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江城的上層來,最近恐怕屬於多事之秋了。
蘇家的內鬥,致使其直接掉出了第十名。
洪家為爭族長,也受到了極大損耗。
還有江城府因為前任副城主的調走,而出現了職位變遷,以及對商正策的改動。
實際上還一些人們沒有關注到的,也在改變著。
比如林家因為林瑞之事,使得林秋雅徹底占據了上風,成為了族長。
許多擁有一定地位的人受到了邀請函,再過幾林家將舉行宴會,以此慶祝。
陳重打電話找不到洪彪的下落,專門讓楊輝查找了攝像頭。
從錄像上觀察,隻看見了洪彪被刺之後,向一片老舊的民房群跑去。
那裏沒有攝像頭,他很有可能躲在某一戶人家。
上麵看著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員來回走動著,想必是在搜查。
畢竟斬草要除根,洪銀寶的位置還不穩,有不少忠心洪彪的人也在蠢蠢欲動。
第一醫院所在興複區,陳重聯係了周星星,讓他派人對那些人進行了檢查。
洪府的會客廳血跡還沒擦幹淨。
一個長得很壯實,頭發銀白的六旬男人坐在族長之位,問道:“洪彪抓住了嗎?”
山狗恭敬地站在下麵道:“我們的人在民房那邊被突如其來的安全員抓了不少。”
“這是怎麼回事?不是已經和那邊的安全隊打好招呼了?”洪銀寶皺眉。
山狗道:“那是周衛長親自下的命令。”
“周星星?”洪銀寶隨即聯想道,“是不是陳重打過招呼了?這洪彪很有可能利用陳重這一資源翻盤了。”
“那該怎麼做?把他殺了?”山狗問道。
洪銀寶目光一閃道:“陳重雖然已不在安全係統,但威嚴還在,這樣的人還是不要輕易得罪,我先通個電話。”
找來了號碼,就撥打了過去。
“喂?”那邊傳來一個平淡的聲音。
洪銀寶很柔和道:“陳先生你好,我是洪銀寶,是你讓周衛長抓了我的人吧?”
“是我。”
洪銀寶很意外他的幹脆,問道:“我知道你和洪彪的關係不錯,我認為我們也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,
聽你對古董非常喜歡,我這裏有一副價值一千萬的名畫,打算送給你,算是見麵禮……”
陳重打斷道:“我其實並沒有想參和你們的爭鬥,不過卻改變了主意。”
“哦?”洪銀寶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陳重道:“昨我在賞花燈時,意外遭到了貴手下追殺,還把我老婆與嶽母逼得跳湖,如果不是我拚命,恐怕就見不到她們了,所以,你得死來謝罪。”
洪銀寶好歹是地下勢力的大佬,豈會受威脅,便冷哼道:“那就看誰先死了!”
掛了電話之後,洪銀寶十分生氣道:“昨為什麼要招惹這麼強的人?馬上聯係槍手把他給做了!”
陳重讓吳敵保護著母女二人,所以很放心。
胡富強與沈丹彤的死,使得他想到了胡有才,特意到了曙光學等著。
隻是下學了,並未從看到人,等快走光了,才見到宋大虎。
後者擺手叫著幾個女學生走了過來,介紹道:“這是我的老大,那無人機就是他送的。”
“老大哥哥好。”幾個女學生點頭致意道。
陳重笑了笑,看她們規規矩矩的就知道是好學生,問道:“你們好,大虎最近學習怎麼樣?”
一個女學生道:“宋大虎可聽話了,他已經退出了江湖,考試有了很大的進步。”
“是啊,他要浪子回頭,這一切都是他老大指引的。”另一個女學生道。
陳重見王大虎崇拜地看著他, 問道:“他沒我很帥嗎?”
“了,他還以後也會像你一樣帥,但是我們認為他是在吹牛,他太胖了。”幾個女生笑著離開了。
宋大虎有些泄氣,這外在條件是不太好更改的,忽然想起來什麼,便道:“老大,你是來接有才的嗎?我已經好幾沒見到他了。”
陳重突然感到記憶是否缺失了,自己是不是找過胡有才,他的失蹤是不是自己早已知道?
又與宋大虎聊了一會兒,就來到了胡富強原來居住的家裏,關係的混亂就是在那張沙發上開始的。
隻不過此時一切都變得冷冰冰的,曾經與那女人享受到的那種肉體上的筷感,消失不見。
仿佛得到過的,又與未得到的,並沒有什麼區別。
一切的欲望最終在死亡來時,都沒那麼重要。
推開胡有才那個房間,一股冷空氣撲麵而來,這個還開如此低溫的空調。
旋即就使得他整個人震住了,一具已經腐爛的弱屍體趴在地上。
一些回憶就在腦海中閃過。
“騎上我心愛的摩托,它永遠都不會堵車……”
胡有才坐在他的摩托車後麵,雙手展開,很愉悅地就像是在飛一樣。
“爸爸,你慢點吃,心被燙到了。”
“給你了別瞎叫,你是不是有毛病,聽不懂話?”
