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宛霜正在生氣,桌子上的電話機響了。
拿起來一聽,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聲音。
此人說話非常沉穩,一字一頓,相當的有一種大人物的味道。
“是天業公司嗎?”
“我們這裏是天業公司,你找誰?”丁宛霜問道。
“我找你們總經理丁宛霜,叫她馬上跟我說話。”對方的聲音是命令似的,不容置疑。
“我就是丁宛霜,有話請講。”丁宛霜此時已經猜測到了對方是什麼來頭,肯定跟剛才尚公的事有關。
“我是***,江濱***,這個名字,你應該有所耳聞。我們現在接到群眾的舉報電話,你們天業公司在食品的管理上非常混亂,存在著重大的食品安全隱患,本來我們可以現在就派稽查隊過去,對你們進行罰款,但是考慮到扶持實體店的精神,我現在要求你們,三天之內,把食品衛生的混亂狀況迅速進行整改,然後我們派人過去驗收。聽清楚了嗎?”
丁宛霜心中明白,遇到這種情況,你越是軟弱,對方越是強硬。
可以說是坦白從嚴,抗拒從寬。
“***,我沒有聽清楚,請你再重新講一遍。”丁宛霜義正辭嚴地說道。
“什麼什麼?你耳朵塞驢毛了嗎?”對方一下子就露出了低素質的特征,把剛才的裝逼一掃而光,“我現在再重複最後一遍,三天之後,我們將派人過去驗收你們的食品安全落實措施!”
“……我還是沒有聽清楚。你有興趣的話再重複一遍。”丁宛霜嘲笑地回答道。
“好吧,讓你跟我耍無賴,那就別怪我們執法無情了。”
對方說完掛了電話。
丁宛霜把電話機放下,聳了聳香肩,倒了一杯茶,慢慢的喝了一口,嘴角上露出可愛的笑容,然後給葉軍發了一條信息:
“……誰家的孩子誰抱走,你現在捅了大婁子,***的事,由你來管。”
葉軍也沒有露出一點氣餒的樣子,直接回答:
“由我包圓,不過,我們在食品安全上,還是不要對方抓到漏洞就好。”
丁宛霜看到了葉軍的信息之後,直接拿起電話,給各個部門兒進行了簡潔有力的安排,要求大家在食品衛生上,在環境衛生上一定要多多注意,這幾天上麵會派人來檢查。
下邊的人馬上行動起來,飯店裏裏外外的衛生重新搞了一遍,還對進貨渠道進行重新的篩查,一切準備就緒,就等待著***帶人前來檢查。
葉軍對於這件事情倒是心中十分輕鬆。
身正不怕影子邪。
衛生已經搞得沒有問題了,他願意怎麼他就怎麼檢查。
如果不顧事實,隨便罰款,那麼葉軍當然還要找一個地方說理去。
不過,有一點讓葉軍不明白:
為什麼對方要等到三天以後再過來檢查?
現在就過來進行突然襲擊,不是更有把握嗎?
正好,中午趙明請葉軍吃飯,葉軍便把這件事情跟趙明說了,向趙明進行請教。
趙明嘿嘿地笑了起來:
“這你就不懂了。這種角色最厲害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葉軍現在是徹底蒙登了。
“你想一想,突然抽查的話,那意思是說,我抓到了你的把柄,才能對你進行罰款。而事先通知你,告訴你三天之後才去檢查,這個意思就是說,我不擔心抓不到你的把柄,有把柄沒把柄,我罰你,照樣罰你。”
葉軍一聽,從頭頂上涼到了腳底下。
看來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。
這個思路,絕對獨特。
這樣一來,葉軍反而有些重視起來,心中思考怎樣應對?
趙明對於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司空見慣,見葉軍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,便笑了起來:
“小軍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這件事情你要自己抵擋,還是需要外力?”
“外力?”
“這種事情,將來還是會陸續發生的,每年都要發生的正常事情,所以你要有一個長久的應對措施。”
“什麼叫長久的應對措施?”
趙明喝了一口酒,又吃了幾口菜,停頓了好大一會兒,才故作神秘地說道,“你不是認識陳小夫人嗎?”
