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昨天晚上一夜沒有睡覺,葉軍和雲輕青霞從小趙家回來之後,也沒吃小霞做的早餐,兩人又回到三樓臥室,補了一覺。
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了。
想一想下午還有一個活動要參,要去看望那些搶救過來的少兒,葉軍變起床吃了午飯。
開車來到百花診所。
把這兩天欠的一些患者都給診治了一下。
弄完了,這才閑下來,跟大舅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。
大舅屬於老馬識途。
聽了葉軍的敘述,第一個直覺就是葉軍在這個事情上也有危險。
如果殺手能夠做到,殺手昨天晚上肯定要也對葉軍下手了。
對於這個觀點,葉軍表示讚同。
如果殺手是因為小雲的事而行凶,葉軍肯定不能被對方排除在刺殺目標之外。
大舅又分析,這件事兒有點兒奇怪的地方就是,凶手怎麼那麼準,就直接找到了小趙的家?
更奇怪的是,凶手怎麼那麼快就知道小雲跟著小趙回家了呢?
葉軍馬上敏銳地問道:“大舅,你的意思是說,這件事情裏有內鬼?”
“即使沒有內鬼,消息應該也是從這件事的相關人員嘴裏說出去的。”
葉軍心中一凜!
暗暗地想到,是誰透露出去的呢?
想來想去,也想不出個子午卯有。
就在這時,鄭署打來電話,說慰問團已經到鎮裏了。
葉軍便趕緊離開百花診所,直奔鎮醫院而去。
到了鎮醫院,團隊的車已經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。
當然都是國產好車。
從車裏下來的人也個個都是衣著光鮮,氣宇軒昂,皮膚光潔白嫩,或者麵帶慈祥的微笑,或者板著臉威風凜凜的樣子,有氣概和威風。
葉軍不由得暗暗羨慕了一下。
但馬上又安慰自己:
各行各業有各行各業自己的牛逼之處。
葉軍的牛逼之處就是在於給患者治好了病之後,看到患者那幸福的笑容,以及對自己真誠的感激之言。
雖然人家是主流,自己是末流。
但是如果有錢又有愛心,又有好的聲名,你自己就可以給自己定為主流。
全憑感覺。
感覺這個東西都是自己找的。
誰知道在他們光鮮的外表之下,在一片笑容之中,內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?
也有個別人晚上其實也睡不著覺,真怕自己以前幹過的那些事,現在突然東窗事發。
可以說哪一碗飯都不好吃,起碼自己走在太古街上,即便櫻花她們全都跟在身邊,而且把腰部扭得都是大幅度,也不怕被別人拍照……
葉軍一邊胡思亂想,一邊走上前去。
因為自己是小人物,沒有職位,別人也不屑跟他握手,隻是看著他,淡淡地微笑,笑得相當有禮貌。
葉軍知趣,不屑也不能搭理他們,隻是伸出手跟鄭署握了手。
那些人一看鄭署跟葉軍熟,都有些後悔,急忙想跟葉軍握手,葉軍全然當做沒看見,把鄭署拉到一邊,小聲地說道:
“我感覺到這件事情……小趙這件事情裏有內鬼。”
鄭署感興趣地問道:“你有根據嗎?”
“具體的證據倒是沒有。不過當時接觸這件事情的人是一個小範圍。小趙和小雲從村委會裏回到家裏這個過程當中,也沒有人發現。他們是趁著夜色悄悄回去的。”
葉軍這樣說,其實是一再地把懷疑的方向指向了兩個製服。
畢竟兩個製服此前在鄉下做工作的時候,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們這麼無理,從來沒有人把他們嚇得如此厲害,他們表示恭順,但背後的下毒手是可能的。
鄭署思考了老半天,才慢慢的說道:
“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能跟任何人再說,不要聲張。暗暗的調查就是了。有了什麼進展,你就首先跟我說,我們一起來想下一步的處理做法。”
葉軍當然也知道自己現在麵對的是兩個製服,不是普通的人。
萬一搞錯了,自己可以說是吃不了兜著走。
就連鄭署都會受到一些牽連。
畢竟他們是穿製服的,背後有什麼樣的關係和後台?
