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重還抱有幻想,聯係人調取了蘇紫瑩出門的錄像,傳來一張讓他更加死心的照片。
一輛黑色的車停在蘇府外,盡管看不到站在旁邊的臉,但他知道是陳大柱。
怪自己沒有在母女二人的異常中有所警覺。
蘇紫瑩的離開,有她的本意,也主要因陳家施加的壓力,這普通女子如何抗衡呢?
也明白了,為什麼讓他接受另外的女人,是知道了有齊家姐的存在……
他給名義上的父親打去電話,語氣卑微到極點道:“求求你,讓我老婆回來吧,我真的不能沒有她啊。”
“我已經讓人把她殺了。”陳山海似乎對這兒子沒有一點感情。
陳重道:“你堂堂的陳家族長也會騙人嗎?如果你要殺她,早已動手了。”
“本來我不想讓你那麼恨我,打算送她到國外,但又想到至陰之體是不祥之人,如果讓她生下孩子,將來會影響到你和陳家。”陳山海淡淡道。
“不祥之人?嗬嗬嗬……我不相信她死了,我不相信……”陳重連聲道。
“你看看照片吧,身在族長之位,需要犧牲很多,兒子。”陳山海掛了電話。
手機傳來振動,陳重趕緊打開,是兩個女人趴在地上的照片,眉心有兩個彈孔,神色還有訣別之意。
與母女二人日夜相處,她們身體特征是極為清楚的,是兩人完全沒錯。
陳重整個人都傻了,最終還是沒有放過她們嗎?他的孩子也胎死腹中了……
但沒有見到真人,他無論如何是不相信的,但陳山海有必要騙他嗎?
夜色漸漸暗淡下來,棚戶區的燈光變亮。
突然“嘭嘭”的兩聲響,在上炸開,絢爛的煙花落了下來。
好多地方也在放著,好像連成了一片,不少人都出來看了。
“好美麗的煙花,爸爸,我也想放一個。”一個女童央求著。
“你還,等你長大了之後才行。”大人回答。
“那我要快快長大。”
陳重看了這對父女一眼,轉而抬頭癡迷地望著,耳朵嗡嗡的響。
忽然就陷入了一種巨大的空寂當中,仿佛內心有什麼東西被猛烈地抽走了。
是他的魂魄嗎?舉目四望,空再次恢複成黑色,街道已無他人。
陳重腳步移動起來,也不知去向哪裏,好像變成了一個沒有意識的軀殼。
“陳先生,新年快樂呀,我想去蘇府跟你祝賀的,隻是我的身份太卑微了。”
騎著摩托車從醫院剛回來的秦安正好與他碰到了,詢問道,“蘇姐呢?”
“我老婆沒了,我老婆沒了……”陳重恍惚著走向了前。
在棚戶區之外,停著幾輛外地牌照的車,幾個人坐在裏麵注視著門口。
“這次回來除了奪回屬於我的,還要先把我的這個敵人幹掉,他害得我幾乎失去一切。”其中一個青年咬牙切齒道,“但想不到他的地位已經這麼高了!”
一個人使用著別扭的漢語道:“林先生,你放心吧,隻要他落了單,我們會搞定他的。”
青年正是林瑞,陳重讓抓捕他時,拚死逃回了偭國,花大錢重新聚集了一夥勢力。
計劃在新年防範鬆懈之時動手,從而奪回林家大權,讓他吃驚的是陳重似乎都成為江城的了!
這更讓他妒火中燒,一個卑微的上門女婿,是如何成長為如此地步的?
不過沒關係,他可是帶來一名鑽石段位的強者,還有若幹鉑金與十數名黃金高手。
“人出來了,人出來了,如果他上車,先給我前後包夾住他!”
眾人隨即看到人向著他們這輛車走來了。
“難道他們發現我們了?”林瑞驚疑道。
“我們中途換了幾輛車跟蹤,對方的警惕性並不強,應該沒有發現。”一個鉑金道。
林瑞在陳重身上吃過虧,對他還是忌憚的,講道:“對方的詭計不少,而且身手不簡單,我們不可掉以輕心!”
一群人便錯過了最佳的圍堵之地,謹慎地散開跟在身後。
但周圍遲遲沒有發現陳重的保鏢,如果再向前就到了大路上了,那裏攝像頭多。
林瑞對著一個黃金段位道:“你先把他攔下來裝作問路,再對他動手,逼迫一下是否有隱藏的人員。”
那個黃金段位就跑向前,詢問道:“你好,請問朝陽路怎麼走?”
陳重沒有理會,還是向前走著。
黃金段位瞧著他似乎有些呆傻,哪有聰明的樣子,不過華國有一句話叫大智若愚,便又道:“先生,朝陽路怎麼走?”
如果平時陳重從對方的長相與口音,以為拙劣的問路方式就能聽出貓膩,但此時好像一點也沒聽見去,隻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。
黃金段位咬了咬牙,實在無法想象一個鬆垮的人,會有什麼身手,當即在他後背打了一拳。
林瑞帶來的偭國眾人瞪大了眼睛,因為這位江城的無冕之王竟然被打倒了。
那位鑽石段位眼睛很尖,馬上道:“我知道了,他全身顯得無力,應該是使用內力過度造成的。”
林瑞明白了,不由得哈哈一笑道:“他一定是給人治病了,救了別人卻害了自己,幹掉他!”
那個黃金段位距離最近,當即一腳凶狠地踩下。
陳重經過一多休息,盡管有所恢複,但也不是一個黃金的對手,更甚沒有意識聚氣護身。
腦袋受到重力,直接暗哼了一下,嘴巴就溢出了血。
一下就想到了自己正在被一個武道中人攻擊,心裏卻想著死了一了百了……
黃金段位見對方一聲不吭,又凶狠地踩了兩腳,感到有些被輕視了,於是掏出了一把匕首,直接刺在了他的腿上。
陳重身子抽動了一下,這樣的痛又怎麼比得過內心的痛?
林瑞本還打算速戰速決,見自己的仇敵被如此折磨,便沒有吭聲,發出了殘忍的笑。
黃金段位還想紮第二條腿時,突然眼睛被刺眼的光芒閃了一下。
嗡嗡嗡……
一輛摩托車快速地開了過來。
騎車的是一個民工模樣的青年,大喊了一聲道:“陳先生,我來救你了!”
黃金段位以為對方是陳重的手下,擔心受傷,便閃躲到了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