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重瞧著她的模樣,並沒有被嚇到,而是內心觸動。
望著魚好像也在某一個洞裏吃過,就拿起了筷子,但似乎味道並不相同。
老婦看著他,隻是咧嘴傻笑著。
住在管道多少了,陳重沒有概念,更未走出一步,想要方便了就去到最深處。
也挺好的,誰都不知道他的位置,那是一份特別的樂趣。
這次與上次陳重被劫持不同,上次是有大師強者劫掠。
而這次根據推測,並沒有那樣厲害的人,否則也不會被他反殺了。
這些與陳重關係密切的領導們也不認為他有事,已經見過他躲開很多次了。
但人遲遲聯係不上,又讓他們不安,於是一直在秘密搜尋著。
今陳曉華親自帶著人來了鄉化郊野公園,讓眾人分散了開。
如果不跟著陳重,怎麼會得一個副站長,還是管資料的隊長,希望能把人找到,讓他清楚自己是對他關心的。
“都仔細尋找一下,看看有什麼遺漏的痕跡,如果有立功表現者,安全員晉升為隊長,隊長晉升為中隊長,大隊長晉升為副衛長!”
“是,領導!”
眾人本來想著這裏根本找不到什麼,但聽了這話就像是打了雞血,都想著掘地三尺了。
散開之後,就有一隊人來到了安全隊附近這塊高坡,並沿著走了下去。
“這次要是找到人了,咱們可得慶祝一下。”
“我看希望渺茫,那些都是武道中人,很難留下線索,有也都被水泡了。”
忽然其中一人看到了蒙著簾子的管道,正好有個公園管理人員經過,便問道:“那是什麼?”
管理人員知道這些人是調查追殺案子的,立即道:“那裏住著被稱為啞婆婆的人,看她可憐,沒有讓他離開。”
“過去看看。”領頭的中隊長道。
啞婆婆出去要飯了,陳重聽到外麵人的對話,害怕地向管道裏縮著,並幼稚地用紙被擋住了自己。
簾子掀開了,一道手電光照射了進來。
幾個安全員向裏探著頭,管道內很雜亂,還有一股子惡臭,急忙捂住鼻子放了下來。
中隊長喘了口氣道:“我看裏頭還有生火的木柴,很容易引發安全隱患,這裏可不能住人。”
“好,我馬上聯係人清理!”管理人員道。
幾個安全員隨即離開,根本沒想到,剛才手電晃到的舊紙被後麵就是要找的人。
管理人員叫來兩個手下,讓他們進去打掃著,將那些木柴,鍋碗全部扔了出去。
等到了豎起的舊紙被旁,將之拿開,就看到一個人雙臂摟著驚懼地看著他倆。
這兩個人突然見到裏麵還有個臉色蒼白的人,“鬼啊!”頓時嚇得啊啊大叫,連滾帶爬地出去了。
“剛才……好像是個人呀?”
“什麼時候那啞婆婆,多了一個同伴?”
兩個人心有餘悸,絕對再看一下,那個果然是一個人,正用舊紙被將自己包住。
“嗎的!嚇死老子了!”那人鑽了進去,過來就給了陳重一個耳光。
另一個人拽著他,就將之從管道裏拖了出來。
兩人見他畏畏縮縮的,也沒有再怎麼樣,覺得動手髒了自己的手,又拿出帶著的工具將其焊住了。
啞婆婆正好背著破爛回來了,見自己家沒有了,啊啊地放下東西拖著殘腿就要拚命。
其中一人一腳踹在她的身上道:“我警告你啊,別讓我再發現你們兩個要飯的在公園呆著,否則我不客氣!”
兩人囂張地離去。
啞婆婆則在一邊嗚嗚嗚的哭著,也沒責怪這個同伴不看好。
陳重忽然觸動了一下,家沒有了……內心隨即大痛!
兩人一起離開了,到了一個路口,就蹲在了那裏要著飯。
隻是現在都是手機支付,很少有使用錢的人,半也沒有要到錢,多數還投來鄙視的目光。
到了晚上時,情緒不高的啞婆婆扯了扯陳重的衣服,到了賣饅頭那裏,掏出兩塊錢買了四個饅頭,分出了兩個。
陳重就迫不及待地抓到手中啃著,兩個下去根本不解決,又看向了啞婆婆的。
後者猶豫了一下,將她的也給了出去。
陳重再次吃下,因為太快還嗆到了,又見老婦為他買來了一瓶水,連忙喝下撫摸著肚子,變得舒服了。
賣饅頭的老板娘瞧著被照顧的這個年輕人,笑道:“啞婆婆,這是你兒子嗎?”
啞婆婆連連擺手,啊啊了兩聲,卻看著陳重充滿了慈愛。
“這個老女人的兒子不是死了?她人的精神也不怎麼正常了?”
“是啊,可憐的人,也不知從哪撿來一個傻子,倒是一個陪伴。”
啞婆婆忽然啊啊了兩聲,拖動著陳重,眼睛發著光,雙手合住放在腦袋一邊。
陳重看出是有了睡覺的地方了,她矮的身子就在前麵走著,他跟在後麵。
沒想到一走就走了兩個時,氣也變熱了,渾身都是汗。
兩人到了一個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,旁邊還有幾個與他們相同求助的人。
陳重目光直直地看著“金都”二字,見到了幾個工作人員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