有些人是深不可測的。
“我慢慢調查調查。不管怎麼樣,這個砍人的凶手必須找到,否則的話,這個人存在世上一天,危險就存在一天,我和百花村都不能睡一個安穩覺。”
兩人正在這邊喁喁私語,那邊有人開始招呼。
於是大家向大門走去。
那些獲救的少兒們都還沒有出院,但是孩子們畢竟中毒比較輕,葉軍的神藥又是那麼神奇,所以他們恢複得相當快。
都已經脫離了危險,高高興興的,都坐在床上打撲克,也有玩手機的。
因為醫護人員並沒有把真實消息告訴他們,他們還以為過兩天兒他們的家長就會來接他們,所以他們什麼都不知道。
葉軍看到這個情形,心中倒是怪可憐他們的,不過自己也並沒有什麼自責。
自己隻不過是沒有去救那些成年人。
而那些成年人的罪惡是他們自己造成的。
久行不義必自斃,小營城的滅亡是早晚的事。
到了病房門口,大家按照地位的高低依次地走進了病房。
走在最前邊的當然是孟市。
孟市滿麵笑容、平易近人,彎著腰,一個一個地與小朋友們握手,親切地慰問著。
大部分小朋友都是笑嘻嘻的。
不過其中有一個男孩兒,看樣子十三四歲的樣子,兩眼陰沉地看著來人,一聲不吭坐在牆角的床上。
當葉軍走進病房的時候,男孩兒慢慢地下了床。
穩穩當當地走到了葉軍的麵前,兩眼炯炯有神,死死盯著葉軍的眼睛。
葉軍感覺到他的雙眼咄咄逼人。
有一股壓迫之力。
多虧葉軍內氣強大,否則的話就會被他的眼神氣勢給壓住。
兩個人對視著。
久久不動,足足約有兩分鍾。
有人發現了這個情況,趕緊走了出去;
有的人沒有發現,也是笑嗬嗬地走了出去。
當所有的人都走出去之後,屋子裏隻剩下葉軍一個人麵對這一群孩子。
其他的孩子又重新回到床上去打撲克,看手機。
眼前的這個少年,臉色清白,緊緊地皺著眉頭。
葉軍發現他的兩隻拳頭也在緊緊地握著。
葉軍大惑不解。
因為昨天給這些孩子治病的時候,他們都認識葉軍,都知道葉軍給了他們生命。
為什麼沒有一點感激?
沒有感激也就算了,為什麼如此仇恨呢?
葉軍此時,如果轉身就走,就好像害怕對方似的。
對於死敵,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別讓對方看出你害怕他。
他認為你害怕他,有可能更加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。
葉軍站在那裏,也同樣嚴肅地看著對方,過了很久,才輕輕地問道:
“同學,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?”
那個少年的嘴角漸漸地向外一抹,露出了一絲可怕的微笑,聲音又低沉,又陰騖:
“小子,你恨我們小營村吧?”
“你問這個……是想要說明什麼?”
“小子,別跟我扯立格郎,我隻要你回答,恨還是不恨?”
葉軍冷的一笑,也用同樣低沉的聲音回答道:
“你算個吊毛?我需要回答你的問題嗎?”
少年的雙眼裏,像是冒火一樣,有兩道火光直向葉軍噴來,一字一句的說道:
“姓葉的,我早晚要殺了你。”
這聲音充滿了極度的寒冷之意。
就好像在北方高原上,冬季裏刮過來的白毛風。
能夠刺透人的衣服,讓人感到心底裏一陣寒意。
葉軍非常相信,這個少年不是為了嚇唬人。
他說的是一個誓言。
是一個血誓。
葉軍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後悔:
當初真不該過來把這群孩子給救了。
如果當初自己就說自己沒有任何辦法,什麼都不說,什麼都不做,還會惹來這些麻煩事兒嗎?
當初就應該帶著小趙直接去小營村把小雲救出來,其他人一概不管也就是了。
現在自己白左之情大發,救了一個仇人,給自己樹下了一個死敵。
真是沒有卵子拿茄子吊著——多此一舉啊。
一個少年啊!
如果對方是一個成人,葉軍還可以對付。
可是對付一個少年,葉軍怎麼下手?
別說不想下手,就是琢磨,也不想去琢磨對方!
不過不管葉軍應對還是不應對,現在氣勢上不能被這樣一個小崽子給嚇倒。
葉軍嘴角上也同樣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意。
也同樣用陰騖的聲音回答道:
“想跟我鬥,你還嫩一點兒。好好上你的學,完成你的學業,將來做一個有出息的人。如果恩將仇報的話,我葉軍隨時都等著你。即使等你十年,我也等著你。”
葉軍說完,轉身走出了病房。
走在走廊裏,心中在暗暗的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?
這個複仇少年和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,是不是在這兩者之間存在著一定聯係呢?
葉軍不太相信昨天晚上的那個殺手,是這個複仇少年指使的。
如果真是這個少年指使的,今天見麵的時候,這個少年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,少年不會傻到引火燒身、此地無銀三百兩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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