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——
一陣車輪摩擦之聲響起。
“輝子,能查出這條短信從哪發的嗎?”陳重問道。
“也是可以找到的,通過運營商查對方從哪個基站發送的,也許她想獨自呆一會。”楊輝道。
陳重道:“穆懷梅可能要自殺。”
“什麼?梅梅要自殺?”兩個女生吃了一驚。
高雅的眼睛當即溢出了淚水,抓住楊輝的胳膊道:“輝子哥,你一定幫忙找到梅梅啊,我們是好姐妹,如果你找到她,我願意將我的第一次給你。”
“你看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?咱們好了啊,找到人就兌現承諾!”楊輝激動地一陣敲擊鍵盤之後,點出道,“應該相差不足五十米,我再來調取附近的監控!”
車門猛地拉開,陳重已經竄了出去,丟下一句:“及時彙報!”
陳重到了所在位置,這邊是一個火車站,人頭攢動著,想要找到一個人很難。
“輝子,怎麼樣,找到人了嗎?”
楊輝已經入侵到這邊的網絡監控了,搜查著道:“很困難。”
此時他們又重新霸占了校長的辦公室,後者急忙道:“連接上我的電腦,還有液晶電視,投影儀,一塊查找。”
楊輝意外道:“你這個老家夥還管點用。”
“我也是在為自己贖罪。”校長歎了口氣。
他的教育是失敗的,女兒拍那樣的照片,對他真是慘重的打擊。
等所有顯示設備連接上之後,幾個人就開始找了起來,不過還是有難度。
這邊是最複雜的地方,經常有地下勢力在此進行拚鬥,有些攝像頭都被破壞了。
陳重心想著她會不會離開江城?馬上到了廣播室,拿出證件向工作人員看了。
他拿起話筒,平複了一下心情道:“喂喂喂……”
站務人員無語道:“隊長先生,您直接話就可以了。”
旅客們也被這奇怪的聲音,紛紛吸引了注意力。
陳重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,隻是平靜道:“梅梅,如果你能聽見我的話,請來到廣場,
我不想人的一生很長,或者為了父母著想,我隻想我們都是槽蛋的人,過著槽蛋的生活,
我們在努力把自己變成不是一個槽蛋的人,把生活過得不再槽蛋,就這麼簡單,你不要想不開了,畢竟你欠我錢還沒還呢。”
站務人員、包括那些旅客們都新奇地聽著這番話,似乎是在勸一個女生不要自殺,莫名的有股觸動感,不過被最後一句欠錢給打破了。
陳重問道:“有人向廣場走嗎?”
“沒有。”楊輝回答。
“那她應該不在火車站,她去了哪了?”陳重自問。
“也許是早已離開了這座城市,也許是去了印象深刻的地方。”李靜道。
楊輝的電腦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大排名單,道:“半時內發車的乘客名單,上麵沒有一個叫穆懷梅。”
“印象深刻的地方……”陳重沒再吭聲,迅速向一個地方竄去。
金都酒店00房間,這個房間是預示這一年到來時刻,有著美好的意味。
穆懷梅赤果果地洗了一個澡,照著鏡子,看到自己白裏透紅的肌膚,傲人的身材,這是青春賦予的。
擰開那價值三十多萬的拉菲紅酒,倒了一杯搖晃著。
又取出從各個藥店買來的安眠藥,一共三十多片,足以睡一個永久的覺了。
她一把將藥塞進了嘴裏,喝了一口紅酒。
由於倒得有些過,酒順著臉頰,然後脖頸、隨即山穀……好像等待的愛人在輕撫一樣。
電視開著,裏麵播放著什麼沒有注意,不過忽然一條聲音使得她抬起頭來。
“梅梅,如果你能聽見我的話,請來到廣場……”
穆懷梅聽著聽著就流出了眼淚,最後笑了出來。
她後悔了,想好好生活了,但一股強烈的困意襲來。
努力想睜開眼,卻依然戰勝不了沉重的眼皮,嘴裏了一句別了……
人便赤果果地躺在了床上,溫暖、舒適、可以無盡沉淪。
嘭!
巨大的破門聲響起。
陳重飛身而進,看見人沒有反應,旁邊有安眠藥的瓶子,怒罵了一聲:“混蛋!”
對她迷人的身體並未關注,而是晃動著身子。
不見反應後,他取出治療肺病的藥,正好可以作用其上,否則會很麻煩。
陳重手在她的腹部一陣擠壓,再將頭朝下,一些穢物就吐了出來。
不過來的有些晚了,安眠藥已經消化產生了效果。
又掏出了鬼門十三針,直接紮在了腹部與胸口,針就在上麵抖動著。
一些白色的水液隨即流了出來,陳重又向她的喉嚨裏慣著紅酒,加上藥物來洗胃。
“咳咳……”穆懷梅睜開了眼睛,愣愣道,“服用了安眠藥,還會做夢嗎?”
