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王校尉,這是什麼人呀,就領了進來?”一個臉很黑的人明顯與他不對付。
王猛早已在來之前想好如何應對了,回道:“我們食堂正好缺一個廚師,這是我找來的。”
楊君寶不禁無語,心想不會真讓他去當大廚吧?
陳重暗自好笑,想想他顛大勺的樣子,就感到十分有趣。
黑臉男又問道:“那這個人呢?眼睛還蒙著布。”
“難道也是廚師?切菜不會切了手吧?”
幾個軍官都嘲笑了出來。
王猛不由得冷下臉,準備介紹陳重的身份,卻被阻止了。
陳重擋在他身前的手收回,淡淡地笑道:“有一個成語叫庖丁解牛,隻要熟悉一項事物,經過反複試驗,掌握了客觀的規律,那麼就會得心應手,我雖然並非廚師,倒也可以勝任。”
“那我倒想看看這位先生的庖丁解牛,不知你熟悉什麼肉類,想看一看你大展神威。”黑臉男道。
陳重淡淡道:“還是算了,我並沒有表演的興致,而且我的出場費不低,恐怕你們支付不起。”
“哈哈哈,你要多少吧?”旁邊一個人問道。
陳重想著他們與王猛在一起,那級別應該是差不多的,一年估計除了福利待遇,估計賺個十多萬,便道:“二十萬。”
那人愣了下道:“好,我們這裏有半隻牛肉還沒切,隻要很熟練地將肉分離,二十萬就歸你,如果你切不了,我也不要你的錢,隻需在這次立功表上加我們一個名字!”
陳重這下明白了,這些人的目的,也怪不得兩方話有矛盾味。
一個人立功那表彰會很大,加上一群人那就顯得了,而且會產生不確定性矛盾。
“你們別想做白日夢了!”王猛自然不會同意。
陳重卻道:“沒關係,就讓我解剖一下那頭牛,讓你們看看大師的傑作!”
對方幾個軍官沒想到居然同意了,互相看看,便麵露喜色。
黑臉男隨即道:“王猛,你的朋友願意嚐試一下,不論是否做到,今後我們不會跟你找麻煩。”
王猛也隻好答應,等幾個人走向前,不明白道:“陳先生,你為什麼同意了?”
當然這是人家給予的功勞,而且照片一事,也受製於他……
“王校尉,這樣一個大功勞多少人盯著?你以為會安心拿到嗎?當然除非你有很大的背景。”陳重問道,“你有嗎?”
王猛有些羞於啟齒道:“我沒有。”
要不然他有能力,也不會止步於此了。
在官廠,你以為與別人有關係,那也隻是你以為。
沒有利益的相連,隨時會被舍棄。
陳重告誡道:“所以就要堵住一些人的嘴,他們敢於向你挑釁與爭功,明還是有人的,要用腦袋裏的智慧保護自己的成果!”
王猛低下頭道:“陳先生教育的是!”
來到食堂的後院,幾個大媽正坐在凳子上,手放於盆子裏洗盤子,有的人則在采購來的肉類蔬菜。
黑臉男嘴角勾起,對著一個廚師道:“老王,你不是有半頭牛拉來,忘了拿出來嗎?今就吃它吧,抬出來!”
陳重盡管有點疑惑他的話語,不過沒有出來。
但當王猛見到後,就大罵道:“你夠卑鄙的,這半頭牛在冷藏室放了多長時間了,都凍住了,又如何下刀?”
黑臉男便道:“你激動什麼,可以讓它融化一下,給你半個時等待的時間怎麼樣?”
外麵氣這麼冷,就算放到屋子裏,也不會快速融化,王猛正要拒絕。
陳重倒是毫不在意道:“我可沒有空等待,現在可以開始了!”
黑臉男一臉笑意道:“我就欣賞這位先生的果決,咱們到時候可以交一個朋友。”
其它人也笑著,都明白是譏諷之意。
很快一個瞎子要剖解半頭牛的事情傳出,食堂的工作人員,以及一些無事的衛兵都來了。
“庖丁解牛?簡直是異想開!”
“別他是一個瞎子,就算正常人看著,冰凍的牛怎麼能用刀割動?”
“如果他能順利完成,我願意認這位看不見的人為大哥!”
對於周圍的紛紛議論,陳重沒有被影響了,而是平靜地由王猛帶到了牛的麵前。
先是用手撫摸了一下牛的整體結構,外麵的溫度畢竟是高一點的,此時已經有了融化,接觸著更有脈絡,大概十分鍾,就胸有成竹了。
王猛緊張地看著,不知道他到底行不行?隻見他拿出了一把匕首,就搖了搖頭。
有些短了,牛刀可是要長一截的,使用起來更有力氣。
隨即跟著眾人的目光一縮,就見到他一刀刺入,對著整個牛劃動了起來。
不管他是否成功將骨肉分離,就衝著這力氣都要讚一聲!
“好刀!”幾個識貨的軍官道。
每個軍伍中人都對武器有著喜愛之情,很多都會專門打造。
就算他們的也遠遠做不到這麼遊刃有餘!怪不得這瞎子有信心!
陳重從梳理好的脈絡開始,一直沿著心中的構圖遊走著。
人不斷地變換位置,卻始終不離開牛的身邊。
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,就見到他收了刀,肉與骨頭旋即倒下,幹幹淨淨地分開了!
人們不禁看得都呆了,一個個驚歎道:
“這簡直就是一項偉大的藝術!刀尖上的舞蹈!太美了!”
“如果眼睛上沒有蒙住布,我都懷疑他不是瞎子了!”
“大哥!大哥!我認定他做大哥了!”
王猛激動走上前道:“陳先生,你實在太了不起了,這項不可能的事情,被你創造了奇跡!”
黑臉男等人也是一副呆傻模樣,沒料到這人這麼牛比。
黑臉男是這裏關係最硬的人,走上前將卡遞過去,聲音不大道:
“這位先生你贏了,他們可以不要功勞,但我必須上去,否則王猛會受到針對!”
他幹脆把話挑明了。
王猛不由得捏起了拳頭,隻要他有心把事情往大裏鬧,對方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!
陳重忽然道:“我這個人不僅對於動物的脈絡熟悉,也對人的很熟悉。”
黑臉男眉頭一挑,問道:“什麼意思?”
陳重語氣冷下來道:“就是,我打人很有一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