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重也有點詫異,從上往下排他看到了很多認識的人。
比如錢鈞、米揚、孫大勝等人,這些人有家族支持,所以票數提升得很快,每人都有上萬票。
周星星、與劉浩傑是安全係統的,這時站裏也通知了要對二人進行投票,每人也都超過了千票。
還有一些公司老板,或者學校教師、農民工等,各種職業都有,但票數不算多,多的在兩三百,少的在幾十或者個位數。
這才剛剛開始投票,這個差距將會越拉越大,當然也不排除異軍突起。
馮嵐從安全係統分類中一查,驚訝道:“怎麼換成了安全站裏一個搞信通的?我打個電話問問!”
她顯得比陳重還上心,撥通宣傳的電話,就質疑道:
“我是浩海區第三大隊的中隊長馮嵐!青年才俊推選的不是我們領導嗎?為什麼換人了?”
那邊的宣傳員道:“這是站裏領導臨時通知的,陳隊長將人打進醫院,造成了惡劣影響,便取消了他的資格。”
“混蛋!”馮嵐忍不住罵了一句。
“沒關係。”陳重拍拍她的肩膀,走了出去。
對於這個青年才俊本來還想爭一下,但當讓蘇紫瑩向他下跪後,就沒了那心思。
馮嵐望著走出的身影,不知為什麼感受到他有種落寞之感,是因為不公的待遇嗎?
上鳥咖啡廳。
陳重坐在一個梳著好幾個辮的,顯得可愛的女人麵前道:“想不到你會挑選這樣的地方。”
“怎麼,不符合我的氣質嗎?”洪萱問,轉而一拍桌子道,“服務員,來兩杯咖啡!”
周圍的人紛紛側目。
陳重笑著搖搖頭道:“你看看咖啡廳的擺設,很具有文雅氣息,來這裏的人也都是生活精致的白領,
你呢,好像剛砍了人,換了身衣服翹著二郎腿坐在了這裏,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格格不入。”
“唉,”洪萱歎了口氣道,“我還想在重哥麵前文雅一下,還是無法做到。”
陳重又是一笑道:“做最自然的自己就好,這次找你,是想讓你幫個忙。”
“什麼忙,聽你當了大隊長,又是要與匪徒開戰了嗎?上次跟著你並肩作戰真是過癮!”洪萱興奮了起來。
“不算是,”陳重講道,“我管轄的那片區,今晚地下勢力會出來鬧,我需要你對他們警告一番,我不希望在我管理期間有不穩的情況。”
“好的,沒問題!”洪萱一口答應。
隨即陳重有些疑惑道:“浩海區的勢力據很多,你們洪家作為江城地下主宰,好像對這邊掌控不夠。”
洪萱伸手道:“有三點原因,一是浩海區是後開發的區,以前比較窮,我們並沒有把目光放在這邊,
二是我們雖然最強大的,但也要允許別的勢力存在,否則會引起江城府的忌憚,或者群起而攻之,
三是這裏的情況有些複雜,而且有我們也惹不起的組織存在。”
“你們也惹不起?”陳重問。
“是,”洪萱講道,“如果純粹論地下勢力,我們是龍頭,但不能隻看這一方麵,對方有高段位的武道強者,就令我們望而卻步。”
就像一群拿刀的弟,麵對一個拿衝鋒槍的人,那也是找死。
陳重思考片刻道:“如果將來你們受到武道強者的加害,我會罩著你們的。”
如果之前洪萱可能會嗤之以鼻,但聽了她哥對其描述,就已相信了。
“我見洪彪參與了青年才俊的競選,你們這些人不是很怕暴露出來嗎?”陳重覺得很有意思。
洪萱道:“任何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,就會選擇來到陽光下,在黑暗中是無法長久走下去的,我們的產業也有很多正規化了,正好借這個機會宣傳一下。”
陳重點點頭,又問:“可是民眾對你們好像沒什麼好感,怎麼會選你們?”
洪萱笑道:“我們的弟、職工加起來也過萬人了,算上他們的親屬,人數更多,
並鼓勵每人隻要拉票超過十人,就獎勵一千塊錢,一百人就獎勵兩萬塊錢,一千人就獎勵三十萬,我看很多人都願意做。”
“……”
白紙被滴上墨水染黑很容易,但想變回白就很難,輕則脫層皮,重則傷筋動骨。
這時陳重的電話響了,是嶽母打過來的。
心裏一沉,想著蘇紫瑩是不是把逼她下跪的事情了。
剛接了,黃淑芬在那邊道:“陳重,蘇浩民馬上過來了,我害怕……”
黃淑芬被他打了一巴掌之後,就內心對他有些發怵,認為隻有陳重能震住他。
經過了解,蘇浩民是想對黃淑芬與蘇紫瑩道歉,這贏得了家族眾人的好感。
但陳重明白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。
等到了,還是來晚了一步。
蘇浩民正坐在病床邊道:“黃姨,你好好養傷,我會再來看望你的。”
轉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,那條瘸腿莫名的痛了一下。
陳重淡淡道:“有心了浩民哥,腿不方便就不用來了,萬一再斷了呢?”
“……”蘇浩民的臉上浮現陰厲之色,低著腦袋走了出去。
“陳重,”黃淑芬見到來人後,又是一把抱住了他,“剛才浩民隻要當選上青年才俊,就把我們母女趕出家族。”
陳重拍著她的後背道:“放心吧,有我在不會的。”
這話再也沒了為她們要付出生命那種衝動,好像以往的力氣被抽空了一般。
黃淑芬擔憂道:“傷口太癢,我沒忍住撓了撓,好像結痂脫落了,不知會不會留下疤痕。”
“應該不要緊。”陳重為她拆開繃帶。
“傷口的紅疤變淡了!這藥真神了!”黃淑芬驚喜道,“你能用這藥能為我閨蜜塗抹一些嗎?她的身上有鞭子抽的疤,做了激光手術後反而更顯了。”
“嶽母,我了它很珍貴,還是不要讓外人用了。”陳重拒絕道。
“真是氣鬼,我看你那瓶子裏還多呢,那就算了吧。”黃淑芬挺不高興的。
她以為讓陳重做這個做那個,隨叫隨到,還是對她以及女兒離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