”
夢露聽了,既為他這句不近人情的話感到距離,又為他的堅守而心有異動。
趴在了他的後背上,心裏還在想著,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?
陳重加快了腳步,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就見到了一座橋。
不過路卻很狹窄,汽車都無法會車通行,於是停了下來等待著。
正巧來了一輛農用三輪車,駕駛的壯漢見到人擺手就停了下來。
“大哥,捎我們一軲轆唄?”陳重想要掏煙,卻發現早已經濕了。
壯漢腰杆挺得很直,叼著一根短煙杆,擺了擺手,講道:“上車。”
夢露還是懂得些漢語的,對陳先生這話有點不明白,見他示意上車,就一踩車輪上去了。
車鬥子裏有著漁具,還有還有密布網,以及叉子,心翼翼搬開坐在了邊上。
“謝謝大哥,我帶女朋友來鄉間遊玩,不心掉進了水裏,”陳重從錢包中拿出幾張紅票道,“勞煩你了。”
“不用不用,這有啥的,”壯漢連忙一推,轉而道,“車上有水,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喝點吧,看你們的嘴都幹了。”
陳重用英文問道:“夢露,你喝點嗎?”
夢露倒是沒有嫌棄,打開後仰著雪白的脖頸,未對嘴喝了下去,不禁讚美道:“這水很好喝,非常清涼可口,陳先生你也喝。”
陳重喝了兩口,便放了下來。
壯漢問道:“兄弟,你的外國女朋友很漂亮,是哪個國家的?”
“米國的。”夢露用漢語回答,轉而看了眼陳重,帶著莫名的意味。
陳重摸了摸鼻子,用英文聲道:“我們孤男寡女在在這裏,得有一個合適的身份,這個最不容易懷疑。”
“嗬嗬,”壯漢笑了笑道,“你的漢語很好,你當我們華國媳婦是最幸福的,華國的男人有擔當,懂得照顧自己的老婆。”
夢露隨即就摟著陳重的胳膊道:“是的,他,對我很好。”
“那就祝你們早生貴子,白頭到老。”壯漢祝福了一句。
“那就借大爺的吉言了。”陳重見她摟自己,自然也不客氣,手就放到了腰上,偷偷向別的地方探去。
夢露也在暗暗擰著他的後背。
壯漢又道:“今來這裏的老外還挺多的,剛才在後麵就見到了,好像會往這邊走,你們還不定認識。”
兩人內心一沉,想不到追殺的人就在附近,那隨時就有危險。
“大哥,你帶著這些漁具,是去抓魚去嗎?”陳重問道。
壯漢歎了口氣道:“我們這條河裏不知誰放進了一條怪魚,把河裏的魚都吃完了,村民們聯合起來抓了好幾次,都被它給逃了,
幾前是最接近的一次,用網罩住了它,卻沒想到連帶著一個成年人拖進了水裏淹死了,一百四十多斤呐,我是想試試看看能否再找到……”
夢露眼睛閃出驚訝,猜測怪魚應該就是拖住她的那條了,原來已經害死了人,不由得再次慶幸。
陳重問道:“大哥,是不是蛇頭魚身?”
“怎麼,你們落水時見了?”壯漢問道。
陳重道:“是啊,那條魚已經死了,就在岸邊,身上也有網,你可以回去看看。”
“真的?”壯漢顯得很高興,又想了一下道,“我還是把你送到路口吧。”
陳重擺了擺手道:“我們還想玩會,如果那些同伴找來了詢問,你可千萬別見過啊,你也知道有一個漂亮的媳婦,就生怕被撬走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壯漢笑著拍胸道,“你放心吧,我不會出去的。”
農用三輪車停下,將兩人放了下來,陳重又討要了半包煙,才與之告別。
“我們不是要急著回去嗎?為什麼找那位大哥要手機報案,又停了下來?”夢露不解。
陳重道:“因為我們不知道前麵是否有對手,而報案了,安全員向這邊來,反而會透露出我們的位置,被先一步幹掉,還有一點。”
夢露聽了覺得有道理,又思考了下問:“還有哪一點?”
陳重回答道:“你不是想去長城嗎?你看那邊的山上,不就是野長城?”
夢露這才向遠眺望,果然看見在起伏的山上有一條蜿蜒如龍的建築。
此時就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,當然也為這位保鏢用心之舉所感動。
壯漢這時開著農用三輪車沿著指示的路,晃晃蕩蕩地到了地點,就看見了那條魚死在地邊,頭上麵有鋒利的刀口,是誰有這麼強的力量。
不經意見到了半截衣服,這不是剛才搭車年輕人身上的嗎?難道是他殺死的?
“陳先生,你為什麼不,那條魚是你殺死的?這是一件好事。”夢露問道。
陳重微微一笑,並未解釋,而是道:“到了,我們華國的偉人講過,不到長城非好漢,夢露姐,今你也是一條好漢了。”
夢露走上長城,望著磚塊,難以想象古人是如何搬運上來的,忽感與兩千多年前連接在一起。
轉過頭見保鏢坐在地上,將上衣褪了下來,目光緊接著一縮,盡管身上的肌肉不是那麼發達,但遍布的傷疤,透露出他的身經百戰。
陳重為自己的傷口擦著藥,忽然抬頭,就見到夢露走了過來,手放在了他的身上……
“你真是一個吸引人的男人。”她的頭就湊了過來。
陳重見吹拂著她的頭發,顯得異常的美,放下藥瓶,就與她擁了起來,互相將衣服褪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