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重並未意識到自己的話語,並不禮貌,現在他隻想要一個答案。
白發女的脾氣倒十分好,講道:“你也過我是隱性症狀,複發的時間並不確定,我隻是運氣好,到了老年才生出寒體。”
“那你有辦法治療嗎?”陳重問道。
白發女搖了搖頭,起身道:“既然你回答出來了,那我也就信守承諾為你做衣。”
陳重歎了口氣,站起了身子,見她拿出了古代量衣服的尺子,便張開了手臂。
白發女在他的胸臂上,領口等處比劃之後,就在一塊布料上畫著。
陳重望著她的臉龐,還是白皙有彈力的,從未見過保養這麼好的上了年紀的人。
白發女剪裁很快,不過並未沒有急於縫製,而是道:“我來為你看看病。”
“我似乎並沒有問題。”陳重訝然。
“一般自己沒病的人都有症狀。”白發女手道,“就像很多窮人並不敢去醫院。”
風笑道:“奶奶,陳二少要是窮人,恐怕沒幾個人敢稱自己有錢了。”
“精神匱乏的人也是窮的一種。”白發女瞥了他一眼,轉回來道,“心氣不暢,有受傷與長期壓抑所致,時間長了也會出大問題的,我給你開點藥。”
陳重見她拿出紙和筆寫著,驚訝自己也有被人瞧病的時候,沉默片刻道:“謝謝。”
“讓你的傭人抓取,每服用一次。”白發女將藥方遞過去,站起身叫道,“風過來。”
陳重見兩人走到了門外,開始配藥放進缸裏,然後架上火在下頭燃燒著。
接著布料扔進了缸中,白發女就用一根木棍攪動了起來,顯得十分有力量。
“陳家子,衣服製成需要等一晚上,你可以明過來,願意的話可以在院子中轉轉。”白發女了一句。
“好。”陳重也不能直接走了,就在一旁站了一會,見旁邊晾曬著一些藥草。
有不少都是屬於治療寒症的,但隻能起到延緩的作用……
突然白發女雙手僵硬了一下,人就向一邊倒去。
“奶奶,奶奶,陳二少快來看看,她的寒體之症爆發了!”風急忙道。
陳重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,扶住她道:“稍等!”
“你到底行不行?”風問完,漸漸瞪大眼睛。
隻見到他跑到了藥材旁邊,抓起幾把放進了藥碾子中,又舀了幹淨的水進行熬製。
開水沸騰之後,藥碾子中的藥汁流入,隨即關火,整個時間沒超過二十分鍾。
陳重倒進一個碗裏道:“來,前輩,你喝下去身子會暖和一點。”
白發女沒有懷疑地服用了進去,整個人好像從僵硬中有了活力,那雙眼睛瞧了他一眼道:“你的藥比我的管用多了。”
“久病成醫,何況我本身就是醫生,做過了成千上萬次的實驗。”陳重笑笑道,“我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有了更合適的藥。”
風見他沒有自傲,對他升出不少好感道:“陳二少謝謝你幫助我奶奶。”
“舉手之勞,我明再過來吧,我會把一些延緩的藥方寫出來,前輩不定會有靈感。”陳重告辭離開。
安全站。
因為有安全員見王應龍的辦公室門開著,以為人還沒走。
等推開之後,就發現了吃驚的一幕。
隻見王應龍趴在地上,嘴角有血,已經斷絕了氣息。
連忙通知了值班的副站長,隨後有許多頭頭們,與隊員趕到了現場。
“剛才對身體做了一個初步的檢查,沒有外傷。”法醫回答。
“王應龍剛才還好好的,怎麼突然就死了?”副站長有些頭疼。
這年輕人不僅是大隊長,還是王家人,肯定會要法的。
眾人也搞不清狀況,一個衛長突然講道:“會不會是王應龍與陳重比武,被打吐了血的原因?”
眾人隨即認為很可能,但挑戰是王英龍提出來的,生死有命並沒能因此傳喚陳重。
隻能交給王家人自己處理了,很多人馬上意識到,京城恐怕要發生一場大家族之間的碰撞。
在十大高級家族排名第五的王家中,一個壯年手臂捶在了桌子上,怒道:“陳家欺人太甚!!”
王家、甚至其他家族的人,都知道了陳二少把王應龍給打死了,都在密切關注王家接下來有什麼動作。
在陳府。
陳大柱匆匆趕到族長的院子道:“老爺,二少爺下午又把王昌盛的二兒子打死了。”
“什麼?”陳山海皺眉道,“他怎麼又闖禍了?不是讓他去做衣服了嗎?”
“根據第一時間了解,他是去安全站開會了,王應龍提出了挑戰……”陳大柱到這裏就很清晰,詢問道,“現在不知道二少爺去哪了,是不是派人將他找回來?”
如果任由他在外麵飄著,不定盛怒之下的王家人,已經派出高手要報仇雪恨了。
這時陳大柱的電話響了,接起了兩句掛了,道:“王家人宣布與我們解除所有合作關係,並且希望我們能給出一個交代,否則就要與我們開戰。”
陳山海道:“先把人找回來再吧。”
很多大家族會開辦武道館,有的是以不同的形式展現。
比如陳家也有一個組織,名叫玄,容納了許多武道中人。
陳大柱通知之後,一部分就立即出動了,隻是還未分散開一個人擋住了去路。
“大少爺。”眾成員低頭道。
陳長淡淡地道:“我給你們安排了一家飯店,很久沒一起吃了,一塊過去吧。”
頭領講道:“大少爺,大管家給我們分配了任務在身,恐怕不能了。”
“我這一失去地位,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嗎?”陳長目光一冷,見他們連忙擺手,接著道,
“二少爺雖然成為了繼承人,但一來接連闖禍,喪失人心,破壞家族利益,他又能坐在那個位置多長時間?”
玄等人互相看看,領頭人思考片刻道:“大少爺邀請,我們不敢推辭。”
陳長那雙陰翳的眼睛浮現笑容道:“有事情,我會一力承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