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們本來就想著離開,經過大喇叭的話語,就被感染了。
“我不想在這裏呆著了,我想離開……”
“我也走了,想回去送孩子上學的兄弟給我觸動很大。”
“我不想再混了,我想找個正經的工作。”
好幾個人都向著門外走出。
多數人看著也沒有阻攔。
想進入這個圈子容易,但想出去就難了。
洪銀寶豈會允許這樣當眾被打臉,那他這個老大就沒法當了,叫道:“都特嗎給我站住!”
那幾個弟依然沒理會。
“把他們給我按住!”洪銀寶陰冷道。
一個心腹立即招呼手下過去,將人給按住了,有幾個還想掙紮,卻被狠狠地挨了幾棍子。
剛才被打的那個頭目,走到洪銀寶旁邊道:“寶哥,你別生氣,兄弟們被圍住,就有些亂了。”
“都特嗎怪你!”洪銀寶氣得又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,轉過身道,“馬上咱們的援軍就來了,到時候裏應外合殺他們個措手不及!誰再想著逃跑,我定然……”
他還沒完,身後的頭目就陰狠地拔出刀,一下向他的後心刺去!
還好旁邊的王靖發現得快,推了一下,那把刀就劃傷了洪銀寶的手臂。
那頭目見失敗,知道自己肯定不會被原諒,大叫一聲道:“現在外麵給我機會,兄弟們殺了洪銀寶,外麵肯定會優待我們的!”
他手下的人剛剛已經被通過氣,當即就反叛了,加上被鼓動的人,一時間分成了兩撥,互相打鬥在一起。
洪銀寶沒料到會變成如此地步,都變得有點失神了,不知該如何平叛。
“洪先生,槍,用槍。”王靖提醒道。
“康波,把所有叛變的人都給我殺了!”洪銀寶道。
那些想著跑出去的人,都忘記了,槍械主要掌握在這位龍頭的身上。
噠噠噠……
一陣掃射,數十個人就倒下了。
剩下的人這才驚得清醒過來,沒敢再有別的心思。
洪府大門緩緩關上時,洪銀寶看見遠處,一個年輕的身影正遙遙望來,忽然有種自己將要終結在對方手中的感覺,又急忙把這想法掐斷了。
有了夢城的地下勢力援助,那就可以重新掌控江城了。
陳重看著大門關上,搖了搖頭道:“真是可惜,差點就把這老家夥給捅死了。”
李美琪張大嘴巴,就這麼輕易讓對方折損了那麼多人,更打擊了人心,歎息道:
“重哥,誰要是和你做對手,恐怕是一場噩夢。”
陳重雙手背後,向車上走去道:“美琪,並不是我厲害,你要記住,以後無論做什麼事,
不要讓自己沒有退路,不要讓自己得到的東西沒有正確的理由,不要看人,再堅固的大廈也可能頃刻就會倒塌。”
李美琪點了點頭,牢牢地記在了心裏。
“對了,不能看洪銀寶,心有人會來救援。”陳重道。
李美琪疑問道:“他們外部勢力已經人心渙散,組織不起來了,還要抵擋我們的進攻,重哥,你認為誰會來?”
她想著應該是哪個有聯係的家族勢力。
“我也不知道,感覺洪銀寶被困,不想著出來,肯定是有救援。”陳重不確定督主府會不會來幫他。
“感覺?”李美琪有些無語,她認為對方不過是害怕不敢出來,出了應對措施而被打亂了。
實際從內心上講,她還是想著要強攻的,這樣就能一舉拿下來,大不了多死些人。
越拖著反而越可能會出現變故,主要也是擔心洪彪兄妹改變主意,讓陳重換了支持的人。
不過她還是交代給了那些老大們。
各個醫院在陳重的建議下,將那些煤煙患者都分布了出去,因為聽陳醫師是主治醫生,人們就沒什麼意見了。
本來醫院以為能鬆口氣,沒過多久,新的患者就陸續躺在了病床上。
鄉化醫院這邊,波及的嚴重,實在沒辦法,就打了求救電話,讓他過來看一看。
陳重拖著疲憊的身軀來了後,對他們進行了查看,至於治療就沒有再行動。
解決了一個,這麼多人他也照顧不到,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危機。
“陳醫師,救救我……”
“陳醫師,我不想死……”
這裏的多數是村民,因為城市已經禁止燒煤了,當然不排除偷偷燒的,周邊郊區都是少的,多數是來自縣鎮下麵的。
他們的生活條件可想而知也並不富裕,醫院為了診察方便,與減輕床位,將他們集中在了一起。
這一聲聲求救之聲,都讓人產生壓抑與絕望的感覺,因為今已經有幾個人死在了旁邊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陳重眉頭緊鎖,詢問一個患者道,“你們是不是沒用正確燒煤?”
“陳醫師,我們燒了一輩子煤了,該注意什麼,還不知道嗎?”躺著的中年道。
“……”陳重語塞了一下,這確實沒什麼區別,那想必就出在煤質的問題上了。
正想轉身離開,一個人抓住了他的衣服。
“陳醫師,你不能不管我們啊!”一個青年叫道。
“你們放心吧,我會找出根源所在的。”陳重安慰道。
那青年卻沒有鬆手,而是道:“我聽你救了兩個人,為什麼不救救我?”
“救救我們,陳醫師,救救我們……”一群患者又都叫了起來。
甚至有人翻身下床,過來要抓住他。
陳重連忙青年的手扯開,走了出去。
一個陪同的頗有姿色的女醫生,見他隻是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,就逃離了,故意質問道:
“陳醫師,這麼多患者信任你,為什麼你不治療一下?他們身後可代表著整個家庭,你就這麼冷漠嗎?”
陳重又遇到了這些喜歡道德綁架的人,詢問道:“如果患者隻有喝你的血,才能活下去,你願意放血救人嗎?救了他們你就會活不成。”
那女醫生揚起高傲的脖子道:“醫生救死扶傷是職,能救助那麼多人,我死了是我的偉大,我知道你治療需要使用內力,但總不會死人。”
陳重聽了這話,心裏有氣,有些人總是得比長的好聽,把自己想象的很偉大。
“我是這次患者的總負責人,我就算能救幾十個人,但能救幾百個人嗎?我倒下了,你來扛起這個大旗?你行嗎?”
女醫生直接被憋得麵色通紅,反駁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