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重睜開眼後,是躺在一張床上,聞到了很濃重的藥味,是一個砂鍋坐在火爐上。
“你醒了?”白發女推開門,又加了幾味藥材。
整個屋子又發出了一股類似薄荷之味。
“前,前輩,剛才是你救了我?”陳重想到她並未出麵而將超凡大師嚇走。
這級別怎麼也是王者,一個裁縫竟然有如此的身手,怪不得陳山海會有尊敬之意。
白發女並未回答,而是倒了一碗藥就端了過來道:“把它喝下。”
陳重有些疑惑這冒的熱氣,不是想把他給燙死嗎?但喝下去之後就感到很清涼。
五髒都有一種溫潤之意,那疼痛的感覺也得到了緩解。
“剛才添加的是寧胡草?這藥性集中在根部,不容易取出,除非遇到開水。”
白發女點點頭道:“不錯,醫藥知識很充足,你受傷不輕,好好休息吧。”
陳重見她走了出去,才驚訝於這四合院內屋的簡陋,也意外讓自己平心靜氣。
就在昏昏沉沉時,一個人在推著他道:“醒醒,陳二少!快醒醒……”
陳重旋即就看到叫風的在一邊,問道:“你有什麼事嗎?”
“你忘記答應我什麼了?給我奶奶,讓我離開這個院子。”風道。
“我記得好像是你讓我服你的奶奶,但並沒有進行這一過程。”陳重道。
“哎呀!”風拍腿道,“不管如何,我奶奶都給你做了衣服,而且還救了你一命,這個你總得回報!”
陳重不解道:“似乎你被限製了人身自由?”
“唉,差不多這個意思吧,你要是讓我出去,今後我會好好報答你的。”風求道。
陳重不明白什麼情況,冒然得罪一個王者段位,肯定是合不來的,便敷衍道:
“你的奶奶級別那麼高,而且見她並不怎麼愛開口,想來是極有主意的人,我隻能試試。”
“好,”風歎了口氣道,“雖然我也覺得沒什麼戲,但你老婆與她都是寒體之症,也給她服用過藥,你應該是最有戲的人。”
等人走後,陳重想到了什麼,就打開了手機,一瞧有許多的未接電話。
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,還有幾條短信,翻看之後就內心一沉,王應龍死了。
王應龍怎麼會死?很是想不通……
陳重明白因他這行為,肯定會引起很大的麻煩,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。
不知怎麼,在夢中看見那個瘋子在圍著自己跳著笑著,然後就蹲下來點著楊柳絮。
下意識地想要阻止他,但他卻先點燃了,很快就燃燒到了全身,還是那麼跳著笑著……
陳重猛地起身,出了一額頭的汗,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。
看了下表才淩晨五點,已經有些明了,就起床走出了門。
白發女正在給種植的藥草澆水,那一頭銀色的頭發,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蒼老。
“你醒了?感覺怎麼樣?”
陳重走到跟前道:“謝謝前輩的治療,好多了。”
“你也不用謝我,之前不也出手幫我了?而且還會提供藥方。”白發女道。
“我現在正好有空,我可以把它都寫下來。”
陳重因為有救命之恩,也想通過這位醫術不在自己之下的人,看看能不能找出寒體之症的辦法,當然也想巴結這位王者。
回到房間,找出了紙和筆就急速地寫了出來,大概過了兩個時才完成了。
白發女拿過來一看,意外道:“還有試錯的藥?你是一個有心的人,可惜給予你的時間太短,否則不定有治療好的可能,還有蠱蟲噬骨?你還知道這個辦法?”
“這是我的師父告訴我的,”陳重悵然回答了一句,忽然道,“對了,我看你眼熟,是因為感覺你長得像一個人,她也得過寒體之症,就用的這個方法,不過早已經死了。”
“哦?是誰?”白發女問道。
“叫顏如玉,”陳重罷皺了皺眉道,“她似乎也是一個裁縫與醫術大師……”
白發女聽了之後,那雙眼睛突然變得非常有神道:“你是怎麼見過顏如玉的?”
“我,”陳重被她那犀利的目光刺到,心道,“她的墓地在江城,我因為跟蹤盜墓人進去過,見到過她栩栩如生的真顏,不過為了保護古物,就被考古了……”
這麼也是擔心這位王者會生氣,畢竟兩人長得那麼相像,不定有什麼淵源,萬一開罪唐清遠就不好了。
“謝謝,我欠你一個人情。”白發女完,又告之道,“你的衣服已經做好了,就在院子中夾著。”
陳重見她離開,又胡思亂想了下,接著意識到今一定是困難的一,就趕緊收起了其它想法。
到了大染缸那邊,有一個缸下頭還未熄火,在正上方就是他的衣服了。
是一件類似於中山裝的衣服,上麵有著紅色的紋路,少了一些嚴肅,還怪漂亮的。
“陳二少!陳二少!”風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,就跑了過來道,“你剛才見我奶奶了嗎?”
陳重道:“見了啊,她在給藥草澆水,我們還聊了一會兒。”
風急忙問道:“你是不是跟她什麼了?她好像離開院子了。”
“怎麼你們為什麼不能離開?”陳重就道,“我把治療寒體之症的藥方給了她。”
“隻有這麼簡單嗎?”風有點難受道,“我奶奶與人打過賭,便把自己關在這院子裏了,至於我,她是不想讓我看到我媽媽,我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了……”
陳重猜測估計是婆媳鬧了什麼矛盾,自己不也是沒見過母親嗎?又道:
“剛才我在江城的墓中見過顏如玉,而且跟她長得很像,她就變得有點激動。”
“什麼?”風也叫了一聲道,“我們是顏如玉的後人,她應該是去江城了。”
陳重都感到有點不可思議,想著這不是黃記嗎?也許是白發女的老公,或者上一代姓黃。
“你奶奶離開了,你不正好可以出去了?”
風搖了搖頭道:“我要等她回來後同意才行,我也是遵守承諾的人。”
陳重點點頭,就告辭離開了,出了胡同之後,外麵的屍體已經打掃幹淨了。
通過新聞,也沒有注意到關於這裏的信息,估計是太敏感了?
自己的摩托車還在原地挺著,騎著回到了陳府之後,全府上下就像怪物一樣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