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嗬,有些時候做一個窩囊廢還是不錯的,至少不用被打死。”
林瑞嘲諷了一句,達到目的,迅速帶著偭國一眾人撤走。
過年期間發生了槍擊與爆炸事件,影響還是很大的,驚動了安全站。
副站長陳曉華馬上下令徹查,許多安全員還沒享受年假,又重新穿上了製服。
經過調查錄像,發現了一個吃驚的事情,那就是一群人在追殺一人。
在棚戶區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屍體,是那裏的住戶,而被追殺的人,就是陳重!
安全員根據監控,一路追蹤到了郊野公園,在水中發現了三具屍體。
經查還是黃金段位,應該在那群人裏的段位是最低的。
將所有地方搜了一遍,已找不到線索了。
那些武道中人乘坐的外地牌照車,也是黑戶,顯然是經過了預謀的。
一個人身處高位會享受到財富與權力,但也會多了諸多的限製。
在距離安全隊一百米的地方,有一塊綠萍坡,下去了會看見一個隱蔽的廢棄排水道。
陳重趴在裏麵,手動了一下,慢慢地支撐起身體,莫名地望著幽暗狹的空間。
旁邊有一些破爛,以及鍋碗瓢盆等物。
“這裏是哪?我是誰?為什麼我的腦袋十分疼?”
正想著,忽然旁邊遮擋管道的簾子被掀開了,白光晃眼,嚇了他一跳。
一個散亂頭發的老婦爬了進來,見到人醒了,連忙啊啊地叫著。
“你要做什麼?我可是很厲害的。”
陳重以為她要傷害自己,連忙向裏麵退,但光線很暗,便害怕地停了下來。
老婦擺著手,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又啊啊地擺著手。
在管道裏,她的模樣顯得十分恐怖,陳重不敢與之對視,隻是縮著身子。
老婦口不能言語,就夾起柴火用打火機點著,又放上了鍋將懷裏的食物放了進去。
火光在管道中出現,陳重害怕之意減少了一些,聞著香噴噴的飯感到饑腸轆轆。
不知道自己從昨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過飯。
老婦將食物推了過來,啊啊了兩聲示意著。
陳重用舊紙被將自己包裹住,靜靜地聽著動靜,還好人沒過來。
他渾身都是濕的,加上沒有吃飯,人是饑寒交迫,慢慢陷入了昏迷當中。
等再次醒來,管道裏已經沒有人了,那份飯還在旁邊放著。
伸出手想抓又伸縮了回去,莫名的尊嚴感使得他不能這樣做。
努力地想要回憶起曾經的事情,卻頭疼欲裂,好像被一排的棘刺擋住了。
透過縫隙窗簾外再次變為了暗淡之色,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。
不清楚怎麼卻流了眼淚,感到自己孤孤單單的。
本來寒冷的身體,忽然發熱起來,意識變得糊塗,總有一個看不清楚的女人浮現腦海。
“老婆,老婆……”
老婦再次進來就見到他在著胡話,急忙把火生著了,將他費力地拖了過來。
陳重感受到了溫暖,又感受到了有人在喂自己飯,就張開了口吃了下去。
除了不餓了,身體並沒有好轉,還是非常虛弱無力。
不過意識之中,對於這個啞巴老婦升出了好感。
對方這是在救自己,盡管她長得醜陋,還發現她瘸了一條腿。
老婦也是無依無靠,突然多了一個人,驀然升出了強大的責任心。
她白出去要飯,順便撿些破爛,還有生火的木柴回來。
在管道裏呆了也不知幾,陳重被照顧得已能行走了,但並沒有離開。
兩人靠在一起靠著火,老婦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他,做出拖動與舉起的動作。
又用拳頭打著自己的腦袋,瞪大著眼睛,雙臂連續打開著。
陳重知道是她把自己拖進來的,但後麵的動作卻看不懂了,似乎受到了攻擊?
“為什麼有人會攻擊我?”
一些片段閃現著,有爆炸,有影影綽綽的人,還有夢中的那張臉……
便再次疼痛起來,翻滾著將一邊的鍋碗都給撞壞了,並不斷地磕向管道。
潛意識拒絕他回憶起曾經的事情,他會讓自己接受不了。
老婦顯得有些焦急,連忙過去努力地抱住了他,也被撞翻了,再次上來就抱住了他拍著後背。
老婦渾身破破爛爛的,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,卻讓他得到了緩解。
“我想跟你住在這裏行嗎?”陳重弱聲道。
老婦顯得很高興,啊啊地點著頭,大概是找到了同類的感覺,拿起碗來晃蕩著,示意要出去要飯了。
陳重沒有跟著她一起,隻是縮著身子,目光看著管道發著愣,想要見一見陽光,又感到那比火還要可怕。
色又暗淡了下來,又迫切地見到那老婦的身影,隻是很晚了還沒來。
等見到人時,她的腦袋上還流著血,從懷裏拿出一個盆子。
裏麵是一條還剩半截的魚,放在鍋裏熱了熱,示意他趕緊來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