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稼地裏槍聲陣陣,吸引了不少村民的注意,被衛兵們警告驅散了。
遠遠注視,一處起了火,隱約傳來淒慘的叫聲,莫不讓人驚畏。
“長老,王林,王奇他們都死了,嗚嗚嗚……”
“這邊的信號突然消失了,應該是被屏蔽了,我們被陳二少陰了!”
幾人發出了哭聲,地上躺著七八具屍體,每人身上都被打了好幾發子彈。
武道功夫就算再強大,在密集的火力之下,也隻有避之鋒芒。
想不到這次十足把握的追殺,結果變成了反殺,這裏很可能成為他們的葬身之地。
“嘭,嘭,嘭!”
一些高粱杆子倒了下去,根本無法隱藏。
旁邊長老陰沉著臉,盡管心有盛怒,卻毫無辦法,隻有道:“你們四散突圍!”
跟隨的王家人隻有如此做,向一邊逃跑而去。
長老站在原地沒有動,正想爬下來,驚訝地問道:“王銘陽,你怎麼不走?”
王銘陽吸了口氣道:“長老,我從接受你的教育,我知道你自愧負有責任,想留下來刺殺掉陳二少,我陪同你一起!”
長老王高嵩鄭重地點了點頭道:“好,我沒有看錯人!”
忽然兩人震動了下,因為四周傳來了衝鋒槍的聲音,突圍人的身影全部倒了下去。
這是根本沒有想過留下活口。
很快高粱地裏平靜了下來,隻有呼呼的風聲吹刮著,不禁有些許涼意。
一眾新加入的超安員露出喜悅了笑容,剛剛調來就辦了一個大案子。
開始被分配時,還多有不情願,這下改變了想法。
人家到底是在江城立過大功的,處理這種事情夠果斷與堅決。
袁洪注意著新下屬們的麵部表情,快速形成凝聚力,樹立威信,覺得不枉此行了。
不過讓他有些奇怪的是,按照以往的經驗,境外勢力的機變能力還是很強的……
“陳重,我叫茜超,以後就是同事了,有什麼需要,可以找我。”
“陳重,我叫郭妙妙,希望多多照顧哦。”
幾個同事收起手槍,熱情地打著招呼,對於他的身份還是清楚的。
盡管外界傳言他在陳家受到諸多攻擊,繼承人可能保不住,但就個人有能力,這次不定就會升職了。
陳重微微笑著道:“一定。”
袁洪咳嗽了一聲,嚴肅地率先走向了前,做出一副身先士卒的神情。
到了屍體旁邊,蹲下身子扯掉了蒙在臉上的黑布,有些失望的是應該都是國人。
“先拍照取證,再聯係人過來拉走,我最恨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了!”
眾超安員於是立即行動了起來,拿出相機拍攝著。
王高嵩與王銘陽往臉上塗抹了血,在一旁裝死,一直等待著陳重的接近。
但眯縫著眼見人始終不過來,在與人聊著,就有些沉不住氣了。
對方很狡猾竟然把拍照當作證據,馬上就到了身邊了,有可能會被發現。
王銘陽見一個被稱作領導的中年在旁邊,示意了長老一下,跳起抽刀刺了過去。
袁洪沒想到還有一個假死的,驚嚇中向後一退被屍體絆倒在地,躲過了致命一擊。
王銘陽失了手,就向一邊竄去打算將人吸引到一邊,給長老爭取機會。
果然幾個超安員慌忙掏出槍射擊卻落了空,見人速度很快,便追了上去。
陳重沒有跟隨,清楚對方逃不掉,有點詫異對方應該是在等他,卻怎麼耐不住?
除非是餌,真正的刺殺還在後麵,身子不禁向前走了兩步……
“你給我去死!”旁邊的王高嵩鯉魚打挺起身,揮刀就斬了過來。
陳重後背割開一個長口,差一點就被分屍了,心驚的同時轉身飛刀就甩出。
“當啷!”
匕首被擊飛。
王高嵩勢頭不減,又一刀掄了上來。
陳重來不及收回匕首,雙手抓住銀絲線進行抵擋,反而在強力下被勒出了血。
這人好生厲害,是自己對戰過最強的大師段位了。
腳下一使勁,將黃土鏟起,飛向了對方的臉上,緊跟著一拳打了過去。
王高嵩用刀一擋,並未慌張,刀上下翻飛。
陳重無法攻擊,隻有後退。
有一眾幫手在這裏,沒必要費力打鬥,鬧不好還會繼續受傷,掉頭就跑。
“陳重,你有種給我站住!”王高嵩見他膽如鼠地跑走,十分生氣。
“你是王家人吧?有種追來,你們這麼冒失注定是一個錯誤。”陳重沒有停下,並推著高粱杆子遮擋。
王高嵩沒有遲疑,快刀將高粱一截截砍斷,速度很快地跟上道:“你叫來的是什麼人?他們好像不是陳家的……”
“哈哈哈,”陳重大笑道,“陳家某些人有與你們勾結的吧?我還以為傷害我的是境外勢力,叫來的是超安部的人。”
王高嵩一口血差點噴出來,想不到自己帶來的人都是被國家機器打死的,真的是好算計啊!
突然一陣槍響……他淚水模糊了雙眼,在前方見到了王銘陽被衝鋒槍給突突成了馬蜂窩。
追擊的腳步就停了下來,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無謂地死了,要回到家族告訴發生了什麼,轉身逃走。
幾個超安員掏槍射擊,盡管打在了他的身上,但卻沒有致命,幾下就竄走了。
袁洪並沒有在意,而是呆愣地看著刺殺他的人,想到這軍部的人夠凶殘的。
“領導,”一個超安員道,“我們好像殺錯人了,這些人都是來自王家……”
“什麼???”袁洪凝起眉頭,見到下屬遞過來的王家信物,頓時心中一沉。
意識到一定是被陳重這家夥給利用了,什麼功勞是超安部的,這是想讓背鍋!
“陳重!你你……你給我解釋一下,這是怎麼回事?”
陳重裝作無辜道:“領導,我不知道他們是王家人啊,隻知道他們是壞人,哪有蒙著麵持刀砍我的,你也見到他們窮凶極惡地想傷害你。”
袁洪那是一個氣,卻又不上來什麼,隻怪自己太貪功太相信他了,雖然他的解釋也可以得過去,自己卻平白無故地得罪了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