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點滑了一跤,”陳重向前走了兩步,很隨意地將夜行衣一脫,丟了過去,嘿嘿一笑,“我要去找個人聊聊人生。”
吳敵接過來瞧著地麵,那處正好是一個模板,雪落在上麵就容易滑倒,轉而想到他肯定是去找那個寡婦了。
那個韓桂英別看是個村婦,腰也不算細,還有點粗,但懂得人都知道,這也是一種極品的表現。
吳敵猜想,二少爺來工地,去古墓中一探究竟,隻是出於興趣,而還有重要一點,就是為了她這個樂趣。
陳重望著吳敵走了,直到消失了十幾分鍾,才一下靠在了牆壁上。
他渾身有僵寒之感,猜測肯定是進古墓時,被那些毒氣衝到了,而那個瀛國女被抱著,肯定是因此不能行走了。
之所以沒在吳敵麵前表現出來,是不能百分之百對人信任,萬一他突然下殺手呢?
“真不錯,我得了一個碗,也不知道能賣多少錢。”
“很可惜沒進去,不定有更多好東西。”
“還想進去,開始那三個人怎麼死的,忘了?”
兩個人扛著鐵釺的人出現在陳重麵前。
雙方眼睛相對,在想著該怎麼辦。
其中一個高個頭狠狠地道:“史進他們一夥賣的古董都是幾十萬,上百萬,咱們這些也不差,要是被揭發了,就得去坐牢,那就無福享受這些東西了。”
旁邊的矮個子明白了意思,驚道:“難道要殺了他?”
“這些東西夠判我們十年以上了,還有咱們還是犯過案子的,那就是罪加一等!不如搏一搏……”高個子著就握著鐵釺步步逼來。
陳重沒想到打了蒙麵人,揍了安保人員,卻要栽在這幾個毛賊身上了,趕忙道:“大哥,我啥也沒看見,啥也沒聽見,求放過吧。”
高個子冷冷一笑道:“隻能你不幸,在這樣的氣碰見。”
他著掄著鐵釺照著頭上就是一下。
陳重由於身體僵硬,難以反擊,隻是努力偏了一下頭。
“當……”
鐵釺在肩頭發出巨響。
“你一點也不疼?夠能忍的!”高個子感到驚訝,又揮了一下鐵釺。
陳重還真沒感覺出疼了,好像血脈都被冰封住了,後背又挨了一下,好像根本沒事。
“我不相信你是鐵打的!”高個子又在他的胸口一拍,人依然沒事,反而震得他手麻。
這當然也不是全是因為寒冷而僵硬的原因,還是陳重的身體夠結識。
他向前挪動兩步,掄起手臂就砸在了高個子的頭上,後者直接倒在地上。
陳重頭一疼,那個矮個子拍了一板磚。
他掄著猶如鐵臂一般的胳膊砸在了矮個子的肩膀上,致使其直接跪在了地上,一腳將之踢倒。
因為反彈之力,陳重也倒在了地上,那兩個痛叫著起不了身。
三人好像被世界遺忘一般,任由大雪覆蓋著。
“我是不會再信任你們了,現在我就去報案,古墓損失這麼大,你們雷霆安保公司等著破產吧!”唐清遠走了過來。
身後是那幾個鼻青臉腫的安保人員,他們完全想不到一個破墓,居然會來了三撥人。
其實那厲害的兩撥也沒什麼,隻要是第一撥盜墓賊將東西偷走了,如果追回來還好,但去哪找人呢?
忽然他們看見前麵躺著三個人,趕忙過去了。
陳重虛弱道:“唐院長,我意外碰到了這兩個盜墓賊,將他們打倒了,那裏是被盜的東西。”
“兄弟是你?”唐清遠驚訝,隨即驚喜地瞧著那些東西。
根據墓坑的痕跡擺放,這東西一件也不差,而且瞧模樣還沒有損壞!
他趕緊扶著陳重感激道:“實在太感謝你了,為我們國家挽回了損失,我會上報文物站的,對你進行獎勵!你與這些凶狠之徒鬥爭,還受了傷,真是讓我感動!”
那兩個盜墓賊隻想吐血,怎麼打那個家夥都沒事,他們才受了傷。
可惜鼠輩又怎麼會被高看?同時後悔為什麼沒有放過他,現在自己反而要完蛋了。
唐清遠畢竟年紀大了,沒多大力氣,感受到陳重渾身發冷,一定是兩敗俱傷而不能起身,在雪地裏凍得,轉而罵道:“你們幾個幹什麼吃的?趕緊把大英雄扶起來!”
那幾個安保人員手忙腳亂地將之扶起。
初見時對這個工是鄙夷的,現在卻充滿了感謝與慶幸。
如果不是他,他們就完了。
陳重真心中帶著吹噓道:“唐院長,你那麼看得起我,我當時心想著就算拚了我的命也要報答。”完全忘記剛才還求饒求放過。
唐清遠那是一個感慨道:“你們看看這位兄弟,雖然隻是一個工,卻有一股無比崇高的精神,你們身為安保人員卻玩忽職守,羞恥不羞恥?”
那四個安保人員低著腦袋,就算對方要動手,他們也任打了。
“走,我帶你去醫院!”唐清遠特別關心道。
陳重擺手道:“我沒事,不用管我,你們離開了古墓,那邊沒人看護,萬一再有人去怎麼辦?還有墓遭到了破壞,也要進行搶救。”
“對了,我一著急就忘了!”唐清遠本來想替換雷霆安保的,這一句話讓他暫時取消了想法,趕忙打電話通知文物站的人了,“兄弟,如果你要是不舒服,盡管給我,全部醫療費我們會出的,我先離開了。”
那個四個安保人員鬆了口氣,跟在後麵。
其中一人道:“今晚應該是沒事了,但是明唐清遠這個老頭肯定要算賬的!”
“該怎麼辦能挽回?”又一人自問。
康達山思考道:“如今隻有兩個辦法了,第一個是向公司如實講出,我們肯定會被開除的……”
郭敏趕忙問道:“那第二個方法是什麼?”
“就是收買那個工向唐清遠講清,他不是為了五百塊錢很高興嗎?我們給他五千塊錢就行。”
一個成員立即道:“我去,正好身上有一張六千多塊錢的卡,他得到了還不樂翻?”
陳重拒絕去醫院,是因為他身體僵硬,那是受了冷氣中的毒所致。
這一檢查出來,唐清遠就肯定知道他也是盜墓的參與者了。
“工兄弟,那個能不能幫個忙?”那個折返回來的安保成員道。
陳重自然明白他為的什麼,聽他的講話,好像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。
“什麼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