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從大廳外走進來一個老人,眾人紛紛起身,是最近生了病的蘇正聲。
蘇伯良不得不讓位置道:“正聲叔,你身體還沒好,怎麼來了?”
蘇正聲咳嗽了幾聲道:“這事關家族榮譽,我不得不來看看,以免選錯了人。”
“這怎麼會,凡是報名的都是家族的優秀子弟。”蘇伯良道。
“我知道咱們家族有很多優秀子弟,但這青年才俊事關一個家族的希望,”蘇正聲道,“就像邵峰那樣,一度讓人認為會帶領家族提升幾個名次,唉……”
在場的中老年人有些不自然了,年輕人則目露神往。
“所以這並非隻是一種榮譽,更多的是沉重的責任,試問有幾個人能肩負起來?”蘇正聲問道。
眾家族子弟都沒有吭聲,蘇伯良見蘇棟梁不敢應答,也搖了搖頭。
蘇金水昨特意找過蘇正聲,還生怕他不來,這下放下了心,問道:“支持蘇浩民的舉手。”
隻見威望高的蘇正聲舉起了手,緊接著是蘇金水與蘇建雄這邊的舉了手,還有中立派,直接超過了選蘇棟梁的人數。
“還有人站出來爭嗎?”蘇金水環顧道。
“浩民是眾望所歸,理應他成為青年才俊!”
“我們會不遺餘力地支持他的!”
眾人紛紛道。
蘇正聲點點頭道:“這次家族也會拿出重金來拉票,浩民你也多上上電視,
承諾對江城民眾做出一些有益的事情,能博得最大的支持率。”
蘇浩民激動道:“謝謝正聲爺爺,我不會辜負大家信任的!”
就這樣因為蘇正聲的介入,扭轉了局麵。
散會後, 一眾人向蘇金水道著喜,青年才俊從某種意義上講,意味著族長繼承人。
這也意味著蘇伯良又重新被壓了一頭,他本想找陳重商量對策,後者已經沒影了。
“陳重,你別走,你讓胡站長查封了我的公司和工廠,有意思嗎?”蘇紫瑩質問。
陳重想到她為了離婚,連名聲都不要了,便淡淡道:
“有意思,我想看看沒了我,你能耐有多大,你自己讓解封不就行了?”
蘇紫瑩胸口起伏著,雙手緊握,恨不得在他那平淡的臉上揍一拳!
他似乎和誰都能攀上關係,無論對方年紀有多大,都是兄弟相稱,這交際能力她比不上。
“我……我解封不了,”蘇紫瑩賭氣道,“那我就不解封了!”
陳重勾起嘴角道:“好有誌氣,公司的員工要發工資,工廠的工人要發工資,他們背後還有等著生活的家庭,還有訂出的貨不能及時發出,還要賠償違約金,你是一個人嗎?”
蘇紫瑩驀地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,之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,她是怎麼過來的?
是麵前這個男人為她努力解決的,還換不回她的好臉色,還總是誤會……
“陳重,你句話解封了公司和工廠吧。”
“你這是在求我嗎?”
“……”
兩人已經走到了蘇府的別院,這裏是放雜貨的地方,外人少來。
陳重坐在一邊的石椅上道:“求人就得拿出姿態來,跪在我麵前,我不定會同意。”
蘇紫瑩整個雙肩在抖動著,淚水溢了出來,慢慢跪下道:“陳重,求求你解封我的公司和工廠吧。”
陳重用手勾起她的下巴道:“這還差不多,蘇紫瑩,你不是很高貴嗎?你不是很驕傲嗎?想過跪在一個下層人麵前求饒嗎?滾吧。”
蘇紫瑩艱難地起身,恍恍惚惚,跌跌撞撞地逃離了,這座粉碎了她尊嚴的院子。
陳重在石椅上坐了良久,才起身走出,好像把魂魄留在了原地。
“哎,陳重,打你電話怎麼不接啊,我還以為你離開了。”蘇伯良正好看到人。
陳重停下腳步,沒有話。
“你現在這個局麵該怎麼辦?”蘇伯良意識自己要該被打壓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陳重完,看了眼蘇洪斌。
蘇伯良歎了口氣,心想著是蘇辛雪做的太過分了,還有蘇紫瑩要離婚,他已對蘇家不上心了。
陳重回到隊裏,正好見一個安全員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,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領導,”安全員先稱呼了一聲,轉而道,“這個富二代仗著家裏有錢,橫行霸道,剛把人的腦袋打破了。”
富二代囂張道:“我勸你們趕緊放了我,我爸是王鐵柱,一個煤礦老板,他隻要向江城府打一聲招呼,你們這身皮就別想穿了!”
那個安全員沒想到這富二代的爹是開煤礦的,那認識江城府的人就很正常了。
這樣的背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,當即便膽怯了。
陳重笑了笑,示意道:“你走吧,讓我會一會這個富二代。”
繼而帶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富二代,進了一間單獨的拘留室。
將衣服褪去了,正是心情不佳的時候,就有沙袋送上來了。
“誰讓你隨便欺負人的?”
“我有錢,就可以為所欲為。”富二代哼了一聲,忽然腹部劇痛道,“你敢打我?”
“既然你是這個邏輯,那我比你還有錢,自然可以打你了。”
陳重又一個肘擊將他打倒在地,緊接著對著他的身體猛地踢了起來。
富二代本來還叫囂著,但發覺對方根本肆無忌憚,不由得驚恐地帶出哭腔道:
“我錯了,領導,我錯了,再也不敢隨便打人了,嗚嗚嗚……”
但對方一點也沒有停止的意思,整個人在地上翻滾著,頭上流出了血,身體也出現了骨折,人都陷入了昏迷當中。
“領導,領導,再打就出人命了……”
一個安全員攔住,他以為隻是打幾下,沒想到沒完沒了了。
從沒見過這麼打犯人的,這身上的傷無法否認了。
李慶令聽王鐵柱的兒子被抓進來了,趕忙要過來放人,卻見到了這幅場景,驚道:“領導,這人是你打的嗎?”
“是我,有意見?”陳重問。
李慶令正想著整他一下,機會就送上來了,冷聲道:“你肆意毆打他人,我會控告你的!”
陳重目光一冷,後者雙眼好像被刺了一下,沒敢再什麼瞧著他離開了。
眾安全員在這位新上任領導來了後,有些輕看他的年齡。
不過隨著短暫接觸認可了他的能力,但到底太年輕了。
要知道普通人與有錢人是要區別對待的,這點分不清那就會倒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