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飛雖得傳承,卻從沒遇到過這等事情。
情急之下,確實被驚到了。
不過,好在蘇飛反應快。
他手上掐著的法決並沒撤下。
一聲雷來,“轟隆隆”雷霆乍現,朝著灰黑色的凶物而去。
雷霆乃至陽之物。
灰黑色氣息乃是煞氣所化,為陰。
五行相克,這一道雷鳴轟散了許多灰黑色的氣息。
然而,蘇飛還沒來得及鬆口氣,麵前大石有了反應。
哢哢哢……
一塊塊的血玉出現裂痕,繼而全都粉碎。
血玉之中的能量以肉眼可見的在流動。
這其中能量牽引了血雨粉碎散出的能量,兩種能量聚合,隱約間,一把劍形成了。
這無形之劍鋒利到了極點。
看之一眼,蘇飛感覺眼睛酸疼,有淚水落下。
他眼睛不眨,是不敢眨動,死盯著能量凝形成的劍。
這把劍,是陣勢的根本所在。
其中煞氣太濃烈,能量自然雄厚,想要直接吸收加以修煉,簡直不可能。
所以,文倫想到了一個辦法,找到了體質特殊的劉彤雨。
文倫將劉彤雨當成過濾器,過濾後的能量再吸收,修行絕對往前邁一大步。
這等人,隻為自己,不顧他人性命該死!
尤其是近距離看著煞氣之劍,感受更為明顯,憤怒更強烈。
“雷!”
蘇飛低喝了一聲。
轟隆!
又是一道雷霆。
震耳欲聾啊。
劉宏標三人簡直是驚呆了,驚為人!
一個人,居然可以引動雷霆,直接將自然之力為自己所用,何其可怕啊。
這不就是仙俠電影裏演的那樣嗎。
劉宏標用望遠鏡看著,呼吸粗重。
劉成喜一言不發,那慘白的臉色沒一點好轉。
“文倫是不是太過自信了?蘇飛……太厲害了。”
這麼一刻,劉成喜心底發怵。
當他看到一把劍影後,眼睛猛然明亮,文倫的後手來了!
蘇飛不凡,文倫同樣厲害。
滿懷期待的看著,心底默念著蘇飛去死。
煞氣之劍緊逼蘇飛,同樣是要蘇飛去死。
一道雷霆轟來,抵消了煞氣之劍的能量,卻沒有將其劈散,而且,劍影當頭劈來。
如此情況之下,蘇飛來不及多想,右手張開,一把抓去。
抓住了。
嗡嗡……
煞氣之劍反抗極為強烈,然而,手心的石猴浮現出來,一道氣旋在蘇飛手心形成。
長長的劍影愣是直接被蘇飛給吸收進了手心。
轟!
那塊大石直接炸開,跟引爆了一顆炸彈似的。
煞氣之劍被吸收,大石粉碎,明陣勢消除。
蘇飛筆直的站在山頭,灰頭土臉。
不過還好,並沒有傷痕。
他低頭看了一眼手心,石猴已經消失,手心上有著一個灰點。
灰點便是被壓縮進去的煞氣之劍,其中能量雄厚。
然而,蘇飛卻不敢動用功法將其吸收轉化為自身能量。
一個不好,真可能煞氣爆體了。
他修為還淺,不能貿然。
況且,蘇飛有別的想法。
眼下,手心中的煞氣不能轉化為自身能量,卻可以當成攻擊來用。
雖然是一次性的,但威力絕對不容覷。
他要進深山,倒可以當成一個保命的手段。
沒再多想,蘇飛走下了山。
“老板,彤雨的情況很好。”
之前,劉成喜了兩種情況,王昆留了一個心眼,在看到蘇飛下山的那一刻,他立即聯係了人,得知劉彤雨沒有任何不好的症狀。
“嗯。”
劉宏標點了點頭,突然他一轉頭,問道:“成喜去哪裏了?”
“剛剛走了。”王昆道。
“走了?”
劉宏標覺得怪怪的。
也沒多想,兩人去迎接蘇飛。
蘇飛謝絕了劉宏標的邀請,他驅車回了家。
東海市東郊,這裏到處機械的轟鳴聲,拆遷如火如荼的進行,顯得很亂很差。
不過,要不了多久,這邊地方會高樓林立,又是一番景象。
劉成喜停下了車,他帶著一個遮陽帽,低著頭的走進一個破舊區,上了五樓,敲開了一扇門。
“如何?”
文倫氣色很不好看,有著濃重的眼圈,眼球上血絲一條條的,看起來有些嚇人。
劉成喜抿了抿嘴唇,走進來,他沒立即回答,而是倒上一杯水,噸噸噸的一口氣喝完,然後坐下來,低著頭。
“情況如何了?”
文倫坐在對麵。
劉成喜抬起頭,道:“你的陣勢被毀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文倫對自己布下的陣勢很有信心,他連花費了多少心血,用了多少材料的,劉成喜擺了擺手,道:“文大師,您這些我不懂,可是陣勢真的毀了,我親眼所見。”
“毀了……”
文倫無法置信,過了許久,才道:“把經過給我講一遍。”
“嗯。”
劉成喜將自己看到的了出來。
“雷霆……”
文倫長歎了一口氣:“雷霆最佳克物,他竟然有符篆?”
“我咋知道啊。”
劉成喜道:“太遠了,望遠鏡也看不真切,反正是一道道的雷霆。”
“符篆,他居然有符篆,年紀,符篆……”
文倫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,一時間風言風語。
“哈哈哈。”
突然,文倫放聲大笑,根本止不住。
劉成喜有些害怕,該不會真瘋了吧?
好在文倫還是止住了笑。
“弄死蘇飛,將他的符篆拿給我,你今日拿來,我明日讓你成為龍騰地產的老總,同時讓你如願給你爹辦一場葬禮!”
文倫盯著劉成喜。
劉成喜雙目一睜:“當真?”
然後,他直接搖頭:“不可能,他太強大了,可以操控雷霆,我找什麼人能殺死他?絕對不可能,我可不想作死。”
“難道你不想掌控整個龍騰了?”文倫幽幽的問道。
“想,做夢都想。”
劉成喜道:“可那老東西不死,我能怎麼辦?”
“沒見識到蘇飛的強大還好,見識到了,我是不敢,相比於性命,龍騰地產算什麼?”
“你覺得姓蘇的子是無敵的了?”文倫道。
“難道不是?”
劉成喜真的怕了。
“符篆罷了,知道什麼是符篆嗎?”
文倫嘿嘿一笑:“那麼一張特殊的紙,隻要在他拿出符篆之前殺他,機會太多了,需要我來教你嗎?”
聽著,劉成喜眉頭皺了皺,看向文倫。
文倫又是幽幽一句:“所謂富貴險中求。”
“你都做了那麼多事了,假如你父親知道了是你想要害死你妹妹,還想害死他,你會是什麼下場?”
罷,文倫怪笑起來。
劉成喜惱怒無比,他低吼:“你要告訴我爸?”
“你爸?誰是你爸啊?嘿嘿。”文倫的笑聲越發詭異。
劉成喜聽的麵容抽抽,難看無比。
“所以,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我活不了,你同樣不好過,我活下去,你能活的更好。”
文倫拍了拍劉成喜的肩膀,道:“堅守信念,心無旁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