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盜是主動而來的,為殺為搶。
戰兵乃被動防禦。
顯然,海盜對這隊戰兵有著極深的了解。
有備而來,戰陣的針對性極強。
踏入了戰陣中,戰兵們沒有活路。
越來越多的戰兵倒下,他們前仆後繼。
蘇飛看的目赤欲裂。
戰兵們有很多十來歲的孩子,十來歲啊,為了守護這片土地,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慘死。
蘇飛牙關緊咬,目中怒氣升騰到極致。
突然,他感覺自己被戰陣影響了。
這不應該的啊。
蘇飛驚詫了一下。
對著這個古戰場來,他是未來人,他就是旁觀者,可……
戰陣真的影響到了他。
蘇飛大喜。
他隨手拍碎了一名海盜。
然後,他看著身旁,好一會兒也沒浮現出海盜的身影。
這明什麼?
他一個未來人,被卷入其中了。
他的力量發揮了出來。
沒有多想,蘇飛不停的出手。
一名名海盜被打死,戰陣被他一掌拍碎。
當最後一名海盜死在他的掌下後,戰場安靜了下來了。
存活下來的戰兵,全都看著蘇飛。
他們目光中透露著茫然。
“俠士!”
一名戰兵大喊。
“俠士!”
震的喊聲。
每一個戰兵都透著狂熱。
他們圍成了一團,將蘇飛圍在中心。
他們歡呼雀躍。
蘇飛就那麼看著一張張臉龐,他笑了。
一名將領朝著他走來,將領麵容英俊,剛毅十足。
將領伸出手,拍了拍蘇飛的肩膀,正要話,蘇飛身前一震扭曲。
他還在古戰場之中,但是戰兵中心已經沒了他。
他在一旁,戰兵卻看不見他了。
又成為了一個旁觀者。
“俠士,俠士去哪裏了?”
蘇飛聽到一聲聲喊。
那名將領道:“俠士乃得道高手,已經離去。”
不少戰兵露出遺憾,有人還著沒能和俠士喝酒。
“打掃戰場!”
隨著將領一聲令下。
戰兵們分工協作,有條不紊。
戰死的戰兵讓他們悲慟,海盜的屍體令他們憤怒。
蘇飛默默的看著這一切。
他有一種古怪感。
自己怎麼就參與其中了?
分明是古戰場的一個投影。
他為何能夠從旁觀者變成了其中廝殺的一員?
他看著,刀意還在,刀意卻變得柔和。
這是對他的柔和。
蘇飛伸出手,手裏居然凝形出來一把刀,這是刀意的實質化顯現。
一次古戰場之行,他居然掌握住了刀意。
是古戰場中玉石俱焚的刀意。
手裏這一把刀,看起來輕飄飄的,但蘇飛相信,這一刀定可以石破驚。
他能感覺的出來,蓄積刀中的刀意,會將他全身能量給抽取,然後斬出驚一刀。
難道,是我領悟刀意的一個過程?
他有這個猜測。
可能性很大。
古戰場的呈現是刀意使然。
他踏入其中,在刀意的影響下,慢慢的去感受,好似變成了其中一份子,這也是領悟的一部分。
玉石俱焚的刀意。
蘇飛深深吸了一口氣,他仿佛能夠嗅到空氣中彌散的戰火血腥。
手中握著的刀,是他目前最為強大的一個殺氣。
是古戰場饋贈與他。
刀不見,蘇飛抱拳,對著那些戰兵深深鞠了一躬。
等他抬起頭來,古戰場已經不見了。
他沒有立即下去,沉默半響。
而涯角上的張士澗幾人癡呆了一般。
他們看到了什麼啊?
蘇飛進入古戰場不,居然還參與了戰鬥?
蘇飛幫助戰兵殺滅了海盜。
太不可思議了。
因為古戰場的不見,陳啟生所承受的刀意要輕了很多,他雖依然在承受痛苦折磨,可顯然在承受範圍內。
上空的蘇飛飛身落下。
“蘇盟主?”
除了陳啟生以外,張士澗三人都朝蘇飛走去。
“張宗師還要擔心嗎?”蘇飛問道。
張士澗抱拳鞠躬,如之前蘇飛對戰兵一樣的鞠躬。
“蘇盟主大仁大義,蘇盟主之恩情,我張士澗沒齒難忘!”
張士澗鄭重的著。
蘇飛看向了陳啟生,道:“古戰場……不會出現了。”
聞言,張士澗瞳孔一縮。
蘇飛道:“不過,殘留的刀意還在,這殘留的刀意剛好能夠用來磨礪陳啟生的魂魄。”
“沒有生命危險,隻要承受萬般痛苦,到了某個時間,他便能魚躍龍門。”
“多謝蘇盟主,多謝。”張士澗無法表達內心的感激和激動。
“蘇盟主,那處古戰場為何……”
景柳沒問下去。
蘇飛接話道:“你想問我為何參與其中了?”
“對。”景柳點頭。
張士澗和葉純都看著蘇飛。
“刀意。”蘇飛道。
“刀意?”
三人茫然。
“那是玉石俱焚的信念,身處其中,與之共鳴了,所以,你們看到我也參與了戰鬥。”
這是蘇飛的想法,他覺得也隻有這種。
可也不知為何,蘇飛總感覺怪怪的。
好像不那麼簡單。
但具體是什麼,他一時間沒有頭緒。
抬頭看,夜空漆黑,不見戰場。
而蘇飛的腦海裏還有戰場的影像。
再也不會出現了。
但他覺得似乎緣分未散。
這怎麼解釋?
所謂的緣分未散,仿佛在某個時間點還會相遇。
對,就是這種感覺,而且無比的強烈。
可是,那是古戰場,戰兵們不知是那個朝代,都無曆史考證。
蘇飛作為一個現代人,因刀意跟戰兵們結緣?
匪夷所思。
他眉頭微微皺著。
想不通。
蘇飛不話,張士澗三人都沒打擾。
他們覺得蘇飛在感悟屬於古戰場的刀意。
此時不能被打擾了。
過了許久,蘇飛收回了目光。
“沒什麼,隻是想著那些奮不顧身以生命為代價守衛土地的戰兵。”
蘇飛道:“他們是可敬的。”
沒有深處其中,無法理解蘇飛的心思。
不過,蘇飛也不需要他們去理解。
他看向了葉純。
“蘇盟主。”葉純輕聲道。
“你還要分離血脈嗎?”
蘇飛道:“景副會長的沒錯,你有兩種血脈,對於你自身,無論哪一種血脈都能提高你的上線,如果剝奪了一種,你的賦自然下降。”
“你也看到了陳啟生所受的痛苦,你執意驅逐所謂的雜血,痛苦不會比他的少。”
葉純張嘴。
蘇飛手一抬,道:“你不用回答我,如今古戰場不會再出現,僅僅是殘留的刀意,你留下吧,如果你執意分離血脈,就跟陳啟生一樣,每晚上在這裏打坐。”
罷,蘇飛對張士澗道:“我另外有事,就不叨擾了,葉純……請張宗師代為照看。”
“蘇盟主慢走。”
“蘇盟主。”葉純喊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