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重深吸了一口氣,裝作大義淩然一般,勇敢站在了黃淑芬麵前。
“嶽母,我來到蘇家盡管隻有不到三年,但我真的把你與瑩瑩當成自己家人一般,你這些年都是獨身一人,我也能感受到你對嶽父的愛,他一定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,才能娶了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,現在他不在了,我願意代替她照顧你,讓你感受到溫暖與保護。”
黃淑芬一刹那很感動,尤其看到他毅然決然地麵對那些壞人時。
“先把這個吃軟飯的揍一頓!”那個林姐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。
陳重將嶽母保護在後麵,等到打頭衝上來後,抽出摩托車上的鎖鏈,對著他的頭就掄了一下。
“啊!”打頭的沒想到對方敢還手,還這麼犀利,當即腦袋流血,懵在一邊。
陳重再掄,幾個人又紛紛中招,他們以為對付一個人,不用什麼武器,這一下子就受傷了好幾個人。
其它人便從地上撿著板磚向他投擲,陳重就像李龍一般,將鎖鏈玩得跟雙節棍似,將板磚打落,有些碎塊還擊在了對方的身上。
不過有幾個人也衝了上來,打在了陳重的身上。
“啊啊……”陳重裝作雙拳難敵四手,但是為了嶽母的安危,卻不能退縮,又將自己的身軀形成了一個支撐狀頂在牆上,保護著裏麵嶽母。
這麼好的表現機會可不能白白錯過了。
那幾個人打累了,便停下了手,分散站在兩旁。
林姐走來問道:“你不是很囂張嗎?你還敢阻止嗎?”
陳重摸了一把自己咬破的嘴唇,很是鐵血道:“麵對邪惡,我永遠不會低頭,麵對侵犯,我永遠會保護家園!”
黃淑芬再三觸動,這個吃軟飯的今表現得太有骨氣了,太an了!
“行,看來你挨得打還不夠,這裏太紮眼了,把他們帶回去!”林姐命令。
身邊的人還未動手,陳重忽然一下摟住了林姐,拿出一個指甲刀頂在了她的脖子上:“你們不要上前,往後退,否則我就剪斷她的血管!”
著搶過她嘴裏的香煙叼在了自己嘴上,猛抽兩口,顯得很慌亂很怕怕。
林姐也未料到這家夥出手這麼快,有些畏懼道:“你們往後腿!”
陳重趁機發動起摩托車,讓嶽母坐在後座上,一腳將林姐踢飛,又有幾個人想攔,卻被飛快地車速撞倒,便衝破了圍堵。
黃淑芬趴在他的後背,第一次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強大,而家裏終究需要一個男人,這個窩囊廢終於讓他正視了一次。
蘇紫瑩等了這麼長時間,已經對陳重阻攔不抱希望了,他們本來就是抱著賣房的目的去的。
她正回想著曾經家裏的歡笑與溫暖,便聽到了開門聲。
“媽媽,我們是不是沒有家了?”
黃淑芬瞬間熱淚盈眶,那句話充滿了無奈無助,她流出了眼淚道:“我們的家還在,沒有賣!”
兩個女人兀然有股心酸之感,抱在一塊哭了起來。
陳重搖了搖頭,她們的生活確實挺累的,這與勞力之累不同,每個層次都有不同的經曆,誰都不會一帆風順,或者生長在富裕家族中的人,有些還長期壓抑著。
他到外頭買了些蔬菜與肉類,就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。
“旺財,怎麼又不吃了?”陳重問道。
旺財扭著脖子斜著眼睛瞧著他,一副不屑於理會的模樣,又似乎在等待什麼。
陳重恍然道:“你是想妃子了吧?當皇帝還上癮了是不,我今可沒心情給找。”
旺財於是擺出了要絕食的態度。
“靠,這狗要成精了不成?”陳重有點著急它要是不吃飯,他就不能吃飯。
“陳重,你在外頭幹什麼?”黃淑芬走出來道。
陳重很是不好意思道:“嶽母,旺財不吃飯,我正在想辦法哄它吃。”
黃淑芬冷聲道:“這條狗都被你給慣壞了,吃都不當緊,不願意吃就讓它餓著!”
“什麼叫被我慣壞了,還不是因為你罩著它?”陳重腹誹,不過今嶽母的態度轉變,使得他鬆了口氣。
“旺旺!”旺財委屈地叫了兩聲,卻未得到理會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陳重直接將它的飯拿走了,“餓你兩,那些臭毛病就沒有了!”
陳重回到客廳,夾了些菜在碗裏,就蹲在一旁吃著。
“那個,今準許你在餐桌上吃。”黃淑芬拖鞋踢了踢他後背。
“我今可以上餐桌吃飯了嗎?”陳重驚喜道。
“是的,你沒有聽錯。”黃淑芬回了一句,在思考她們母女對他是不是太苛刻了,上桌吃個飯都高興得不得了。
她不知道的是,陳重意識到這標誌著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上升。
同時他也明白這是靠他在麵對黑中介舍生忘死的演技換來的,應該繼續保持!
蘇紫瑩顯得很驚異,從兩人進門後,她媽媽對陳重的眼神似乎沒之前那麼厭惡了。
黃淑芬見女兒表示不理解,又想著對他這個吃軟飯的不就是該嚴苛一點嗎?
不能讓他有了被認同的想法,否則這樣會得寸進尺的。
“你及時製止了把房子賣出去,算是立了一功,上桌吃飯是獎勵你的,下次還得蹲在下麵吃。”
陳重連忙道:“我明白,謝謝嶽母,謝謝老婆!我以後會多多表現,讓自己有更多機會上桌吃飯,我不能因為一次就滿足了。”
蘇紫瑩沒什麼好臉色道:“那你還是不要表現了。”
“……”
黃淑芬歎了口氣道:“這錢該怎麼找來?”
蘇紫瑩道:“要不我找我姑姑借一些錢?”
黃淑芬隨即冷笑道:“你爸去世後,她帶人來鬧得很凶,爭了不少遺產,從此以後我們受苦受難,她也從來沒有理會過,她會管?我看你還是不要去找不自在了,她比其他家族成員更無情。”
“那我隻能向裁決會提出申請一筆錢了。”蘇紫瑩道。
黃淑芬連忙道:“不行不行,就算賣了房子也不能申請!”
蘇紫瑩與陳重詫異,不明白她為什麼變得有些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