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敵扮成了一個民工在一棟樓裏,拿著一個望遠鏡瞧著。
陳重過去時,差點沒認出來,講道:“你這化妝技術也太屌了吧?”
“這隻是一般,厲害的人易容術完全能改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。”吳敵道。
陳重接過望遠鏡,瞧著幾個文物站的人將外麵清理完了,已經搬來了器具,是要準備破開內壁了。
那四個安保人員形成掎角之勢,互相依托。
隻有一方出事,就能立馬支援,想要潛入是非常難的。
陳重望著吳敵這幅模樣,還是想穩妥起見,想應聘個工作以能混入。
巨象工地。
韓桂英看見陳重再次來臨很是高興,道:“我找我老板,去給其他老板一下,你是工地全能手,木工、鋼筋工、打灰工都能幹了,你你去哪吧?”
“嗬嗬,我當然是想跟在桂英姐身邊了。”陳重笑道。
韓桂英既歡喜又皺眉道:“你跟在我身邊,隻能做一個工,一個月也就三千多塊,幹其它的哪個現在不得上萬塊錢了,我不同意!”
陳重道:“我就做幾,到了別處沒幾就走了,不過去。”
“是這樣啊,那你就做工吧,我跟你分配個輕鬆的活,是照看工地的,看看有什麼人會闖進來。”韓桂英道。
“行。”陳重還想找個相對自由的,沒想到直接可以閑逛了。
這就是關係啊,從高層,到底層,沒有這東西都不好辦事。
陳重正想著出去,韓桂英拉住他道:“你還真要出去轉啊,呆在房間裏頭,隔一會兒轉轉就行了。”
陳重躺在她的床上,瞧著她在忙活著洗菜,問道:“桂英姐,你還兼做飯啊?”
“是啊,老板雖然看重我,但我不能偷懶,就兼了一份做飯的工作。”韓桂英道。
“那有沒有工資?”陳重問。
韓桂英猶豫了一下道:“沒有,其實這已經很好了。”
陳重暗自搖頭,這老板哪是看重她,而是找了一份廉價的勞動力,又記賬,做完飯又要幹零活。
躺了一會兒,他便到倉庫,領了一個安全帽走了出去。
正巧碰到了安全生產經理,帶著施工員,棟號長們檢查安全。
一群人侃侃而談著,陳重搖了搖頭,恰好被安全生產經理看到,問道:“你好像有什麼意見?”
一個棟號長嘲諷道:“看他戴的帽子就知道是打零工的,這麼個年紀幹這種活,真是不嫌丟人,他能出什麼?”
工人都是黃帽,為了能區分工種,就標有木工、鋼筋工等記號。
陳重畢竟要在這裏呆著,也沒反諷,隻是道:“我認為倉庫也應該注意檢查,線路老化很容易失火,裏麵的有些東西價值不便宜。”
“哈哈哈,”一個安全員笑道,“你知道倉庫是什麼時候建的嗎?才三個月,怎麼會線路老化?沒腦子,活該你一輩子當工!”
韓桂英洗完菜,就出來幹活了,看到這一幕趕忙過來,道歉道:“對不起領導,他是新來的,並不知道,也是為了工地好。”
“人員要管理好了。”安全生產經理了一句走了。
韓桂英道:“你離他們遠一點,他們就喜歡體現自己的官威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陳重應聲,接著在工地轉了起來,過了一會兒好像無意一般走到了山上,想要接近時。
“幹什麼的?”一個瘦臉安保問道。
陳重道:“我是下麵工地的,過來看看風景。”
“閑雜人等不得接近,文物站已經向上報備過來,要是影響了,你承擔不起責任。”那名安保道。
陳重見不管用,正要離開。
一個文物站的老頭走了出來,道:“那個兄弟,你等一下。”
陳重指了指自己。
“是,就是叫你呢,能幫個忙嗎?是有酬勞的。”老頭道。
陳重便走了上去。
老頭道:“我們清理出了很多土,沒地方放了,堆在一邊容易倒塌了,你能給運到那邊嗎?給你五百塊錢。”
“五百塊?沒問題!”陳重裝作很高興,又道,“這幾個人身材那麼強壯,為什麼不讓他們運走?”
老頭顯得很不滿道:“他們自己是負責安保的,不是運土工,如果不是他們主動求聯係,我們才不會用他們,給他們造名氣。”
那幾個安保人員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陳重沒料到自己隻是看老頭瞧那幾個安保人員沒鼻子沒眼,了句話,就離間了他們的關係。
身為一名安保人員是有著自身素質的,去做搬運土的工作確實有失身份。
但土堆太高了,陳重就湊巧被選中了。
在向車鏟土時,注意到那些文物站的人,並非是要破開內室。
而是要做加固,是擔心它要坍塌下來,最近兩就不用著急了。
期間與老頭聊,得知了他的身份,他是江城大學文物係的副院長,在文物站是高級研究員。
名叫唐清遠,其實也隻有六十歲,原來常年在外考古,麵相更顯老些。
土搬運完之後,得到五百塊錢,唐清遠等到了準備破內室之前,再聯係他搬一次土,要不然周圍放不下。
陳重倒是省去一直觀察了。
晚上回到簡易房,幹活的工人都回來了。
韓桂英為他們盛著飯。
實話飯菜要比之前呆過的要好多了,竟然是三菜一湯。
每個工人得到滿滿一碗,尤其是陳重,還被特意多放了幾塊肥肉。
這讓那幾個工人很是不滿。
“我桂英,這個子是你的什麼人,這麼關照?”
“是啊,又是給最輕鬆的活,又是放那麼多肉。”
“我看這子不會是你的姘頭吧?今我回來拿工具,還見到他在你房間,誰都沒有這待遇。”
韓桂英板著臉道:“隨便你們怎麼想,我是怎麼幹活的,你們也看在眼裏,我是什麼人你們心裏也有個明鏡,我給他這個工作,那是我做的活多,要不然你們也兼了我的活兒?”
那些工人都沒有了話,實話,這個娘們的勁真是充足,沒幾個男人能比得上。
陳重見他們走了,道:“桂英姐,我給你添麻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