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張不下兩千塊,前麵來的幾十個人,都是代表公司等營業性場所來的。
錯略地算了一下,隻是這些人差不多帶來了五百萬的收入,何況還不算個人。
其它樓層的無論是顧客、還是營業員都來圍觀了,紛紛對這火爆的一幕感到吃驚。
陳重見那些代表交了錢就離開了,明白是迫於營業站的倡導,不過沒有點破。
“王哥,辛苦了。”
王海安笑道:“隻希望我用這種方式,沒有惹來陳先生的反感就好。”
“哪裏哪裏,”陳重擺手道,“王哥提倡的健身運動,也是為了商家的健康嘛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兩人都笑了出來。
這時一個五十歲左右,衣著破舊的大漢,用那崩裂了的手掏出二百塊錢道:“你好,我想辦健身卡。”
健身館招聘的員工都經過簡單的培訓,最重要的宗旨,那就是保持良好的態度。
收銀員道:“不好意思大叔,我們這裏辦卡,最低額度兩千塊,您這是不夠的。”
“就讓我辦一張吧。”大漢央求道。
收銀員上下打量著他道:“我瞧您也不像是會鍛煉的人,也不要浪費這錢了。”
大漢猛地跪了下來道:“你就讓我辦一張吧,我是賣紅薯的,我的爐子被營業站的人給沒收了,我聽老板和營業站的人有關係,我想辦一張求求她幫幫忙。”
旁邊一個女孩跑了出來,大哭著摟著大漢道:“爸爸,因為我的不懂事,才讓養活我們一家的工具被沒收了,你打我吧,我不是一個好孩子……”
大漢也流著淚道:“對不起孩子,是爸爸沒有本事,不能給你帶來好生活。”
那個女孩忽然來到陳重身邊,跪在了地上道:“哥哥,我錯了,我不該打你妹妹,你大人不記人過,就原諒我們吧。”
周圍人對於這場景不由得觸動了,而陳重也知道陳若曦幾次有原諒她們的意思。
但這幾個女孩卑劣的行為,使得他想到了自己在家族遭受的對待。
如果那些人向他道歉,他要是原諒了,那些欺辱就算白承受了?
與其不是不原諒麵前這女孩,是不想原諒過去,這是他的執念。
馬曉珍在扯動著他的袖子,講道:“這一家也不容易,你怎麼針對這弱的一家?”
“哥哥……”那個女孩不禁感到有了希望。
“哥哥是你叫的?”陳重冷冷地了一句,轉而道,“弱難道就不可惡了?難道就不會欺負更弱的存在了嗎?”
馬曉珍的手一空,對方將袖子一扯,人也隨即離開了,她呆呆的眼圈已有了淚水。
陳重心情不好,就回了家躺在地鋪上。
手機響了電話也沒接,短信發來隻是看了看,是馬曉珍道歉的話語。
他挺矛盾與愧疚的,心煩意亂地又起身出了門,正好碰見了保安李根幾人。
陳重見他們正嬉笑著,不禁問道:“怎麼有高興的事?”
“剛交接班,買了菜和酒,準備好好喝一會兒,怎麼一起來嗎?”李根問道。
當然也沒想著人家會來,不有個看管很嚴的嶽母,就是人家此時的身份也不允許了。
“好,一塊整點!”陳重轉身道,“你們先回去,我呆會找你們!”
李根等人顯得挺驚訝的,笑了笑道:“行,那我們等你!”
陳重來到宿舍時,幾個保安已經支好桌子,將吃的喝的擺放出來,老醋花生米,燒雞,菜,不知為什麼看著很有食欲。
他將自己帶來的酒放在了桌子上。
幾個人紛紛看著上麵的洋文。
“這紅酒一定不便宜。”
“那還用?”
陳重笑笑道:“給你們打開嚐嚐,我還是喜歡喝這紅星二鍋頭。”
眾人幹了一個。
“來來來,吃菜吃菜!”
一個保安頗為羨慕道:“陳重你真是好命,能當上蘇家的上門女婿,我長得比你還帥一點,為什麼沒人招我入贅呢?”
陳重有些無語,這人貴在有自知之明,對方的腦袋好像被碾壓過一樣,怎麼能有如此錯覺?
“隻是時機未到吧,隻有認真對待自己的時間,那終究會有回報。”
李根歎了口氣道:“唉,在保安的位置上,能有什麼回報?三十多歲了沒能成家立業,這輩子算是完了。”
陳重喝了一口酒道:“這別墅區這麼多有錢人,總需要用到咱們的時候,機遇也要靠自己創造。”
眾保安搖搖頭。
其中一個道:“你得太輕鬆了,身份的差別就不允許進入有錢人的層次。”
“是呀,我們就是受欺負的命,上次有個富婆故意放狗戲弄我取樂,我當時就想掐死她的女兒,後來我就忍住了,不是什麼禍不及家人,我感覺把這種念頭加在別人身上,隻能顯示出自己的無能。”
陳重被觸動了一下,又喝了一口酒道:“你們喝吧,咱們改再聊。”
保安們莫名其妙。
“這才到哪呀,紅酒我們喝了啊。”
健身館本來是喜慶的日子,但老板卻在辦公室哭著,不明白陳重忽然為什麼不高興了,但隱隱感到觸及了他心中的傷。
“曉珍,對不起,我不該在剛才給你甩胳膊。”
馬曉珍轉過頭,見這個男人一臉歉意,那臉上的淚流滿麵道:“沒事,隻要你不會不理我就行。”
陳重揉了揉她的腦袋道:“走,跟我到一個地方。”
一個員工見老板要出去急忙道:“馬總,顧客正等你講話呢。”
“我現在沒空。”馬曉珍留下一句出去了。
那員工心裏來了一句,好的服務至上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