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霜寒將陳重引來苗疆有三個目的,第一是正在舉行遊方節,她要在場,第二就是為苗青娶親,第三想看看這位陳醫師是否能將人救活。
陳重試圖為這男人把脈,但是他的皮膚潰爛得全都是粘液,根本無法準確感受出來。
“青她師傅,這人是如何得的如此症狀?”
他可不願意叫什麼仙娘娘,好像低了她一等,或者稱呼為前輩,關係也沒那麼近。
苗霜寒也意外他的稱呼,不過並未在意,冷冷道:“我如果知道,還需要你嗎?”
“……”陳重想著問一下不行嗎,幹嘛凶巴巴的。
於是捏著鼻子翻了翻潰爛男的眼皮,雙眼發出黃顏色,打開嘴巴也是。
“這是中了毒嗎?”這種現象他根本沒有見過。
旁邊的超凡大師站在那兒,一聲也不吭,好像與她沒什麼關係。
陳重懷疑這人是不是姓冷淡,按照書上來,這個年紀正是四十如虎之時。
還別,她的身材很豐腴,鵝蛋臉、眼睛很大,幾道魚尾紋更增添了不少韻味。
“你要是再偷偷看過來,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來!”苗霜寒目光如冰。
陳重打了個激靈,這才想到走神了。
了解到病因的形成,方可以對症下藥,否則多為治標不治本,還會複發。
突如其來擺在麵前一個什麼都不清楚的人物,他還感到有些棘手。
不禁圍繞著人轉了起來。
苗霜寒見他並沒有妄下診治,便對他暗中點了下頭。
在心急時刻還能保持鎮定,足夠稱為一個優秀的醫師。
她也覺得不提供信息,他會多走些彎路,便道:“我對他治療過幾次,因為藥很難上,
我之後便把粘液進行了清理,但又會很快形成粘液將藥效毀掉了,這個潰爛好像可以傳染一般。”
陳重要是知道她心中的評價,肯定會回複一句,診治個屁呀,要是失手了,還能見到他老婆嗎?心急也不能表現在臉上。
聽了她的話,便道:“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得了椛柳病,就像野史的那樣,同治皇帝不愛後宮佳麗,愛逛八大胡同,那塊得了病,而不敢聲張,最後全身潰爛死了,才19歲,真是可惜可惜……”
苗霜寒明白他在擠兌自己,但也不想想他是什麼身份?一巴掌就打了過去。
“你再敢這些汙言之詞,我會把你的牙齒一個個敲掉了。”
“不敢了不敢了,我也隻是分析了幾個症狀產生的原因,那隻是第一個……”
陳重的臉就出現了五個紅指印,疼得他心中大罵著,“嗎的,母老虎,動手就動手,終有一我會還回來的。”
“另外的分析是什麼?”苗霜寒對他是否仇恨自己並不在意。
“他潰爛的原因,可能是被開水燙傷的,也可能是被火燒的,還有落入了什麼化學物質當中了,既然傳染那就全身必須同時治療,”陳重問道,“他是工廠的工人嗎?知道他的身份,有助於了解周邊的情況。”
苗霜寒驚訝,這些她還是用了兩才想到,並非一朝一夕產生的,冷哼道:
“他可並非什麼工廠工人,而是與我一樣,是一位超凡大師,你應該感到榮幸。”
陳重驚訝了一下,有什麼可以把他傷害成這樣?連躲開都不行?
也哼了一聲道:“我治療過的人還有比你們段位更高的,也沒見多冷臉,還欠了人情,
我跟他講去苗疆玩了,他還等我回去講玩得怎麼樣呢,真是從你的語氣中讓我想到一個詞。”
苗霜寒見他淡定,而且治療過不少疑難雜症,就有些信服了,帶著好奇道:“什麼詞?”
“人窮誌短!”陳重一縮脖子跑到了一邊。
苗霜寒胸口起伏了一下,竟然屢次被其氣到了,敢如此一位超凡大師,不過沒有動手。
這子也在側麵告之,他的後台不止陳家。
陳重把話語傳達出來,就沒有再敢惹毛她了,問道:“這全身治療的方法,你使用過什麼?”
苗霜寒回答道:“我當時用浴桶,在裏麵放入了調配的藥,然後將人放了進去,但人卻差點因此喪命,我就沒再做了。”
“因此喪命?”陳重想不通是為什麼。
“師傅,開飯了。”那個姑娘喊了一聲。
陳重呆了一會兒,返回了住處,心想著就算與蘇紫瑩見不到麵,但距離不遠也好。
昨晚下過雨後,上午又下了起來,而且逐漸變大。
山風吹拂來,使得窗簾一擺一擺的,好像在翻動著內心沉積的舊事。
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在踏著樓梯,幾個人闖進了門。
陳重從床上起來,問道:“你們有什麼事嗎?”
其中一個人對著他瞪著眼睛,哇啦哇啦地講了一些什麼。
少年趕忙攔在身前道:“老板,他們你答應了婚事又反悔了,讓苗青傷心欲絕,等於打了他們寨子的臉,他們要殺了你,你快跑吧。”
這麼一大串話講下來,哪裏還有機會逃出去,幾個人封住了去路,少年也被一腳踢開了。
早上那些求仙娘娘的人們,都因為下雨而沒能走成,此時不少正在樓外欣賞景色。
見到那些人衝到了那年輕人的房間,得知了昨晚他戲耍了苗人的婚事,直感牛比。
“皮包男,你不是你在江城黑白通吃嗎?你怎麼會不認識這個人?你是吹噓自己厲害的吧?”一人問道。
皮包男摟著一個女人,也是不解道:“沒聽過江城有這號人物啊,就算第一大家族也都不能如此隨便拿出一百個億。”
“就算再有錢又能怎麼樣?來到這裏都是一個普通人,得罪這些苗人,那是沒有好下場的。”另一人道。
眾人都點了點頭,記得之前來過一人,因為口無遮攔就被砍掉了一條胳膊,也認為那年輕人要遭殃了。
陳重沒有使用武器,幾個苗人卻是手拿著鐮刀與斧頭。
左側一人當即劈砍過來,而且一點也不玩虛的,就照著腦袋。
右側的一人拿著鐮刀也是出手了。
陳重不殺他們,也會給其一個教訓,不然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,左右兩腳將人踢倒在地。
另外兩人驚訝,也隨即上前,又被拳腿打出了門外。
四個人捂著疼痛的部位,見打不過對方,留下一句話跑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