胡有才被嚇了一跳,看了他幾秒鍾拎著書包刨開。
那眼神使得陳重的心不知為什麼很絞痛。
那張作文還在地上散著,他撿了起來,默默地看著,又意外注意到旁邊有一個攝像頭,就打開了電腦。
一段視頻彈了出來。
是胡有才在哭泣詢問他的媽媽,醉醺醺的胡富強製止他時遭到了質問,隨後挨了打。
那張作文《我的爸爸》落在了胡富強的麵前,胡有才朗誦了起來,使之氣急敗壞,活活地將他給掐死了……
錄像的日期,就是那陳重睡夢中,感覺到有人呼喚他的時間。
陳重在想著其實是他殺了胡有才,如果他不讓吳名殺了沈丹彤就不會有後麵的事。
又想著他救了胡有才一命,這本該相抵了,但心裏始終無法原諒自己。
外麵的門忽然響動了一下,有人來了,陳重連忙心開了窗戶,扒在了外麵。
拿出不心攜帶了蘇紫瑩的鏡子,照到了是沈丹晨與沈丹彤。
“姐姐,想不到你曾經住的地方並不豪華。”沈丹晨道。
“我認為你姐姐我是一個節儉的人,應該不會布置太貴重的家具裝飾。”
既然模仿了沈丹彤,也會對她的一切進行了解,自然包括了生活習慣。
沈丹晨點了點頭,目光浮現溫暖道:“時候一有了什麼好吃的,你總會讓給我,
本來該我這個男孩受苦的,你也替我承擔了很多,該我好好回報你了。”
沈丹彤心中一喜道:“看到弟弟有了光明前途,我很欣慰,以後能與自己家人在一起,那就是最好的。”
沈丹晨笑著的臉忽然沉了下來,看到了內屋一具孩的屍體。
“怎麼了?”沈丹彤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,脫口問道,“這是誰?”
沈丹晨大步走過去蹲下,不用看那依稀還能辨認的臉就有了判斷,抬頭道:“姐姐,你不知道?”
“我怎麼會知道?”沈丹彤忽然意識到了什麼,便哭道,“這是有才,我的兒子啊……”
沈丹晨很奇怪這位姐姐的表現,自己有著兒子似乎並不關心,見到屍體也很淡然,就算失憶了,也不符合一個母親的性。
不過看她此時這麼傷心,又想著不見到某種場景,就刺激不到腦子,忽然覺察到有光在向內照射。
“是誰?!”
沈丹晨連忙打開窗戶,俯身左右都看了看,什麼也沒有。
又猛地一抬頭,上麵搭的衣服在擺動著,可能是自己多心了。
“好敏銳的感知。”
陳重的體力尚未恢複,差一點就被發現了。
躲在樓上,直接上了房頂,又從另外的地方溜了下去。
沈丹晨讓手下把自己姐姐送了回去,又讓人對整個樓進行了搜查。
隻要有懷疑的他就不願放過,剛才的直覺告訴他,外麵有一個人。
手不經意碰在了電腦上,似乎還有些許餘溫,打開後就見到胡有才被掐死的一幕,這讓他極為憤怒。
也意識到胡有才叫的爸爸似乎並不是胡富強,而是陳重……
那他們就應該是存在矛盾的,殺了胡富強的人就是陳重?
晚上,藍帶酒吧。
盡管禁止了未成年入內,而生意下降了一段時間,但經過不錯的經營,又恢複了爆滿。
一個男人坐在卡座,聽著台上的一個女生唱著動感的歌曲,喝下了一杯酒。
“帥哥,一個人嗎?”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,見他點的價格不菲的酒,就坐了過來。
陳重看了她一眼道:“算上你,不就是兩個人了嗎?”
“嗬嗬,你是一個有趣的男人,似乎有些傷感,”女人笑了笑,認為自己的美麗打動了他,而他也在故作憂傷來吸引人,“不介意一起喝點吧?我可以為人分解憂愁。”
“那謝謝你了。”陳重示意。
女人就倒了一杯,與他碰了一下道:“幹杯?”
陳重與她碰了一下,喝了進去,問道:“你相信一個人有靈魂嗎?”
“靈魂?”女人以為他還是在故弄玄虛,便媚眼笑道,“人當然有靈魂。”
“你感受到過嗎?”陳重看著她。
女人的手就放在了他的大腿之上道:“在做一項羞羞事情的時候,我感覺到過靈魂快飛上了。”
她以為自己回答得很妙,足夠讓對方意動,卻見他隻是很平淡的點了點頭。
“我認為也有靈魂,我感受到一個將死的孩就那麼飄啊飄啊,”陳重手忽然點了一下她的腦袋,“就傳到這裏,之後我就見到他死了。”
女人嚇了一跳,急忙起來,罵道:“你特嗎神經病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