“是呀,是認識。”
“你聘她在你們公司裏做一個兼職,什麼問題都會迎刃而解。”
原來就是這樣一個措施啊!
這有什麼!
葉軍何嚐沒有想過這樣做呢?
不過,以小夫人的高潔,不可能同意做這種事情。
因為陳方和小夫人聞月鶯,都是人品很正的那種。
葉軍向小夫人提出來,會被小夫人看低一眼的,也許會因此影響了兩個人之間的良好關係。
“這個辦不到。”葉軍搖了搖頭,“不過,我最近認識了一位新的朋友,看樣子她能夠幫忙。”
“江濱的朋友?”
“是。”
“我認識嗎?”
“你可能不認識她,但是你認識她的老公。”
“她老公是誰?”
“鄭署。”
“鄭署?你是說鄭署的夫人白隊長?”
“白雁。怎麼,”葉軍驚奇地問,“怎麼,她是隊長?什麼隊長?”
趙明詭異地笑了一笑:“肯定不是生產隊長。”
“噢?”
“她是江濱市署重案大隊隊長。”
“厲害。”
“那是相當厲害,不但在全市,即使是在全國,也都是相當有名氣的,在那個行業裏是標杆式的人物,曾經得過國家的獎勵。怎麼,你跟她關係不錯?”
“鄭署請我去家裏吃飯認識的。”葉軍臉上現出興奮的表情,搓著雙手,“人長得也是鶴立雞群。”
趙明笑了,拍了拍葉軍的肩膀:“人家長得再好,是人家的媳婦,跟你沒關,我可提醒你,要在江濱混,可不要對白雁有什麼非分之想!”
“那是,那是,我大不了yy一下。”
“那就對了。”
趙明讚賞地道,同時還是有點不放心,用眼光細細地打量著葉軍,生怕他整出什麼大簍子來。
葉軍忽然想起來嚴書曾約他去京城參加古玩鑒賞活動的事。
因為嚴書曾上次給葉軍打電話的時候,趙明不在江濱。
而嚴書曾那邊,上周打來電話,說活動改期了,改在這個周末,問葉軍去不去?
葉軍當然要去。
而且,趙明現在也回來了,兩個人正好一起去京城。
於是葉軍便把這件事情跟趙明說了。
這種事情對於趙明來說,簡直就是天降喜訊,就像雲麗阿姨那一隻雪白小手,撓到了趙明的癢處。
趙明是一個骨灰級的古玩鑒賞家,收藏家,這樣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的?
急忙一折大腿,“小軍,這個周末我們一起過去。我已經好久沒有入手像樣的古玩了,這次一定要搞來一兩件有分量的東西。你也一樣。”
而葉軍的想法跟趙明的想法並不是一回事兒。
葉軍現在想的並不是怎樣搞到一兩件有分量的東西。
因為那種東西放在家裏比較積壓資金。
葉軍現在要擴大業務,要生產,要建設廠房,還要雇傭人員,在技術上也要投入很多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需要錢的。
所以葉軍是想去京城這一次,怎麼想辦法掙到一些錢?
便搖頭說道:“我現在資金上感到有些吃緊,不想在古玩上積壓資金。”
“怎麼,工程上遇到困難了?如果資金緊張的話,我可以籌借一些給你。你說個數目就行。”
趙明對於葉軍那絕對是爽快。
“我還沒有到那個程度上。我就是想要穩穩妥妥,穩穩當當的。不要冒險。所以不管我投資什麼,都還要手裏有一大筆預備金,就好像打仗的時候有一個戰略預備隊一樣,沒有預備對我心裏就沒底。”
趙明聽了葉軍的這番話,大為感慨,一邊給葉軍倒酒,一邊說道:“小軍,你將來在商業上肯定大為成功。在沒有必要冒險、沒有條件去冒險的前提下,堅決不冒險,這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必備的素質啊。”
葉軍被他誇的有點兒飄,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幹了:“趙叔,你先別給我戴高帽子,這次我們去京城,我是奔著一大筆資金而去的。”
“你肯定行。以你的鑒賞水平,說不上能撿一個最大的漏。”
“那就這麼定了,今天是星期四,明天周五下午我開車過來接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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