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致命缺陷!

史進見有人插話,不悅道:“你是誰?”

陳重悠悠道:“我是誰不要緊,但是實在聽不下去,每個古董都有一個美麗的故事,但也不會離譜,我隻是感覺你講的太過了。”

史進沉著臉道:“匪夷所思的事情很多,這也很正常,隻能明你見識太短了!”

陳重講道:“我之所以認為你是編造的,因為我比較好讀書,在一本正史書中見過關於顏如玉的介紹,她一生都在民間,從來沒進過皇宮,何況當時的皇帝隻有五歲,那拉風的龍袍對他有什麼意義?難道是為了方便撒尿嗎?”

吳九紅不禁笑了出來。

“……”史進沒想到這人對曆史有研究,窘迫道,“就算是傳言又怎麼樣?這鼻煙壺有皇帝題字!”

吳九紅不禁咳嗽了一聲道:“史先生,那不是皇帝題字,而且那個年間製造的,你也明白,我們古玩店對於古物的來曆很在意……”

“這就是家傳的,難道還要亮出遺囑,或者發票嗎?幾百年了,有那個玩意嗎?”史進臉又紅了,反正一口咬定是家傳的。

一般古玩店也不會計較的。

吳九紅看向了陳重,後者鼻翼動了動,略帶思考道:“似乎有一股味道。”

史進問道:“什麼味道?”

“剛出土的味道。”陳重若有意味道,“你剛挖出家傳的東西吧?”

史進心中驚動了,這家夥這是什麼鼻子?

他慌張道:“你胡八道什麼,信不信打你?吳姐,你還要不要,否則我就去別的店了!”

孔掌櫃趕忙攔住道:“史先生別走,我們買了,我們買了。”

史進已經感到危險了,趕緊道:“一百萬,我在網上看到過介紹,差一毛錢也不賣!”

孔掌櫃認為這個價格並不算高,那個鼻煙壺主要是它自有芳香,因此還能提高不少價格,實際得有一百八十萬。

“我看撐死三十萬。”陳重道。

孔掌櫃不禁問道:“這位先生,是根據什麼定價的?”

“我看這個鼻煙壺在掌櫃的心中,應該價格至少超過這個數吧?”陳重暗暗比劃了“一”和“八”,表示一百八十萬。

孔掌櫃沒答話,心中也很驚訝,這個年輕人對古董還很了解,隻是對他有點不喜歡。

不過看吳姐對他的眼神,應該就是剛才打電話的那位了,將賣方逼走了就滿意了?

陳重道:“而且給價格時,是根據它的釉麵,以及壺中的味道,不過你仔細看了沒有,這鼻煙壺是有致命缺陷的,大大影響了它的價值。”

“哦?倒是請賜教,我今年六十歲了,做這一行也有四十多年,不敢練就火眼金睛,也很少出差錯了。”孔掌櫃冷聲道。

吳九紅也微微詫異,對於孔掌櫃自傲的話,沒覺得任何不妥,專家就該有這份自負。

史進更加慌了,這個鼻煙壺剛挖出時,同夥不心摔了一下。

但檢查過後,是沒問題的,這不會檢查出了問題吧?聽了孔掌櫃的話才放下心來。

陳重道:“孔掌櫃這話時就危險了,你可知中醫診治病人的四種基本方法?”

孔掌櫃哼道:“我雖然不懂醫術,倒也是知道‘望、聞、問、切’的,這與你的有什麼關係?”

“醫術講究望聞問切,古董也講究,望就不了,這是古董主要的辨別方法,聞可以辨別古董的處於的環境,問就是通過持物人的講解了解它的過去來曆,是否了假話,切就是拿在手中觀察它是否有毛病。”陳重道。

吳九紅好奇道:“陳先生,你是使用哪種方法鑒定它存在問題的?”

“我是通過聞與切!”陳重又聞了聞道,“你在壺的外璧聞一下,是否有那股芳香味?”

幾個人湊上去聞了聞,吳九紅隻是道:“似乎有味道,但不敢確認。”

陳重道:“保存這樣的釉麵是不會脫落的,你們信不信用手劃過壺璧就會掉點渣?由於它的珍貴,咱們就不做了,我隻是想它摔過了,隨著時間就會出現一道裂縫。”

史進暗罵這個家夥是狗鼻子,不承認道:“這個根本沒摔過,我懷疑你們是一夥的,聯合起來想要坑我!”

陳重笑眯眯道:“這樣吧史先生,如果不用手扣,就斷定它摔過了,它的價格就隻是三十萬賣給我,如果我沒有再次鑒別出來,我三百萬賣給你怎麼樣?”

孔掌櫃道:“陳先生,你將中醫診治的基本方法,套用在鑒別古董上,算是很新奇,但我不認為你還有什麼辦法。”

史進怎麼也想不通,還有什麼辦法能鑒別鼻煙壺摔過?

那三百萬整整比心裏價位多了三倍,盜墓的本來就是膽大之人,便起了更大的貪念。

“好,我看看你是怎麼鑒定的!”

陳重一進門時,就看到店裏有一盆水,直接將鼻煙壺放了進去。

幾個人隨即看到了鼻煙壺的外璧冒起了氣泡。

“真的摔過!”孔掌櫃叫了一聲,歎道,“我打眼了。”

陳重笑道:“這不算什麼打眼,有些事情是沒辦法用眼睛直觀看清的,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人心,中間就是受到欺騙的時期。”

孔掌櫃感慨道:“辨別古董,也是辨別人生百態啊,陳先生,我不如你。”

“嗬嗬,孔掌櫃走的橋比我吃過的鹽還多,我們行走在人世間,真正辨別的隻是自我而已。”陳重道。

“對對對!”孔掌櫃仿佛又升華了。

陳先生有些東西沒辦法用眼直觀看,他由此感受到辨別的是人生百態,陳先生卻又隻是自我辯證,不得不沒有陳先生的境界高。

吳九紅仔細咀嚼著陳重的話,本來對他就很有興趣,現在更是越來越濃厚了。

這種境界是一個吃軟飯的能講出的?她實在不相信。

那個史進見他們著自己聽不懂的話,也沒興致聽,隻知道自己的鼻煙壺被斷定摔過了。

他便出爾反爾道:“三十萬,我肯定是不賣的!我隻能到下一家了!”

陳重慢慢道:“你給我走出這門一步試試看?信不信我報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