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婆婆帶著他來到了外麵的街道上,選了一個人流比較大的地方,拿出了茶缸開始晃蕩了。
陳重則縮在一邊,不時瞧一瞧人群。
興複區雖然有錢的人多,但依然沒有人給錢,隻是瞥一眼匆匆而過。
啞婆婆顯得很失落,眼神之中帶著一股害怕,好像有什麼就要降臨似的。
忽然幾個騎著摩托車的人停在了路邊,一個脖子上紋著蠍子的男人下來道:“啞婆婆,上次打破你的腦袋,你不知道疼是嗎?
今再不交上三千塊錢,把你的另一條腿打斷!你別想著躲藏起來,在哪都能找到你!”
啞婆婆啊啊地連連點頭,那恐懼之色讓她顯得更加不正常了。
一些團夥故意將一些孩童或者老人弄成殘廢,然後讓他們出來行乞,有專門的人監督著,根本無法脫離。
陳重呆呆地看著這一幕,不想她挨打成為殘廢,忽然腦海中一閃,想到了一則名人軼事。
詩人拜倫在街上碰見一個盲人,他的牌子上寫著自幼失明,沿街乞討,但並沒有人給他錢。
於是拜倫將牌子上的字擦了,改為了,春來了,可是我卻看不見,看到的人不由得同情,隨即掏出了腰包。
陳重跟啞婆婆要了一塊錢買了一支筆,然後在她的舊紙板上寫了簡單三行字。
“這個冬,我得到了寒冷,失去了愛。”
路上的人看到之後浮現若有所思的表情,盡管有的人沒給,但產生共鳴的就掏出了錢。
為此陳重又專門做了一個放錢的盒子,用茶缸實在是裝不下來。
啞婆婆驚訝地看著這些人十塊,五十,一百地往進去放,不明白這些字有什麼神奇之處,隻是也讓她感到傷心難過。
當然能得到錢,也與她的賣相慘離不開關係,還有這邊是一條商業街,產品吸引了人,並產生掏錢的衝動,那就算成功了。
到了晚上的時候,他們就已收入了一萬多塊錢。
啞婆婆的內心都是驚動的,行乞多年從來沒要到過這麼多錢。
這位年輕人連茶缸與裝可憐都不會,以為他不會乞討,沒料到是賦異稟!
嗡嗡嗡……
那幾輛摩托車來了。
蠍子男手上拎著一根棒球棍道:“到了時間了,拿不出錢來就打斷你的腿!”
啞婆婆心地打開箱子,啊啊地拿出早已數好的三千塊。
“還真被你湊齊了?”蠍子男顯得很驚訝。
在他看來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,低頭一看雙眼變大,顯得不可思議。
裏麵還有不少錢,連忙招呼同伴過來,啞婆婆想要阻攔,一下被推開了。
幾個人將錢數了一遍,總共有一萬兩千塊錢。
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?啞婆婆又不清,便叫來了負責監督的人。
叫來的人遲疑道:“我見啞婆婆身邊那個人,在牌子上寫了一行字,人們看著指指點點地就把錢掏了。”
“這個冬,我得到了寒冷,失去了愛?就特嗎寫了這個,賺了一萬多?”
“我看這字還沒有那些行乞的人,用粉筆寫的方方正正呢。”
幾個人對此很是不解,不明白字寫得好是遠遠不夠的,還要透露出情懷。
蠍子男剛才倒沒有注意到他,過去拍著陳重的肩膀道:“子,乞丐行業在鼎盛時期,也沒有人一要過這麼多錢,何況此時日薄西山,你是個人才呀,跟著我們好好幹!”
如果他知道讓這個加入行乞行業的人才,是巨鹿行省幕後的老大,恐怕會嚇得直接癱軟了。
陳重有些害怕地向後麵縮了縮。
蠍子男從一萬多塊錢中抽出了兩千塊錢道:“這些獎勵給你們,明最少再給我要一萬,否則我會讓你們品嚐一下苦頭!”
啞婆婆露出擔憂,忽然又驚了一下,因為這個年輕人把錢全塞了過來。
她要推過去,卻被阻止了。
陳重這幾少話也口齒不伶俐了,隻是嘿嘿道:“你,照顧我,我要感恩。”
啞婆婆忽然就流出了淚水,哇哇地哭著,她把錢放起來,也沒有去吃一頓好的。
而是到金都那裏吃了飯,又回到了安排的房子休息。
在這裏的第二個早上,工作人員來了後,沒有讓去幹活,反而道:
“今我們金都要招三個人,多了一個條件就是十六歲到五十歲的,等會會對大家有一個測試,必須是認真與能吃苦的,誰做到前三名,那就會勝出。”
這裏滿足條件的有十多個人,沒想到今竟然有招工,很是興奮地跟了出去。
啞婆婆也十分高興,拉動著陳重的袖子,示意他也報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