陳重沉著臉,非常生氣道:“我不知道吃安眠藥會不會做夢,但是我知道你接下來會挨打!”
他將她翻身過來,對著後翹的部位就是一巴掌。
啪!
“我叫你出了事情不給我!”
啪!
“我叫你不給我打電話!”
啪!
“我叫你自殺!”
陳重毫不留情地打得她後麵都是手指印,變得紅通通的。
“哇!”穆懷梅頓時大哭了起來,不是疼得,而是感動的,轉過身就緊緊地貼著陳重,“重哥,我錯了,我再也不自殺了,你要原諒我……”
陳重手扶著她的後背,虛弱道:“你不是在為我活著,也用不著我的原諒……”
人也隨即躺倒下去。
“重哥,重哥……”穆懷梅一陣緊張,心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,竟然沒氣,那眼淚嘩嘩地流著,因為她心愛的男人死了。
大哭著對著他做著人工呼吸,又是心肺複蘇,終於感受到了一股氣息。
她的淚流著死死地抱著他再也不想分離,心想著如果當時他要是死了,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死。
這一番折騰之後,她終究胃裏還殘留著安眠藥成分,趴在他的懷裏睡著了。
陳重醒來時,已經黑了,渾身感到沒有力氣,見這位女生真是毫不知羞地如同八爪魚纏在他的身上,搖了搖頭,先回複了李靜她們人沒事。
穆懷梅人早已醒了,隻是一直在看他,兩人一上一下,雙眼對視,她便羞澀地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。
陳重拍了拍她後翹的部位道:“好了,該起來了。”
“疼!”穆懷梅撒嬌道,“不起來,誰讓你打得那麼狠。”
“……我下次不會打你了。”陳重也覺得不大好。
穆懷梅以為他不管自己了,緊張地將他的手又重新放了回去道:
“你還是打我吧,使勁打,你別不理我,你不是你是我的男朋友嗎?做這一的也好……”
陳重為了給她出頭,去找高偉的視頻,高雅發給了她,使得她內心震動。
一個人對付那麼多人,卻仍然帶走了高偉。
如果沒有為她的心,又怎會置自己危險而不顧?
如此相處方式,使得陳重全身僵硬,便道:“高偉被我抓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穆懷梅道。
陳重剛想到她的一男朋友,又道:“那個做校園貸的公司被我鏟除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穆懷梅道。
“……”陳重不知道該什麼了。
穆懷梅忽然意識到了他的窘迫,哈哈一笑道:“我應該給你點麵子的,你再重新問一遍吧。”
陳重納悶道:“再重新問一遍?”
“嗯!你快問吧!”穆懷梅催促。
“梅梅,高偉被我抓了。”
“哦?是嗎,你好厲害,他引導我拍了照片,我都恨不得打死他!”
陳重想到她應該是對其非常痛恨,不由得也有了自豪與同情,道:“那個做校園貸的公司也被我鏟除了。”
“真是太好了,好多像我這樣的女孩從歧途中能回首了,你真是大英雄!”穆懷梅著就親了他的臉一口。
陳重見她瞧著自己有一股老虎盯人之感,幸虧她沒再呆在他身上,否則有種要被吃了的感覺。
“梅梅,學校如果你不願意再呆下去的話,可以直接到醫院上班,去哪個隨便你挑。”
穆懷梅搖搖頭道:“我畢竟造成了惡劣的影響,不能沒有懲罰,我打算退學,醫院那樣神聖的地方,我也不想去了,重哥,你不要勸我了。”
陳重沉默了下,問道:“那你打算做什麼?”
“我?”穆懷梅想了想道,“我暫時還沒想好,總之不會無所事事做一個花瓶,當然你要願意養我,我也不介意,開玩笑的,別緊張。”
桃園街的一處院子。
二層電視裏麵,江城台一直播放著關於肺病,被一位才醫生治療好的情景。
那個叫崢崢的女生目光流轉道:“爺爺,也許這個醫生,能治療好你的病。”
“哼,崢崢呀,你別看到一個醫生就能治療了,你找的有用嗎?”這位極有氣勢的老人都煩了。
崢崢忽然目光緊緊盯著電視機,因為那個陳醫師在進醫院時,那個背影與闖入院子的年輕人一樣。
“是他?”
陳重與穆懷梅吃了飯後,就連忙回去了,畢竟老婆在家還生著病。
到家後人卻不在床,隻有黃淑芬,她匆匆地走了過來,指著鼻子就罵道:“你這個廢物,是不是想害死我女兒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